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陆晨曦呢?”安诺终于想起了她,抬起头来看向向晚。
最近发生的事情不少,但是偏偏没有听到陆晨曦的风声。
如果说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让她一蹶不振的话,真的不是陆晨曦的风格,那么大的一个难堪被放大在众人面前,虽然最后还是被压下去了没有爆出来,但是造成了阴影是肯定的。
毕竟言肆这种洁癖严重的人,是不可能要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别人滚床单的女人的。
要是背地里还能去做个修复手术什么的,但是已经被言肆看见了,就不一样了。
向晚躲开了她的眼神,支支吾吾道,“不知道,没听说。”
“你拉倒吧。”安诺哼了一声,朝她挑了挑眉,“说说。”
向晚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容绍在她面前毫无秘密可言,什么话都会说出来,更别说是陆晨曦的事情了,就算容绍不说,向晚也会问的。
向晚:“……”
她垂着头玩着面前的杯子,眼珠来回的转动着,就是没有去看安诺。
“被送走了?”安诺笑着问她,猜了个正着。
向晚诧异的抬起头来看着她,也不知道安诺什么时候修炼的读心术,居然猜的这么准。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嘛?”
“我不知道啊。”安诺很无辜,“我就是随便猜猜的。”
平时提起陆晨曦,向晚说起话来简直是滔滔不绝,怎么会跟现在一样避之不谈,一看就是有事。
向晚被说的哑口无言,又不说话了。
安诺咬着吸管喝了口水,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言肆送走的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向晚有些慌乱的摆了摆手,“不是,是林阿姨答应的!不对……是林阿姨让他把陆晨曦送出国的。”
她不想提起的原因就是怕安诺多想了,毕竟任谁都不愿意自己心里的那个人时时刻刻都跟别的女人有什么牵扯。
这次确实是林一兰让言肆把陆晨曦送走的,言肆压根儿就没有想管这件事。
如果说看在多年好友的情分上的话,给了贝菀那个情分,没有让人把照片爆出去,没有对陆家赶尽杀绝,已经是很仁慈的事情了,还想反过来让言肆做点什么好事的话,根本不可能。
从言肆身上下不了手,唐曼和陆长远只能拉下老脸去求林一兰。
林一兰始终还是个善良的人,别的不说,陆晨曦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如今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的场面,但是毕竟是个女孩子。
唐曼的忏悔和陆长远的哀求,终于还是让她心软了,陆晨曦整个人都差点崩溃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一想到言肆那张阴沉的脸就崩溃大哭,想到安诺的淡漠就大声尖叫,宛如看到了厉鬼。
唐曼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信誓旦旦的说那天晚上的事情陆晨曦是无辜的,自己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言氏能帮一帮陆晨曦。
所以林一兰让言肆找人把陆晨曦送走了,从此以后跟陆氏再也不来往,断绝联系。
安诺听完之后很平静,眼底一片清明。
其实对于这样的事情,她已经觉得无所谓了。
“那个……”向晚咽了口口水,怯生生的看着安诺,“你别误会言肆啊……”
“我有什么好误会的?”安诺好笑的看着她。
反正向晚说的也挺清楚的,她又不是个颠倒黑白的人,总不能什么锅都扣在言肆头上吧?
而且一直以来有着误会的,不都是言肆吗?
他哪里给过她机会,去误会他?
两个人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上午,安栩回来了之后也去安氏露了面,顺便帮安诺分担了一些事情。
有些对于安诺来说比较吃力的东西,都可以放心的交给他了,虽然安栩一直都没有准备回来接手这个公司,想要去追求自己要做的事情,但是来帮帮忙也不是不可以的。
所以安诺这几天还算是自在,轻松了许多。
……
言肆是个高高在上的人,感觉最近已经把自己所有的好脾气用尽了,甚至放低了身段,得到的却是劈头盖脸的数落和冷漠。
所以他又恢复了那冷冽的态度,心底的烦躁全都发泄在了工作上,把下半年的所有事情都提上了日程。
慕南和容绍站在言氏大楼门口的时候,望着这栋大楼轻叹,“你说言肆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
容绍转头看了一眼慕南,满是无语。
慕南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不然正常人能干出来他这事吗?心心念念的是人家姑娘,结果上门去把别人亲弟弟打了,他没长脑子吗?”
“你见过招惹了言肆的人有好下场的?”容绍轻飘飘的冒出一句话。
这话不假,就连他们几个,以前读书的时候跟言肆起了矛盾,真的到动手的时候,言肆也没有留过情面。
对于安栩,就更不可能留情了。
言肆从来就没怕过得罪谁,所以在外人眼里一直都是个狠厉的角色,这也是很多人不敢招惹言氏的原因。
他一旦发起狠来,谁都拦不住。
“不是,那他能不能看看对象啊?”慕南真是搞不懂言肆的大脑结构和逻辑思维了,“他又想要把安诺追回来,又去揍小舅子?”
那下回是不是就要打老丈人了?
这哪是追人啊,这是复仇吧。
“小舅子?”容绍听到这称呼乐了起来,“他们现在做仇人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安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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