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温子若摇着一柄折扇,两眼滴溜溜的在倒地的双生姐妹花身上打转,嘴里啧啧有声,“王爷真是好艳福,好艳福呐!”
“你喜欢?”秦放站起身,双手抖着衣领,眼皮掀都不掀一下,径直往屋外大步走去,“今晚你就尽情享用就是。”
见他要走,温子若连忙叫住,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垮了下去,有些惊惶,“诶诶诶!爷你该不会真的把她们留给小的用吧?小的可是翩翩一枚纯情小少年,肿么可以随便和女人内啥啊!”
秦放忽然笑了,紧绷的脸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调侃道:“你不是自诩风.流倜傥赛神仙,万花丛中不沾身吗?这样好的美差,本王不便宜你,还能便宜谁。”
“我靠,那话谁……谁说过啊,属下绝对没说过,绝对没有!”温子若嘶声力竭的替自己叫屈喊冤。
已经走到门前的秦放顿住了脚步,一手拉开了房门,侧过脸,脸色当即一沉,“本王不管过程,本王只要结果,办不好,军法处置。”
温子若别看为人平素都是嘻嘻哈哈,半点没个正形样子,可到底是将士出身,服从上级的命令一向都是他们的天职,而这种天职,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根本就没有他反驳的余地。
更何况,现在溱王还搬出了军法,更是令他不敢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时间,温子若欲哭无泪,朝溱王已经出了门的背影,恋恋不舍欲语还休,无比幽怨的伸出了手,“王爷……。”
并蒂轩处于北院,离小别院尚有一段距离。
出了并蒂轩后,秦放再也等不及,身形快闪,犹如穿梭在夜里的鬼魅,直奔小别院。
现在已是丑时,凌晨时分,正是万物俱籁的时辰。
小别院外的灯火还是亮着的,只是她的屋子,已经陷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在这个小别院虽然住进来才短短几天的光景,秦放却已经将它的每一处摸得十分透彻,尤其,是她睡的那间屋子。
以及,她的脾性。
动作熟稔的轻轻推开了屋子的后窗,夜色中的秦放,嘴角微微上翘。
果然,这个迷糊的女人,万般大事都能处理好,偏偏就是这些小事,总是忘得一干二净。
就这样一扇窗户,从她住进来的那天开始,就从来没有记得要拴上过,只是每次都是虚掩着。
推开窗户后,秦放轻巧的纵身一跃,便翻身进了屋子里,落脚的动作十分的轻盈,轻的几乎根本令人就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屋子里漆黑一片,但他却像是能在黑暗中视物的野兽一样,在屋子里走的从容自若,很快,便毫无差错的,径直到了软榻前,到了她的身边。
悄然无声的坐到了榻沿上,他俯下身,低下头,去看她现在的睡容。
因为她是翻身在内,背对在外的睡着,所以他要观察她的睡容,必须伸长了脖子,身子俯的很低,才能看得到。
太低太近的距离,让他清晰的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茶香,许是她现在怀孕的日子快要接近临盆的关系,她现在的身上,已经开始产生了一种幽幽的奶香。
他从来不知道,清新的茶香混合了奶香后的味道,竟是这样的致命——
令他呼吸一窒,体内蠢蠢欲动的因子,正在一颗颗的迸发燃烧了起来。
然,正当他这般心猿意马,心旌神摇时,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刺痛,令他不得不当即回神。
回神时,在浓浓的黑夜中,他清楚的对上了,那双冰冷无情的幽蓝眼睛,熟悉的,却又陌生的。
“还有什么遗言吗,溱王。”声音是同样若实质般的冰冷,此刻黑夜中的年玥,如同一直蓄势待发的猎豹,浑身充满了萧杀之气。
第一次,她可以当他是意外,当他是无知的被算计者。
可第二次,他既不是愚蠢的被算计了,也不是意外,是他心甘情愿的,头脑清醒的,背叛了她。
事不过二,这是她做人的原则。
所以这一次,她绝不会原谅他,绝无可能。
而背叛她的人,就只能有一条路可走——死。
回神过来的秦放先是笑了,笑容很轻,也很低。
黑暗中,年玥危险的眯起了双眼,抑制不住恼怒的抿紧了唇,“笑什么。”
“我的娘子,你怎么天真的如此可爱,你以为你的一根小簪子,就能要了夫君的性命么,嗯?”秦放毫不理会刺在脖颈上的簪子有多疼,反而一低头,吻上了她握着簪子的小手。
然而他才刚一吻上她的手背,迎接他的,便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年玥冷冷的将手收回,面上半点不见慌乱和心疼之色,只有彻骨的冰冷,“别用你肮脏的嘴碰我。既然溱王你没有遗言,我这就好送你上路。”
“你在簪子上抹了毒……。”脸被她打偏,秦放却这才发现,脸和头已经无法再转正过去,而再试着动弹手脚,却也是半点动弹不得,然而这个发现和认知,却并没有令他生气,反而令他笑的愈发肆无忌惮起来,笑声充满了明显地愉悦,“呵哈哈哈……。”
他是愉快了,可年玥却很不快,非常的不快,“有、病。”
明明都是要死的人,却还笑的这么开心,不是有病是什么?
“你舍得杀为夫么,娘子?”秦放语气轻松愉快的问道。
年玥似被他的话戳中了痛点,心尖一颤,手上也跟着一颤,但是也仅仅只是一瞬。
下一刻,她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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