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胧月和云奉站在一起,渐渐走远。
气氛安静的有些可怕:“胧月,我母亲心直口快,还请你多担待些。”
心直口快,好一个心直口快,来历不明,说自己有病,不干不净……
凤胧月看着云奉,笑的意味深长,撩起盯着云奉看。
云奉被凤胧月盯的有些局促,眼神有些躲闪,伸手抓住凤胧月的衣角:“胧月……”
“放心。我不会的,不用这般客气说担待什么呢,我住在这里是麻烦你了。”凤胧月说着错开自己的眼眸,其实云母说话虽然尖酸刻薄,但是——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不是么。
一个拥有后宫三千佳丽的男人,过着像只种马一样生活的男人,兴许真的有病也说不准。
而自己又怎么能保证,被‘种马’睡过的自己,真的身体康健呢。
接下来的几天,云奉的母亲为了赶走凤胧月,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脏活累活都给凤胧月干不说,还总是非打即骂的。
可在这个百善孝为先的时代,云奉自然不会公然和自己的母亲唱反调,只是会经常安慰凤胧月,要凤胧月注意自己的言行,云夫人寻不到错处,自然不会打骂他。
可一心寻凤胧月错处的云夫人,怎是凤胧月处处小心,云夫人就会放过的呢……
“如之——”发号施令的惯了的声音慵懒响起。
凤胧月不曾懈怠,上前俯身,任凭云夫人吩咐:“在。”
“把铜镜前的发钗给我拿来。”
目光流转,瞧着铜镜前精致的珠翠,拿起后双手将发钗递到云夫人的手中。
可云夫人伸出的手瑟缩了一下,那精致的朱钗瞬间掉在地上,红艳艳的宝石脱落下来。
这朱钗,就是云夫人故意要摔的。
望着七零八碎的朱钗,云夫人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凤胧月的侧脸上:“笨手笨脚的狗奴才,竟然把御赐的物件摔坏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红艳艳的指印瞬间出现在凤胧月苍白憔悴的脸上:“真是该死”
“奴婢有罪”凤胧月低垂着眼帘,看不清悲喜,只是乖巧的跪在地上认错。
她虽然早就看出来云夫人不喜自己住在云府这件事,却没想着云夫人会这般诬陷一个下人。
可她现在只是一个人下人,她能做的只有隐忍。
“有罪就去领罪。”
“云府怎么就,进了你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
不堪入耳的辱骂,朝着凤胧月铺天盖地的袭来。
“拖出去,杖责二十!”
在大荣王朝,女子把自己的贞节看的比命都重要,而杖刑是要脱了裤子打板子的。
看似小惩大诫的处罚,几乎变着法子要凤胧月的命。
凤胧月抬眸,清冷的眸子迎上云夫人阴翳的眸,猛地起身站起,就好似被逼入绝境的猛兽:“你想毁了我。”
一瞬间,对待救命恩人母亲的那一点点隐忍退让,荡然无存。
这可不是救命恩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啊,云夫人近日的所作所为,好似凤胧月挖了他们家祖坟似的。
云夫人猛地起身倒退了一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反了!快来人拉住她。”
云夫人也是为了赶走凤胧月而处心积虑,可是她忘了这个人是挟持太后,谋害皇嗣的妖妃啊。
她心里阵阵后怕,破了嗓似的尖叫着。
接着几个护院鱼贯而入,七手八脚的将凤胧月拎起,拖行着走了出去。
凤胧月腿上有旧疾,被人按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裙摆被高高撩起,堆积在后背上,眼瞅着那脏兮兮的手,就要拉下自己的袭裤。
“住手!”云奉风风火火的赶来,一袭陈旧的白衣显得云奉愈发有几分寒酸,他一把抓住那罪恶的手腕,制止了那人对凤胧月的羞辱。
凤胧月侧眸,瞧见他眉目如画的脸上渗出星星点点的汗珠,带着一身的风尘。
“为什么要住手,给我打!”云夫人的声音自凤胧月的头顶远远传来。
“母亲,如之是府上的客人,打不得。”
“她犯了错为何打不得。”
“母亲,您非打不可吗……”云奉的语调有些凄婉,似乎云夫人若是真的说一句是,他便能哭出来一般。
“是,非打不可。”
“儿臣替她受过。”云奉说着,撩起苍白的衣撅,屈膝一跪。
“打!”云夫人几乎要咬碎嘴里的一口白牙,打云奉也好,打醒这个执迷不悟的痴儿!
此起彼伏的板子落在云奉的身上,那如画般精致的五官也已痛的皱成了包子。
凤胧月真的没想到,云夫人原来真的对自己的儿子也能吓得去手,而云奉受此一遭苦楚,也不过是因为自己。
二十个板子下去,饶是云奉一个大男人也有些受不住,受完杖刑后倔强的起身。
细瘦的指尖扶上云奉的手臂,搀扶着云奉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云奉惊愕的侧目,却只瞧见一张出尘绝艳的脸,低垂着眉眼,专心搀扶着自己:“你……”
“别说了。”凤胧月喉咙有些干涩哽咽,云夫人对自己尖酸刻薄是实打实的,可云奉对自己的好也是真真切切的。
凤胧月无法迁怒云奉。
到了房间凤胧月扶云奉趴下,点点殷红的血渗透衣袍,好似傲雪寒梅般艳丽。
“云奉,你还好么。”
云奉抬眸扯出一个苍白憔悴的笑,令人心疼:“我很好,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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