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坠子,将它呈上来,给朕瞧瞧。”
一听这话,容凌烨面色巨变,心底不由涌上了一个诡异的念头。
见容凌烨这般模样,张喻清有些踌躇,却不敢违逆了眼前这个神情凝重的男人的命令,只能将藏于袖中的坠子拿了出来,递给容凌烨。
果不其然,那坠子上确确实实雕刻着一个清晰的恒字。
容凌烨将坠子收入囊中,深邃的眸子愈发的阴沉,幽怨地瞥了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绝美女子,懊恼地拂袖离去。
“皇上,皇上……”
张喻清跪在地上,满是焦虑地唤了几声容凌烨,可后者丝毫没有停下匆匆的步伐。
待容凌烨彻底没了身影,张喻清一收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唇角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不急不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摇着曼妙的腰肢,坐在凤胧月的床榻边,眸光透着一丝的阴狠。
“姐姐,妹妹可不想你这么快就输了呢。咱们的对弈,不过才刚刚开始。”
细细地盯着那紧闭双眸的绝美女子,就算是昏迷,也美得令人窒息。
她突然好恨,恨自己为何没有这般动人的容貌,恨当初怎的就忽略了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白白在这深宫中浪费了两年的韶华……
前日里刚来这狩猎场,众人不过才痛快了一日,岂料容凌烨突然下旨,称妖妃娘娘身染重疾,今年的狩猎便这般草草结束了。
仅因一人,就终止了这一年一度的大型狩猎,多少会有人心中不愿,奈何皇上都开了金口,谁又敢多说半个字呢?
况且,昔日在洗尘宴上,凤胧月大放异彩,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容凌烨对这个妃子的宠爱,否则,也不会因她一人,便这般仓促地急着回宫去了。
回程一路颠簸,容凌烨快马加鞭,将昏迷不醒的凤胧月送回了栖梧宫,而此刻的天,早已黑得透彻。
昨日才将主子光鲜亮丽地送上狩猎场的马车,锦烟何曾想到,这不过才过去了一日,怎会这般狼狈的回来?
“皇,皇上,我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见着凤胧月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浑身上下更是数不清的伤,锦烟眼眶一红,双肩微颤,带着哭腔地询问着容凌烨。
“你去将秦恒叫来。”
容凌烨淡淡地瞥了眼锦烟,眸底闪过一丝的愧疚,可念及那个刻有恒字的坠子,脸色不由阴沉了几分。
跟在凤胧月身边已有两年,锦烟还是第一次见着容凌烨这副模样,心中一惊,唯恐是自家主子犯了什么不得了的大错,这才惹得皇上如此不悦。
“奴婢遵旨!”
锦烟连慌答应,忙不迭地从栖梧宫出去了,边跑还边擦拭着眼泪,神情慌乱地去青竹殿将秦恒请来。
不过才去了狩猎场一日的光景,竟浑身是伤地被抬回来,秦恒心中暗暗有些疑惑,却也来不及多想,急着前往栖梧宫一探究竟。
一踏入寝宫,躺在床榻上浑身是血,面色惨白的凤胧月映入他的眼帘之中,不禁令秦恒面色担忧。
“皇上,娘娘怎得伤势这般严重?”
“你不诊治,询问这些莫须有的作甚?”
容凌烨冷笑一声,阴狠的眸子扫了眼那阴柔无比的男子,浑身散发的寒意令人有种如坠冰窟的错觉。
秦恒微微一愣,若是以往,容凌烨绝不会这般待他,怎的今日竟如此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失礼了。”
朝着容凌烨拱了拱手,秦恒缓了口气,又恢复往日的淡然模样。
只见他习惯性地将肩上的木箱放在了茶桌上,将那裹着银针的布卷从怀中掏出,三步并作两步地靠近床榻,仔细替凤胧月诊脉,却不料,凤胧月这脉搏,竟布满了死气。
绝望由心生,心定生死。
纵是他医术再为高明,一手银针出神入化,也救不了一个心死之人啊!
“启禀皇上,娘娘心定生死,她已无求生意愿,头部又受了重创,纵是我施展医术,将她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也不过是个活死人。”
秦恒坦言,清秀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一旁的锦烟虽未读过几本书,可秦恒的话,她多少是听得明白的。
当她得知凤胧月就算被救回,也只是个活死人时,吓得她脸色瞬间惨白,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黑,竟直直地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若非秋葵正好站在她身侧,下意识地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恐怕,这一跌,等她醒来,少不了是要吃痛的。
“活死人?朕养了你两年,要你何用?”
容凌烨猛地拽起的秦恒的衣襟,怒目嗔视,继而狠狠地甩了一巴掌,砸在那阴柔绝代的脸上,瞬间留下了五个通红的手印子。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秦恒一时间无法适从,可奈何眼前这个暴虐的男人,是当朝天子,无比尊贵的存在,纵是他一身武艺,也无法同容凌烨当面抵抗。
“朕问你,这样的坠子,为何会在凤胧月身上?”
容凌烨一脚踩在倒地的秦恒腹部,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闻言,心细如秦恒,当即明白容凌烨突然转性的缘由,定是这坠子令他有所误解。
果然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命不久矣。
秦恒面色一沉,眉头紧蹙,强忍着腹部的痛楚,如实地回应着:“这坠子,是洵王雕刻的。半年前,他见我在玉雕,心生好奇,便跟着学了,还说要学成之后,亲手雕刻皇上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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