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束着华丽却珍贵的织锦,上绣着珍贵的宝石水晶。
这般狂野的装扮没有显的不伦不类,反倒凸显了女子风华绝代的妖娆和尊贵。
这般模样的她,显然是风姿侧露,难掩风华。
如今他韬光养晦,并无暴露的打算。
可是将她暴露在世人的眼光之下,必将引来狂蜂浪蝶,那他……该如何将那情敌,扼杀于摇篮之中,不动声色的宣誓主权?
*
偏生就在此时,看凌枫忽然现身,看着赫连云露,不情不愿的开口:“主子,东漓国太子求见。”
赫连云露和北冥锡的神色同时一变。
夏侯渊,他怎么会在这里?
薄唇紧抿,凌枫看着赫连云露,北冥锡,也深深的注视着赫连云露。
“怎么,都盯着我,我脸上长了花?”
凌枫心下一凝,立马的移开目光,主子的热闹,他可看不起啊。
北冥锡似笑非笑的看着赫连云露:“不是脸上,怕你心里长了花。”
赫连云露总觉得这话里有话,幽幽的摇头:“……心里没有花。”
夏侯渊在她心里,现在已经不是非要不可的存在了。
“那可曾有我?”
“……”赫连云露一噎,迟疑了片刻,好笑的看着北冥锡:“怎么,怕我移情别恋?”
“你忘了,你移情的对象,似乎是我。”
“那你还担心什么,新欢总比旧爱甜。”
北冥锡嘴角轻微的扯了扯,如同冰山破裂,流出涓涓细流,直勾勾的眼神让赫连云露有些吃不消。
“还有人说,新欢……总比不过旧爱。”
男子睿智通透的目光像是一面镜子,将人心,照的透亮。
“那个人是谁?你找出来,我跟他聊聊。”
避开敏感的话题,赫连云露随意的起身,慵懒的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漫不经心的问着:“谁?”
北冥锡眼眸一闪:“日后若是有机会,可以一见。”
“日后,日后,北冥锡,你欠了我多少个日后?”赫连云露低眸轻笑。
这几句啊,这几天,她似乎天天听,她倒想知道,这个男人,欠下的诺言,自己是否还记得。
“无论多少个,本殿都不会失诺,怕什么?是我拼尽全力要缠着你,不是你缠着我,主动权在你手里,你有什么好怕的。
患得患失的人,是我,不是你,露儿……”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堵住了所有的退路。
果真,赫连云露略微思索,便不再说话。
北冥锡不紧不慢的走到赫连云露身边,这个女人,每次到敏感的话题,都比狐狸还要鬼,瞬间就转移话题。
他倒巴不得欠着,越积越多,最后……让这个女人,用一辈子来听,一辈子来还。
赫连云露手指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远方一匹浑身雪白的骏马风驰电掣一般掀起一阵烟尘,高声鸣叫一声,马蹄在空中翻起矫健的弧度,而后平稳落地,依恋的停在赫连云露身边。
赫连云露伸出手,抚摸着它的脊背,骏马依恋的在赫连云露的手心蹭了蹭,一副主仆情深的模样。
“它叫做西决,不但是日行千里的宝马,自幼在我身边长大的,非常通人性。”既然赶时间,就驾马,坐马车太慢。
北冥锡看着女子对宝马那眉眼带笑,甚是爱惜的模样,心中默默吃味。
“它陪你从小到大,比你喜欢那人的时间还要久吗?”
*
或许是问题过于犀利。
如同剖骨见血一般的狠戾,让人没有一丝防备。
赫连云露冰凉入骨的手缓缓的抚摸西决的手不觉一顿,回眸,眼里笑意缓慢凝结:“怎么,他让你这么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北冥锡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对他的在意程度,取决与你。”
“那你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
将手从西决的身上移开,沉默片刻,赫连云露忽然笑了起来,对一旁静候的凌枫说道:“去告诉他,本殿不愿意见他。”
凌枫微眯着眼,月色一般纯碎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主子,你……”真的不见?
想了想,赫连云露补充道:“让他从哪儿来,滚哪儿去,他不要脸,我还要。”
既然决定忘却红尘旧事,那么所幸快刀斩乱麻,断个彻底。
“记得,原话带到。”
“是。”
凌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直到走到那人面前,复述了一遍原话,他还没有从余震中走出来。
这么多年来,主子从未对那个男人说一句重话,如今说出了这般狠绝的话,怕是,真的心死了吧?
凌枫之所以如此震惊,是因为前面两次赫连云露毫不留情的怼夏侯渊,他并不在场……
*
宽如居室的马车中,曼妙的帘幔随意的垂挂着,紫色水晶和粉色水晶交相辉映,在阳光中折射出绮丽的色彩。
华丽的波斯地毯上,一个霸气天成的男子微微的盘曲着腿。
一件丝绸质地的镶嵌金锦衣随意的搭在身上,露出性感野性的蜜色肌肤,像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一般,男子妖邪的剑眉高挑着,邪气十足。
只见他一手随意慵懒的托着腮,几缕浅栗色的发丝调皮的落于他光洁的额头之上,另一只握着一粒墨玉质地的棋子,久久未下。
“表哥,听说小师妹曾经对你百依百顺,爱慕至极,现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啊?哈~”
雕花紫檀木茶案对面,一个气质fēng_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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