开着玩笑的真心话，最是伤人。
每每当他开着这些玩笑，慕烟总是会沉默。
“喂！”
他拿手在她面前晃晃。
“傻了？”
慕烟打掉他胡乱比划的手：“你为什么觉得我在犹豫不决？”
“你不是吗？”
慕烟索性放弃，也不指望从他嘴里得到什么答案。
“你回来，那边的工作室怎么办？”
他与友人在伦敦创办了一间工作室，做软件产品，规模不大，但是有模有样。
洛枳挑挑眉：“交给er他们，本地人，门路多，我转做幕后。”
“你真不回去了？”
洛枳微笑，神情凝视她：“看你！”
又来！
慕烟叫来了服务员买单。
看她刷完卡，洛枳一阵唏嘘。
“很不好意思，一顿饭吃掉你一个月工资了吧？”
慕烟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怕是不知道我一个月工资有多少。”
啧啧...
回去的时候，堵了一段时间的车，到家的时候有些晚了，但是客厅的灯亮着，仲厉诚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脸色黑着，茶几上放着一杯已经没了热气的茶。
慕烟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声。
“回来了？”
“嗯，仲叔你还没去睡？”
仲厉诚神态微倦，双眸深邃冷沉，抬头看她的时候，眉心不自觉微皱。
“过来。”
慕烟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一颗心悬着，不上不下的。
“仲叔，怎么了？”
她慢慢走近，然后快到他身边的时候，赫然发现茶几上多了一个平时吃vc的小白瓶。
腿瞬间像是被灌了铅，再也移动不了。
“仲叔.......”
四目相对，他像是一只困兽，嘴角却牵强地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张大姐打扫房间的时候在地上发现的，她不识字，问我这是什么，你说说看，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透着隐忍和最后的理智。
慕烟还做最后的挣扎：“维生素......”
“是吗？”他冷笑一声：“那现在吃几颗给我看看。”
慕烟想也没想，拧开瓶盖，摊开掌心倒了几颗，直接就准备往嘴里面送，但是被仲厉诚狠狠打翻。
“你疯了吗？！”
心口被狠狠抽了一下，慕烟低着头，不再看他。
他猩红了眼：“为什么要吃避孕药？你不知道这些东西伤身体吗？怀我的孩子让你那么不愿意吗？！”
不长的指甲，狠狠掐入肉里，但是感受不到疼，后背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濡湿了衣裳。
她一向藏得好，却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对不起...”
他一把钳制住她的下巴：“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痛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仲厉诚不忍，但手上的力道没有松懈半分！
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生气，生气地恨不得将她拆分入腹！
慕烟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解释道：“...我们现在有孩子的话，不是时候。”
仲厉诚拧眉：“为什么？”
“她应该出生在一个非常有爱的家庭里面，我怕我没有您爱我那么爱您，给不了她一个非常完美的家，所以，我想再等等！”
仲厉诚不知道该苦涩还是该笑。
她说的没错，她爱他不会有他的爱深，甚至连十分之一都谈不上。
在她还没有真正地把自己的心交给他之前，他不能过于着急！
仲厉诚松开手，随手拭去她眼角的濡湿。
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你知不知道那个东西吃多了伤身体？”
慕烟点头：“我吃的不多。”
因为他并不是经常要她，有的时候她找个借口，一晚上也就过去了！
仲厉诚轻叹，眼底有一丝丝的促狭：“慕慕，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孩子以后开家长会的话，我很有可能成为全班级年纪最大的家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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