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选择拒绝吗?
望着眼前一个人兴奋得手舞足蹈的老头,凤胧月欲哭无泪,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师父,还是一个听不懂人话的家伙。
她都快解释了一个时辰了,这老头居然已经开始以师父自称,压根就不管凤胧月说些什么。甚至,当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后,居然还取了专称……
“不过是一个名字,你也独自生活了这么些年,何必要耿耿于怀?”
凤胧月微微扶眉,有些茫然地看着老头一个人耍宝。
也不知是不是戳中了他的伤心事,那老头竟收起了嬉笑的模样,一本正经地盯着凤胧月,看得她心底直发毛。
“你自然不知一个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地活了三十年的滋味,也不知道凡尘匆匆,独自一人在浪迹的落寞。你心有所想,心有依存,心有牵挂,而像我这种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人,何为生何为死都不知,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意义?”
老头眼眸微垂,神情悲恸,似有轻生之意。
见他这般,凤胧月难免有些心软,微微抿了抿粉嫩的唇瓣,斟酌良久。
“我帮你也可,只不过,眼下你务必要将我送回去,否则,若是我出宫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那牵扯的事,可就大了!”
“好的小月月!”
老头猛地抬头,精神抖擞地冲着凤胧月咧嘴一笑,哪里还有半点悲伤?
见状,凤胧月嘴角微微一抽,怎么有种自己被骗了的感觉?
“呐,怎么说咱们现在也是师徒了,为师总得送个像话的东西你。”
话语间,老头当真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神神秘秘地递给了凤胧月,“这可是好东西呢!只要还有一口气,吃了这丹药,人就死不掉。”
一听这话,凤胧月眸光一亮,未曾想,这世上竟还有这般神奇之物。
“多谢!”
反正自己都已经躲不掉了,干脆顺其自然,指不定多一个师父,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好生将丹药藏好,凤胧月便欲从这破庙中离开,可这还没踏出破庙,身后的老头竟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等你靠着这两条柴火棍的腿,走到明天都还只能眼巴巴地瞅着,连城墙都挨不到。”
走到明天?
倘若明日她还未曾回宫,那可真得出大事了!
“要不,要不你把我送回去吧……反正你嗖的一下这么快,眼睛一眨就到了。”
“老头子这功夫是有名字的,叫日行千里懂不懂?什么嗖的一下,你以为是老鼠呢?”
老头拱了拱鼻子,有些嫌弃地瞥了眼凤胧月,干脆轻身一跃,上了高台,绕入那破佛像的身后。
待他再从佛像身后绕出之际,手上竟多了一只不断扑腾的大公鸡。
这……
他是变戏法的吗?
凤胧月双目圆瞪,压根就没察觉到,这佛像身后,居然还藏着一只活生生的大公鸡。
“先别急着走,师父给你整个好东西吃!”
嗖——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飞入一支利箭,正中老头手中的那只大公鸡。
若是再偏上个一星半点,那倒下的,或许就是站在凤胧月身前眉开眼笑的老头了。
“这倒是方便,省的我还费心去杀鸡了。”
老头砸吧着嘴皮,精明的眸子扫了眼门外盛气凌人的俊朗男子。
容凌烨薄唇紧紧的抿着,周身散发着天生的王者气焰,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透着一丝危险的光束。
倘若出现的人是冷慕源,亦或是彦仑,凤胧月都会觉得是情理之中,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容凌烨居然会找到这里。
“不想死,就赶紧滚。”
容凌烨薄唇轻启,随手将手中的弓箭丢到身后,稳稳地被当中的一个暗卫给接住了。
继而他拔出腰间的长剑,锋锐冰冷的银剑透着丝丝的寒气,纵是相隔较远的凤胧月,都不禁背脊一凉,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大吉大利,吃鸡吗?”
老头仿佛听不懂般,一脸茫然地望着缓缓进门的容凌烨,开始徒手去将那只鸡的鸡毛给剔除。
“别犯浑了,还不赶紧跑!”
见容凌烨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凤胧月心口咯噔一声响,连慌悄声提醒。
尽管自己是被这个老头被掳过来的,可从从始至终,他都未曾伤害过她。
凤胧月自然是不愿看到的这老头无故死在容凌烨的剑下了。
“放心,也不看看你师父是谁。”
老头毫不忌惮地冲着凤胧月眨了眨眼睛,竟还有心情搭石头架子,准备生火烤鸡。
“受死!”
容凌烨面色一凝,手中的长剑猛然刺向那蹲在地上生火的老头,眸光透着一丝凌冽。
眼看着那剑即将就要落在了老头的身上,可就在瞬息之间,那老头竟微微一侧身,巧妙地躲过了这凶狠的一击。
显然,容凌烨并未想到,自己这凶狠的一招,居然被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老头轻易躲过,心中自然是有些恼怒,当即身形一侧,连续几击致命的攻击刺向那老头的要害。
一旁的凤胧月看得胆战心惊,每每那老头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凶险,都不由令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也是,一个在斗兽场,能轻易解决猛兽的人,自然是本领高强,又怎会轻易被人击败刺杀?
“你烦不烦?没看到我在烤鸡吗?滚出去。”
躲了好几次,见容凌烨还没有丝毫要收手的意思,那老头也有小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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