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谷底布满青苔的石子路上,一个素衣女子手持竹篮,篮中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小蘑菇,她哼着小调,步伐轻快。
所谓的家,不过是一座简陋的小小茅屋,脊梁用手臂粗细的树干承载着,屋顶是树叶,四周是干草。
屋子外面是溪流,后背是高高的崖壁,一眼望上去只有缭绕的云雾,高不见顶。
冷慕源挽着裤腿在溪水里抓鱼,一旁的鱼篓里已有东西活泼乱跳。
容凌烨坐在屋前的石头上,就这么看着他。
凤胧月从没想过,这两个人会以这种相对“和平”的形势出现在一起。他们三人同时坠崖,侥幸都捡了一命,这悬崖千万丈,不知何时会有救援,所以他们便决定暂时在这里住下。
看到眼前和谐的画面,与二人刚苏醒时你死我活场面的对比,凤胧月就更加感慨。
两个人同时看到凤胧月回来,但冷慕源却比容凌烨先开了口:“阿月你回来了?”
容凌烨表情很僵。
看着冷慕源拿着收获满满的鱼篓,似在向母亲展示做了多少功课的孩子一样:“你看!我刚才抓了好多鱼,这么一来今晚就可以做鱼汤,给你补补身子了。”
“不过就是几条鱼而已。”看着二人亲密,容凌烨十分吃味。
“你能抓吗?”
冷慕源说话也没有客气,大家都是落崖没有摔死的,谁还把他当皇帝,爱摆架子摆架子,谁鸟他。
“不就是抓鱼,谁不会。”容凌烨刚一动,便立刻牵动伤口,那撕裂的疼痛让人窒息。
“好了,阿冷你少说几句。你没事吧?”凤胧月过来检查他的伤口,容凌烨趁她不注意,特地做了个得意的表情给冷慕源看。
这家伙分明是诈,同样是从悬崖上掉下来,为什么就他伤好的最慢?
“阿月,你可千万别被某些人给骗了。”
别人?凤胧月的目光十分自觉的落到容凌烨身上。
谁知他非但未怒,反而回怼道:“那也比某些人想骗都骗不了的好。”
崖低短短时日,凤胧月已经亲眼见证了容凌烨的毒舌功底。
从前只当他冷酷无情,不像冷慕源这样放荡不羁,但没想到越是冷酷的人,毒舌起来越是不留情面。
看着二人要掐起来,凤胧月叉着腰,已然一副女主人的气势:“好了,到此为止。阿冷你先做饭,我给他上点药。”
“凭什么?”
让他给情敌做饭?就不怕他直接下毒吗?
凤胧月面露一丝歉意:“我上完药就来帮你。”
冷慕源一听她这么说,便愉快同意了,这么一来他们就有时间单独相处了。
容凌烨拉着凤胧月的手,一副想得美的表情。二人进了屋,看到冷慕源还看着这里,容凌烨当着他的面挑衅的放下了草编的帘子。
“哼。”冷慕源懒得搭理他,去做鱼汤了。
同样出身贵族,他虽不学无术,可这些旁门左道反倒还十分擅长。
凤胧月给容凌烨重新上了药,再仔细包扎好。
“叫你不要乱动就是不听,明明伤的最终,却还是最不听劝的。”凤胧月正责怪着,一抬头,恰好对上了他的目光。
那眸子如漆黑的宇宙,深情且专注的望着她。
凤胧月脸红了,但催下了头,看到的又是他结实的胸口,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爱妃何时命令起朕起来?”容凌烨凑近,“看来朕要好好调教你了。”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湿湿痒痒的,心跳加速。
容凌烨挑起她的下巴,那美丽的脸蛋像是一颗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别闹,才上了药呢。”
“朕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你可是朕名正言顺的妻子。”
妻子?凤胧月的心被触动了一下,不是爱妃不是侍妾,是独一无二的妻子吗?
这一刻,凤胧月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容凌烨的吻刚要落到她唇上,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击的噪音:“吃饭了吃饭了!”
凤胧月吓得猛然推开了他,连忙收敛起神色:“吃饭了,我们快出去吧。”
她不看他,想逃一样离开了。
容凌烨脸色铁青,冷慕源刻意挑在这个时候破坏他们的好事,分明是故意的。
屋子外,冷慕源又故意大声道:“阿月,我们快吃吧,别凉了。某些人自己要饿肚子,谁也管不了。”
帘子掀开,容凌烨一脸怒容看着坐在火堆旁的两个人。
凤胧月正盛着汤,有一碗盛好的放在一旁,显然是给容凌烨准备的。
容凌烨嘴上虽不说,但却很自觉的坐在了那碗汤旁的石凳上。
“我要这一碗。”冷慕源伸手去抢,容凌烨分手格挡开,二人就这样你一下我一下,隔着火堆过起招来,都为争抢凤胧月亲手盛的第一碗鱼汤。
凤胧月坐在二人中间,终于忍无可忍:“都给我住手!”
手中的木勺被扔到汤里,凤胧月叉着腰站了起来:“答应过什么你们都忘了吗?”
二人顿时老实了,凤胧月重新坐下,又盛了一碗,一人一碗的交到二人手里:“今晚你们一起在外面站一个时辰才许进屋睡觉。”
这规矩是定好的,谁先动手,当晚谁就在门外过夜。
刚才虽不能完全算动手,却也是小惩大诫。
这原是惩罚,可就因为凤胧月先把汤递给容凌烨,容凌烨得意的看向冷慕源,心里窃喜。
冷慕源再一次后悔,自己怎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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