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自问自答的反问句,分明的,就是一个充满笃定口吻的陈述句。
以他多年对自己那个笨蛋姐姐的认知,他水华离根本连脚趾头都不用去想,就能一口咬定,这突然热闹了起来的禁地南苑,绝对是他这个笨蛋姐姐搅合起来的。
这一时不得出去寻那个笨蛋算账,小华离颇为气闷,心里越发的觉得,他这个好姐姐,八成上辈子就是一根搅屎棍……
什么好事坏事,但凡被她这搅屎棍给遇上,那绝对没有拎清的可能,只能越搅越混,天翻地覆。
要问为什么?
作为并蒂双生的弟弟,他可比谁都清楚,那个笨蛋是有三成的恶趣味使然,三成的无聊为看好戏,三成的为水混好摸鱼……
至于那最后一成是个什么含义,得,只有那小祖宗自个儿心里头门清,他这个弟弟就不得而知了。
彼时,正在收拾吃完夜宵的大白,准备跟又回来寻自己的温子若离开南苑的水桑榆,朝天打了个极为响亮的喷嚏……
秦放回到书房后,便在书房里布置好的软榻上打坐,把趁虚而入进体内的那点余毒排出。
不曾想,这样一坐,就是大半个晚上没有了。
由于昨儿个本就闹得有些晚了,他这大半个晚上没了之后,外头,却已经是太阳升起的时候。
常年如此早起的惯了,又不是前晚那般失态的酒醉,现下不用别人来喊,他就自己自发的睁眼醒了。
未曾想,刚一睁眼,书房的门,就被人从外推了开。
秦放正要起身的动作一顿,略在了推门而入的人身上,“丁叔,这般焦急,可是出何事了?”
丁管家先是抿嘴没说话,然后疾步走到了秦放面前,将袖子里放好的一封信函似的东西,递向了秦放,“王爷请先看看这个吧。”
秦放看了一眼在丁管家手中,却被丁管家的手指捏出了几道浅淡痕迹的信函,想来丁管家拿到这封东西后,是怀揣着怎样的紧张心情,又持续了多久。
秦放了解丁管家,知道能让这个经历太多风雨的老人能有这般情绪的东西,那绝不是一封简简单单的信函那么简单,里面的,怕更不会是一张薄薄的纸张那么轻易。
然,秦放却没有开口询问,而是径直将信函接到自己的手里,动作不急不速,仍自带优雅的一一展开。
信封不厚,里面拿出来的,也就是一张薄纸罢了,只是薄纸上,却写满了蝇头小楷。
片刻后。
也不知道他在信纸上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竟然一点点的上扬了起来,最后,待到看完时,涔薄的唇角,已然形成了一个完美的笑弧。
见到溱王的这般反应,丁管家仿佛是在意料之中的,并没有多感意外,只是这并不代表,他会不焦急,不紧张。
思前想后,丁管家几度张嘴,可话终究是咽进了喉咙里,但是,见到溱王不急不速又将信纸折好重新放回信封里的轻描淡写的行为,丁管家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王爷,这个水玉山庄的庄主,我们能不惹,还是最好不要惹了吧。”丁管家努力让自己说的委婉而恳切。
秦放又岂会不知丁管家这话的意思,“要本王放了他?”
丁管家拿眼看溱王,见他脸上不动声色,不见有任何的表情,猜不准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但,这并不妨碍他老人家想要点头的心。
只是他老人家还没来得及点头,那厢的溱王便捷足先登的开了口。
“休想。”
仅仅两个字,已然诠释了这个男人所有的性格和办事风格。
霸道蛮横,雷厉风行,自私自利,毫不怕事。
丁管家虽然明知道会是这样的一个可能,但他脸上还是有适才浮起的一缕希冀,现下全然的被溱王这仅仅的两个字,给全盘的扼杀在了摇篮里。
不过,作为什么事情大多数都会依着溱王的丁管家,就像寵惯着一个孩子一样,任由溱王在各种事情上的各种作为,但是,这个寵,却是有一个底限的。
并且,这几十年来,丁管家一直都在保持着这份底限。
这份底限不是别的,就是关于溱王的安危。
但凡任何事情,只要有一丁点会危及到溱王今后的生命安全,丁管家这样的护主忠犬,就会毫不犹豫的跳出来,和自己最寵爱的孩子叫板。
“老奴不同意,希望王爷能够深思熟虑。”丁管家一脸正色,态度难得强硬的说道:“此人如今在江湖上,和太多黑白两道的人有着密切的关联,甚至在各国中,始终和一些各国的权贵保持着秘密的交易和往来,可想而知,这个水玉山庄的玉公子,是个多么危险的人物。”
言及于此,丁管家话语一顿,目光炯炯望向秦放,严肃的神情,变得无比温和慈爱,就像一个关爱晚辈的长辈,“王爷,您应当是知道的,我们在江湖中没有半点的势力,如今在大溱就已经步履维艰了,您……就不能收手,不让老奴还要为您担惊受怕吗?”
如果这个水玉公子是旁的人也倒是罢了,大不了就是个有钱有势的主儿,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水玉看上去那般年纪轻轻,背景却如斯复杂,势力莫说很大,却是处处盘根错节,处处都在透着危险。
试问这样的人,现在却被王爷用如此强硬蛮横的手段藏在溱王府中,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何况昨儿个晚上,王爷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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