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说的轻描淡写,像是就那么随口一提,就连语气都没什么波澜。
可是偏偏言肆就慌了,没来由的慌了。
看着安诺弯弯的眼角,和不曾到达眼底的笑容,言肆蓦然翻身在她身旁坐下,侧着身子紧紧的抱住了她。
“不是你想的那样。”
安诺任由他抱着,饶有兴趣的问他,“那是怎样?”
她知道,言肆说话有多伤人,不过次数多了,也就那样了。
这句话确实是真真切切的从言肆嘴里说出来的,安栩没有骗她,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有些讽刺罢了。
反正在言肆的眼里,她也不过就是那样。
就算如今的感情不一样了,那他又凭什么觉得她一定会等着他呢?
既然言肆伸手将她推入深渊,她也要让他体会一次才好。
她突然的一百八十度态度大转变,本来就让言肆冷静的样子有些绷不住了,加上这样的一番对话,更是心烦。
他现在根本不知道什么样的安诺才是那个真正的安安,从始至终就好像没有弄懂过她,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觉得遥不可及。
言肆紧抱着她,脸埋在她的脖颈间,声音有些闷。
“安栩说,很多人要娶你。”
“那说明我市场好啊!”安诺笑了起来,自吹自擂。
言肆听着她的话也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只能捏着她的肩膀,拉开距离,皱着眉头凝望着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的动了怒,听到安栩的话之后越发的不安,好像只有那样说,才能让心情平静一点。
所以,他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且解释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他擅长的。
安诺看他闭嘴不言的样子,撇了撇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侧过身去伸直了手,想要把冰袋拿过来。
两个人的相处好像又回到了过去,没有忽冷忽热的疏离,也没有针锋相对的话语,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只是两个人都互相看不透了。
一如言肆所想的,安诺就像是个深藏于民间的表演艺术家,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切换着自己的态度和情绪。
安诺也觉得曾经的那个自己,不去考电影学院真是可惜了,为了言肆,再伤心再难过都是一张笑脸,生怕自己的负能量让他觉得嫌弃,他说的话再伤人,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安慰好自己,在眼泪都还没干的时候,笑眯眯的上去讨好他。
只是,毫无保留的爱着一个人,最后只感动了自己。
这么想起来,反而觉得脚上的痛感又有些明显了。
毕竟以前心里的那些痛楚都已经过去了,也可能是痛到麻木了,现在生理上的一点点痛感都觉得让人有些想哭。
言肆见她没有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将她的手按了下来,起身拿起了冰袋,坐在了她的另一侧,将她的脚放在了自己腿上。
安诺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他的动作。
温热的手掌贴合着自己的肌肤,另一只手握着冰袋轻轻按了上来。
沉默了许久,言肆突然低低的开了口,“安诺。”
按在她脚踝处的手也松开了些,冰凉的感觉依旧还在,但是没有了力度。
不管她是叫夏久安也好,叫安诺也罢,反正,眼前这个人,不过还是那个安安,既然她换了名字,自己也没有必要非要去叫着过去的名字了。
“嗯?”
安诺微微偏着头看向他,言肆依旧低着头,额前的头发轻垂着,只能看见他舒展的眉头,却看不见眼神和表情。
“我们在一起吧。”
“……”
言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神差鬼使的说出这样一句话,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却没有得到回应。
抬起头来的时候,安诺正平静的看着他,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冰袋好像真的有减轻疼痛的作用,至少现在感觉没那么疼了,就只是觉得过于冰凉而已。
安诺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眼眸,捏在自己小腿上的手指也有些微微收紧。
“什么?”红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言肆脸都黑了,他不信她没有听到这句话,可是她又偏偏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
戏弄他?
俊脸上有了一丝愠意,最后却还是只微抿着唇,别过了头去,将她的腿挪了下来,站起身离开了客厅。
她跟以前好像没什么不一样,又好像大不一样了,尤其是这几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久到好像又过了好几年。
安诺对他隐瞒,对他抗拒,甚至利用,和语出伤人,不止一次的想要跟他划清界限,可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不让。
言肆没有想过两个人在一起的生活,却也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离开了自己,从容淡然的跟另一个男人度过下半生,自己又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所以他试着在低头,虽然说只是在喝酒之后,可是那天感受到她在自己身边坐着的时候,意识比什么时候都清醒,借着醉意让她留下来,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至少那一刻,他的意识是清楚的。
但是好像无济于事,她依旧忽远忽近,时冷时热,让人捉摸不透。
高高在上的言肆,什么时候让人如此对待过?
而今天,她安静的坐在一旁,任由自己给她冰敷的时候,言肆心里一动,到嘴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她却当做没有听见。
男人的自尊像是被践踏了一样,恼怒的站起了身,不再去看她。
安诺看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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