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精神怎么这么憔悴?跟鬼似的!”
司岚知道他说这话绝不是出于关心,而是嫌弃她,勉强笑着摸了摸脸。
“嗯?有吗?可能最近工作太多,太累了吧!”
“觉得累,就别干了,公司没你也照样能运作。”
司岚的手顿了一下,他这话什么意思?她总感觉别有深意,难道……不会这么可快吧?
“待会儿我和你一起去公司。”
“您去公司干什么?”
司柏鸿“哼”了一声。
“这话什么意思?公司是我的,我还去不得了?”
“不是,您都一年多没去过公司了,而且你最近身体不是不好吗?”
“我想去就去,你别那么多废话!”
司柏鸿站了起来,也不管司岚没吃早餐,就说。
“时间不早了,出发吧。”
司岚山笑了一声。
“好!”
然而,在那紧握的拳头里,指甲早就把肉给掐紫了。
司柏鸿回到公司,循例在各个部门走了一遍,然后召开了会议。
平时很难在公司见到的股东和各部门的高管都到齐了,显然司柏鸿早就通知过他们。司岚心里就有底了,今天的会议,必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强烈的直觉告诉她,那对她将是一记重创。
司柏鸿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司岚坐在他右手边,脸绷得紧紧的。
“过去几年里,我因为身体不大好,所以公司都交给司岚在管理,她干得很不错,公司能有今天的规模,她功不可没。我现在的身体慢慢好些了,以后公司继续由我掌管,司岚不再是暂代总裁一职。另外,我会将她派到澳大利亚那边,拓展那边的新业务。”
司岚的脸“唰——”地白了,差点就站了起来。
这突然的决策,也让一众主管面面相觑,非常意外。
澳大利亚那边才刚开发,那不跟发配边疆一个道理吗?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司柏鸿是直接夺权,未免留下什么后患,一脚就把司岚踢了。要是对其他人也正常,可是对亲生女儿也这样,未免太狠了些。再怎么说,司岚也在尚扬干了三十几年,怎么能说踢就踢。
其中一名股东说道。
“司岚总裁对公司最熟悉,现在几个项目都处在关键时刻,突然把她调走,会不会……”
“怎么?你觉得我老了,管不来事了?”
司柏鸿越老就越有一股狠劲,是很有威慑力的,凌厉的眼神一扫过去,那股东赶紧摇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公司的大权现在在我手上,司岚只不过是暂代总裁,我从来没想过把公司交给她接手!”
这几句话,如同在司岚脸上狠狠抽了几耳光,她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嘴唇都快被咬破了,难堪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
不怒自威的语气,其他股东就算心里有意见,也不敢说出口,都低下头来。
全场,静若寒蝉。
“既然没有,那就散会!”
司柏鸿说完就离开了,回到了之前的办公室,他来前已经让人收拾过了,非常干净。
刚泡了壶茶,司岚就冲了进来,把门撞得很响。
司柏鸿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溅出来了一些,不悦地皱起眉头。
“谁让你在公司横冲直撞?”
司岚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我刚才不是肯定了你的表现吗?”
“说了几句虚伪的话之后就把我一脚踢到澳大利亚去,是这样吗?”
“我说了,是叫你去拓展那边的业务。”
“说得真好听,其实就是发配,就是支开我,就是不想留在尚扬!”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把门关上!”
“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司柏鸿的态度已经很不满了,朝外面的秘书使了个眼色,他才进来关门,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硝烟味。
“尚扬是我的,我想怎么调动就怎么调动,为什么要给你一个说法?上司调动下属,还需要说法?”
司岚冷笑。
“这么说,我就只是你的一个下属?”
“在公司,你本来就是我的下属。”
“不止在公司,在哪我都是,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由头到尾你只是在利用我。”
司岚气得眼睛都红了,突出了血丝。
“我为公司做牛做马三十几年,把所有心血都耗尽了。到头来,你却这么对我,你还有良心吗?”
“我早就说过,公司我是要交给温尘的,我从来没有给过你希望,是你自己不该打它的主意。”
“温尘只差没把你活活气死,你还要给他?你别忘了,这么多年你生病的时候,公司有危机的时候,都是我陪着你,是我!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女人,就要得到这么不公正的待遇?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司岚把长期以来的不甘统统发泄出来,激烈地咆哮着质问着。
“是,你错在你是女人。司家的传统,绝对不会把公司交给一个女人。而且,你和秦云宁那些事情,永远是司家的耻辱,把公司交给你,尚扬会跟着被人指指点点,会因为你蒙羞。”
“这是什么迂腐的想法?如果说是我没能力,那我无话可说。可是,我有没有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让尚扬蒙羞?难道你那些失败的婚姻就很光彩吗?”
“住嘴!”
司柏鸿用力一拍桌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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