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安诺朝她淡淡的笑了笑,“既然不怕,那就走吧。”
唐曼看着安诺那张明艳的脸,却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厉鬼恶魔,如果像是她说的那样,继续回去的话,可能往前一步就是深渊。
她没来由的恐惧,即使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来找她,可是她知道,绝对不是来看陆长远那么简单。
毕竟,她也知道了言肆如今和安诺在一起了,而这城里的所有人,都不再是像以前那样唾弃着她。
因为她不是夏久安了,是安诺,是安氏堂堂正正的继承人。
唐曼很费解,为什么安氏会凭空冒出来一个长女,就算是安诺真的是安文竹的女儿,怎么又会这么多年不被别人知道,还要以一个平常人家的身份存在于这座城市中。
可是现在明显不是她想这些的时候,听到了安诺的话之后,她苍白着脸冷笑了一声,“家里容不下安小姐这尊大佛,恕不接待了。”
头顶的太阳刺眼,安诺猛地皱了皱眉头,本来天气就闷热,实在没有耐心再跟她周旋下去了,本来就是准备直接上去的,但是没想到先在门口遇上了唐曼。
如果唐曼心里没鬼的话,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一个堂堂的陆家夫人,总不至于因为他们来的人多了几个,就让她被这阵势吓住了吧?
而唐曼确实也在随后的一瞬间被吓住了,诧异的看着从一旁走过来的几个黑衣人。
几个人朝容绍点了点头之后,径直走向了唐曼住的那栋楼,打开大门,守在了门口。
言肆冷冷的睨了一眼唐曼,拉着安诺走了过去,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跟她说,反正,接下来要说的,还有很多。
……
原本宽敞的客厅内,突然变得有些挤了,慕南双手环胸靠在墙上,冷眼看着眼前的场景,他今天不过就是来打酱油的,实在是想看看如今的恶人,都能把生活过成什么样子。
陆长远从卧室一出来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在诧异之余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言肆,堪堪的笑了一声。
本来还想问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但是看到言肆之后,也算是明了了,只要言肆想进来,用什么办法都可以。
“有什么事吗?”陆长远没了以前的英气,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因为身体不好,脸色看上去也满是病态。
言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直到唐曼回来了之后,才投去了视线。
“陆晨曦在哪儿?”他直奔主题,语气带着些许不耐。
言肆没兴趣在处理他们的事情上面浪费时间,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让他们把陆晨曦也给交出来,不然还要让他三番两次的面对这些嘴脸。
“你找曦儿……”陆长远眼底有一瞬间的光亮,似乎因为言肆提及了陆晨曦而高兴,却捕捉到了他眼底的不耐烦和冷冽,突然又戒备了起来,“有什么事?”
“说。”言肆冷眼看着他,“当然有事。”
“不知道!”唐曼突然撒泼不讲理起来,大步走到了他们面前,“是你把曦儿送出去的,现在居然问我们在哪儿!你把曦儿弄到哪里去了!?”
“你们账户上的钱,可能知道陆晨曦在哪儿。”容绍冷哼了一声,翘着二郎腿看向他们。
“你……”陆长远瞪大了眼睛,看着容绍和言肆,半天说不出话来。
唐曼突然笑了起来,“我们好歹也是你们的长辈!你们凭什么来查我们!?”
“凭你们从来没有做过长辈该做的事!”容绍厉声说着。
“我们?”唐曼猩红着眼睛,“我们是看着你们长大的,还轮不到你们来教育!”
“不说也可以。”言肆的声音很淡,毫无情绪,“你觉得我还能查不到陆晨曦的踪迹?”
“言肆!”陆长远猛地一拍桌子,对于这群来了的小辈完全不理解,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你想干什么!?”
“血债血偿。”言肆睨了他一眼,“你们做过的事,都该有报应了。”
短短四个字,让唐曼脸上的血色退尽,甚至连呼吸都顿住了。
果然,安诺跟言肆在一起了,就早该知道有这样的时候到来,但是幸好,晨曦还在国外……
“你们把曦儿都害到了那样一个地步,还想要干什么!?”陆长远气的脸都红了,也不管这个时候是在跟言肆说话,提高了声音,“我们陆家都已经成了这样,难道你还想逼死我们不成吗!?”
“……”
言肆掀起眼帘,冷漠的看了一眼陆长远。
逼死?其实其中的事情,陆长远参与了多少,他们并不知道,但是唐曼却是从始至终都有她。
“嗯。”他突然扯出一抹笑容,显得很是残忍,“是该死。”
“你——”唐曼被言肆的话惊的后退了半步,没能发出任何声音来。
“你们陷害安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该死?”言肆从容的看了两个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在了唐曼的脸上,“害我的孩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己也去死?”
“……”
陆长远的气势一瞬间全无,激动的情绪让他猛地咳嗽了起来,唐曼惊慌了片刻,顾不上言肆话语中的凌厉,大步走过去扶住了陆长远。
现在陆家已经落魄至此,s城没人敢帮,全都是拜言肆所赐,而言明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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