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路边的三个人有些懵圈,目瞪口呆的看着车里离开的方向。
慕南的手还停顿在半空中,好半天才补上了自己没说完的那句话,“那边有医院……”
就在马路的斜对面。
容绍和向晚有些凌乱,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沉默了许久,才转头看了一眼马路对面不远处的医院。
言肆这番动作,有些让人摸不清头脑了。
“他要带安安去哪儿?”向晚最先反应过来,抓紧了容绍的胳膊。
说不出来到底是紧张还是担忧,刚才明显是能从言肆的脸上看出来怒气的,而且二话不说带着安安就走,一句解释也没有,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安。
容绍回过神来看了向晚一眼,这才摸出手机给言肆打了个电话。
“你上哪儿去?”
电话那头的言肆语气隐忍,没有回答他的话,“找个医生,到我家。”
容绍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这边就有医院,找个鬼的医生啊!?”
他那个架势,哪里像是要把人送去医院,送去屠宰场还差不多!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容绍都快以为言肆是忘了挂电话了,刚想开口让他回来,就听到了听筒里传来的声音。
“她不喜欢医院。”
……
言肆目不斜视的开着车,速度很快,低沉的声音却在车内静谧的空间内响起来,让安诺一时间都忘记了呼吸。
光洁的脚踝已经肿了起来,她绷直了腿一动不动,紧咬着后槽牙。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在言肆面前露出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本来他就没有看得起过她,自己又何苦再露出那样的神情。
只是听到言肆那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是莫名的软了一下。
安诺确实很不喜欢医院,甚至是厌恶,活了二十多年,进医院的次数屈指可数,去一次,就恐惧一次。
曾经言肆也问过她,为什么那么不喜欢医院,她说医院里有股消毒水的味道,她不喜欢。
但是却没想到,言肆竟然能记住这句话。
安诺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来对待他,有些失神的动了动自己的脚,结果疼的眼泪都涌了出来,双眸闪着泪花,龇牙咧嘴的,却没有出声。
言肆已经挂断了电话,握着方向盘的手越发的收紧,余光一直在留意她的表情。
明明很疼的样子,却什么都不愿意说。
“很疼吗?”他低低的开口询问她,带着掩饰不住的心疼。
正如慕南所说,明明之前还在说,自己并不是非她不可,可是真的等再见到她的时候,不管她身边站的是谁,只要看到她的眼里没有自己,就会莫名的生起一股烦闷。
她惹他生气的时候,言肆会口不择言的说出一些伤人的话,也可以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做到铁石心肠。
可是真的当安诺在自己面前受伤,心却像是被揪了起来一样。
安诺不再敢动自己的脚,也不敢出神,吸了吸鼻子,努力把泪水憋了回去,闷声回答他,“还好。”
言肆被她弄的有些恼怒,指节泛白的想要猛地把方向盘打过去,却又保持住了理智。
如果现在转弯太急,又会晃到她的脚的。
一再的隐忍之后,才降低了车速,缓缓的拐进了自己家的那条路。
“别嘴硬。”
安诺被他这话说的有些无语,“那我要是说很疼,它又不能立马好起来。”
而且他自己问的也是废话吧,谁崴到脚了不疼啊?
都知道她是嘴硬了还问,自己不也是个神经病吗?
言肆:“……”
他不过是有些担忧和烦闷罢了,尤其是在看到她微微侧头不想让自己看到她的表情,还一声不吭的时候。
“不用找医生了,我找歆依就好了。”
毕竟自家闺蜜学医的,在国外的知名度不是浪得虚名的好吗。
正说着,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正好是叶歆依打来了。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安诺瞥了一眼言肆,他正好也在看她,两个人对视了两秒,一个转过头继续开车,一个拿起手机接听了电话。
“依依啊……”安诺瘪着嘴叫了她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总有种没来由的委屈。
这好像是第一次,自己受伤了,言肆第一时间在她的身边。
“你怎么了?”叶歆依听她的声音不对,一头雾水。
“我脚崴了……”安诺更委屈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大概是叶歆依无语了。
安诺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言肆却突然伸手夺过了她的电话,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将电话按了免提,放在两个人的中间。
“这么多年了,你脚可算崴着了。”叶歆依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也不知道是在感叹还是在幸灾乐祸。
安诺:“……”
那种自己一出事就紧张兮兮的闺蜜,国家什么时候给发?
“不是我说你,你穿平底鞋走平路都能左脚绊右脚的人,能不能长点心?穿高跟鞋出门好歹注意点儿路吧,以前要摔的时候踉跄两步,还没能给摔着,现在好了吧,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安诺:“……”
言肆的表情有些复杂,放慢了车速之后看了看低着头瞪着手机一脸无语的安诺,又看了看开着免提的手机。
最终还是收回了视线,开着车往前走去。
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安诺的朋友圈,连她都不了解,更不用说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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