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奕翰一怔,下意识脱口而出:“这么狠?”
夜绾绾点头,抬手封住他心口的穴位,冷声道:“会疼,你忍住。”
牧奕翰刚要点头,心口忽地传来一阵刺痛,好似有人将他的心脏捏爆一般。
“啊!”
他根本忍不住嚎叫出声。
夜绾绾微微蹙眉,眼底凝重深了深,手上动作却是没停。
她在伤口处用刀划了一个十字的切口,下一瞬,对方胸口的黑血,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直奔她而去,她蓦地将刀丢弃,用手接住飞溅的血液。
只是若仔细看的话,那些血液只是在她的指尖流转,却是一点没碰到她的手。
她用灵力在手心上覆了一层保护膜,将作乱的血甩开后,她又伸手用力摁压牧奕翰受伤的位置,直到伤口的血液泛红,才放下一只手。
另一只手则翻转后,摊开放在伤口上。
她默声念下咒语,随着时间的推移,额间渐渐爬上细汗,双颊泛潮。
守在一旁的警员,只觉她手上的小刀,如蝴蝶飞舞,翅膀掠过平静的湖水,泛起阵阵涟漪。飞溅的血液,在她的手中流转。
明明血腥的画面,却莫名带着一种暴力的美感,一时迷了旁人的眼。
还未等他回神,忽而眼前银光一闪。
他一怔,本能的眯起了双眼,刚想扭头,就见夜绾绾手心慢慢离开牧奕翰的心口,而手心之中,悬着一把通体泛黑的匕首。
他心中大惊,只觉眼睛所见的匕首,和他平时所认知的那些匕首不一样。眸光一个流转,他就见那个匕首在离开牧奕翰的身体的瞬间,匕首如云一般,风一吹,就散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似刚才的那一幕,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夜绾绾将匕首取出来后,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眸色疲倦。
她手掌撑着地,支撑着自己不要瘫倒在地,沉声唤过在一旁发呆的警员,让他们将自己和牧奕翰一起扶上车,去医院。
警员听到她的身声音,才猛地回神,声音还带着一点呆气,急急点头,唤人来,将两人扶上车,飞快开车去医院。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走后没多久,黑洞洞的工厂,“轰”的一下燃起了大火,顷刻间化为乌有。
……
夜绾绾在快到医院时,就给白水打了电话。
一下车,她就看到白水站在医院门口等她。
她刚要冲过去,就听警员问她牧奕翰怎么办。
牧奕翰现在剩下的伤口,就是一般的创伤伤口,交给医生就行了。
她交代完,就大步流星的冲到白水面前,急切的询问阎烈怎么了。
白水脸上的神色不是很凝重,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医生做了初步的检查,说是可能是被注入了大量的麻醉药,这才会昏迷不醒,抽了血样去化验了。外伤没有,现在在做其他的检查,看看他身体上是否有其他的内伤。”
夜绾绾听后,眼中的焦急淡了几分。
因她的心,没有特别慌乱不堪,她便觉得阎烈的不会有什么大事。
不过,之不久前的事情,消耗了她太多的灵力,让她现在看上去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
白水见状,以为她是太过担心阎烈,又出声低语安慰她:“你不要担心,你说过,阎烈的体质异于常人,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夜绾绾有气无力的勾了勾嘴角,给了他一个淡若似无的微笑,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没事。脚下生风,飞快朝阎烈的病房走去。
她到时,阎烈正在放射科做头部扫描。大概等了二十分钟以后,才被人推了回来。
医生走过来,问过谁是家属以后,便同她说了一下阎烈的情况。
目前,阎烈的的身体没有检查出任何内外伤,身上除了以前的旧伤,就是积劳留下的一些小毛病,没有任何毛病。而由于他被人注射了大量的麻醉剂,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
他让夜绾绾不要担心,等血样化验结果出来了,就会知道他多久醒了。
夜绾绾闻言,点了点头,道谢后,表示自己知道了。
医生又同她说,若阎烈在检查结果出来之前醒了,就按铃叫他,便离开了。
夜绾绾目送他离开,继而转身走进病房,在阎烈身旁坐下,抬手掐了掐他的脉。
平稳而平滑,亦是同样没有任何问题。
她悬着的最后一点心放下了,反手握住了阎烈的手,好像这样能让自己安心一点。
她坐了一会,就累的不自觉地趴在床边睡着了。
白水去给阎烈办住院手续,进门时,一眼就看到了熟睡的两人。脚步一顿,又转身走了出去。
宋又秋见他出来,疑惑问他怎么了。
白水摇头,表示没事,拉住他的手,转身走了。
“我们去别处转转吧。顺便给他们两人买点吃的。”
他们从出门,就一直忙到了现在。
眼下情况终于稍稍平静了一点,他就立马觉得直接饿了。
宋又秋闻言愣了一下,还是有点不放心的指了指阎烈的病房。
白水强制性将他拉走了。
“有绾绾在,不会有事的。走吧。”
他们离开后没多久,阎烈就醒了。
他睁眼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么双眼朦胧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还一会才幽幽回神,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
他愣了一下,低眸看到了趴在自己床边的人儿,眼底情不自禁溢出点点笑意,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经蹦的神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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