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胧月醒了过来,周围寂静一片,窗外天空是一片黑幕,显然已经是深夜了。
“素英。”她轻唤了一声坐了起来,屋外没有一点动静,屋子里静悄悄的,连一盏灯都没有。
凤胧月有些奇怪,她下了床穿着鞋,想叫下人进来,然而靠近一推那雕花的木门,却惊讶发现,房门从外面被反锁了。
“有人吗?来人啊!”她敲击着屋门,外面却没有丝毫动静。
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凤胧月冷静的回想发生的事,她中毒昏迷了过去,原以为已经死了,但最后去还是醒了过来。
难道在她昏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或许容凌烨因为她的死还在气头上,但也不至于禁她的足吧。
凤胧月想了很多种可能,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终于有了动静。
屋外明晃晃的火把在宣窗上投下跳动的影子,房门推开,一群宫人涌了进来,分别跪在左右两边,中间被留出一条路,一席明黄的衣袍走了进来。
“见过陛下。”看清是容凌烨,凤胧月行了礼。
她感觉到一丝冰冷的目光,她没有抬头。
如果可以选择,她并不想这个时候见到他。
一个小小的锦盒丢在了凤胧月面前,她诧异的看向他,并没有立刻捡起。
“退下,没有朕的同意谁也不许进来。”
“是。”
宫人们又退了出去,房门被重新反锁。
“陛下这是何意?”感觉到一丝不好的预感,凤胧月依旧保持着镇定。
容凌烨冷笑:“爱妃不打算解释解释,为何你指甲里会有毒粉?朕记得你师承名医,涉沈枝俏的区区毒物怎么会瞒得过你?”
“是沈贵人?”凤胧月一脸惊讶,“她为何要害我?”
容凌烨并不相信她的表情:“朕已经处死了沈枝俏,你不会知道了。朕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故意寻死?”
凤胧月不说话,是,可她不能承认。
因为她又再一次的侥幸活了下来。
“臣妾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她无法直视容凌烨的目光,那样咄咄逼人,像是要看穿她的身体,她怕自己会露馅。
容凌烨忽然搂住她的药,强行将她拉到了面前,即便隔得这么近,他的脸依旧冰冷。
那透骨的寒意似能从皮肤传达,凤胧月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既然如此,那便是你师傅教导不力,让你小小毒物都分辨不出。朕已经下令,命人将秦嫣的坟墓掘开,将她挫骨扬灰,这样的人险些害了朕的爱妃,她又怎么配死后安宁?”
凤胧月惊愕,她愤然推开了他,眼底泛着一丝浓浓的悲伤。
“不!你不能这么做!”
秦嫣是为她而死,本就被烧成了一具焦炭,面目全非。而容凌烨却还不肯放过她,还要如此折磨。
容凌烨冷笑:“不想看看吗?那就是一部分的骨灰,其余朕已经命人全部倒了。”
凤胧月愣住了,她看着地上的锦盒,终于还是缓缓的捡了起来。
打开盒子的瞬间,凤胧月再也忍不住眼泪,骨灰中放着一个玉佩,虽然流苏都已经烧焦,但玉却依旧完好如初。
那是她送给秦嫣的,和冷慕源离开的时候,也是她最后一次和他见面。
凤胧月的眼泪滴落在骨灰上,她知道他是故意留下这个,为了向她证明,这的确是秦嫣的骨灰。
容凌烨却毫不怜惜,冷冷的看着她脸上的悲伤:“这就是你不听朕的话的下场。”
“你不是人!”凤胧月伤心欲绝,瘫坐在地上,抱着锦盒哭泣不止。
看着她如此模样,容凌烨心烦意乱,他抢过她手中的盒子,扔出了窗外。
锦盒掉进池塘里,“扑通”一声消失不见了。
“只要你不要再违背朕,这一切……”容凌烨的话还没说完,凤胧月冲到窗户边上,翻身跳出了窗户,落进了池塘中。
周围的呼唤渐渐迷糊,凤胧月浮在水中睁开了眼睛。
她想寻那个盒子,但低头一看,池底一个脸色苍白,头发四散开如海藻的女人正微笑着注视着她。
这原是那样恐怖的场景,但凤胧月看到她的瞬间,却毫不犹豫的朝着她游了过去。
“师傅……”她伸手想要触碰秦嫣的脸,回过神来触碰到的却是冰冷的岩石。
周围一片寂静,再也听不到喧闹。
凤胧月任由自己的身子下沉,她就想这样安静的待在湖底,任由自己的身体腐烂。
忽然“扑通”一声,似又有人跳进了水里,凤胧月没有看清楚是谁,便再度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时,素英已在她身边照顾。
宫中发生了新的变化,那日凤胧月落水,岳贵人及时赶到,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救了她上来。
容凌烨感念她的功劳,特地将赐了她封号,封她为宁嫔。
接连几日,容凌烨都宠幸着她,惹来宫中不少嫉妒。
凤胧月醒了之后就不爱说话,即便素英给她讲了当晚的具体细节,即便她知道容凌烨一开始是想亲自跳下来救她。
她的心也并未因此暖上分毫。
她在他心里不过是一个可供玩弄的女人,她与别人不同或许是因为她的反抗,比起那些逆来顺受的女人更加刺激。
但玩物终究是玩物,那样冷血的帝王,又怎么会为了他呢?
凤胧月醒了三日就躺了三日,让素英告诉太医,自己依旧昏迷不醒。但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第三日晚上,容凌烨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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