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烨听到这话,唇角不由自主的有些上扬:“她,有喜了?”
太医们乌泱泱的跪下,向容凌烨道喜。
而容凌烨望着凤胧月依旧平坦的小腹,眼底泛起点点柔光。
不过片刻凤胧月便起身吐的昏天黑地,只觉胃里翻江倒海,直到吐出青黄色的胆汁,才稍感舒适。
接着容凌烨便将漆黑的药汁递在凤胧月面前,凤胧月抬手打翻了药汁。
她活的痛苦,倒不如死了舒服。
那滚烫的药汁洒在容凌烨的手背上,他的眼底一片阴翳,但仍保持着理智吩咐人重新熬药。
“还是不肯喝?”
回应容凌烨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你想带着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去死吗?”容凌烨挑眉望着凤胧月,果然凤胧月眼中的厌恶成功的化为惊愕。
“你说什么?”
“朕说,你怀孕了。”
容凌烨将药,重新递到满脸呆滞的凤胧月面前:“你是自己喝还是要朕喂。”
“怀孕与否重要吗?反正也不是你的。”凤胧月突然笑了,笑的眉眼弯弯,笑出了眼泪:“我怀的是野种,野种就该死。”
“他不是野种,是朕的孩子。”容凌烨无比自信,因为凤胧月怀孕刚足月,而凤胧月被他打断腿栓在清心殿已经一个半月有余了。
接着容凌烨将药尽数倒进口中,一把扣住凤胧月的后脑,对准那有些苍白的嘴唇,将合着唾液的药汁由自己的口腔内,渡进凤胧月腹中。
凤胧月挣扎着推开容凌烨,暴躁的狠狠甩了容凌烨两个嘴巴。
凤胧月曾经,也试图曲意逢迎,可是换来了什么,她失去了自己的脸,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失去了自己的双腿。
她活的谦卑,只会让她在死后都觉得自己无比窝囊。
容凌烨被凤胧月打的微微侧过头去,许是因为脸皮厚的原因,侧脸依旧光洁,甚至不曾留下指印。而凤胧月似是在发泄一般,尖锐的指甲,再次朝着容凌烨的脸招呼上去。
容凌烨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在凤胧月的耳畔轻声说:“朕不让你死,你便死不得。”
凤胧月挣扎着起身,企图撕烂这张让自己无比厌恶的面孔,可容凌烨只是微微侧过身,凤胧月便狼狈的从床上栽到了地下。
而太医们也是这时,才发现了凤胧月的双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根本无法站立或者行走。
他们并不曾听说凤胧月的腿断了,而且以容凌烨对凤胧月这般宠爱的程度,若是发现腿断了,定第一时间传太医过去医治。
不可能让凤胧月的腿到现在还是残疾的,唯一的解释便是,这双腿,是容凌烨打断的。
“你若听话,朕会好好待你的。”
凤胧月冷笑:“你是想好好待我,还是想好好待我肚子里的野种?”
同一个坑,凤胧月绝对不会在里面跌倒两次。
还记得她第一次怀孕时,容凌烨也是这样,满脸欣喜,有求必应,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给凤胧月摘下来。
可最后呢……
他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利用自己除掉沈皇后,清除外戚,然后在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打掉了她的孩子。
回了清心殿,那沉重的铁镣,换成了黄金制成的金链子,她再也不用龟缩在清心殿阴暗潮湿的某个角落,她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可她唯独没有自由。
她像一只囚鸟,活在身下的一袭软塌上,仅能在方寸之地盘旋。
榻上的被单被揉得皱巴巴的,凤胧月的衣服也被扭的松松垮垮的,她的衣领微敞,露出半个玲珑婉转的香肩,扣着酒坛,往嘴里灌,颇有些江湖侠客的豪迈感。
嘴角溢出一条浅浅的酒线,蜿蜒盘旋流淌着,直到低落到衣领中去。
她可是怀里身孕的人,绿柚怎么敢让凤胧月这个时候喝酒,赶紧上前制止。
绿柚带着哭腔抓住凤胧月的手腕:“娘娘,您别喝了,你现在怀着身孕不能喝酒,陛下知道了会生气的。”
“气死他才好。”醉醺醺的凤胧月也不曾把握好手上的力道,竟然将绿柚推了个跟头。
绿柚跌倒在地上,仍企图阻止凤胧月。
见绿柚抢夺自己手中的酒坛,她喝酒的动作有些急切,半泼半洒的,洇湿了前襟。
而那酒坛,也终于在二人的争执中应声而落。
“娘娘,绿柚知道您生陛下的气,可您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就算是您不顾及自己,也要多想想您肚子里的孩子。”绿柚出声宽慰。
就在说话的当口,容凌烨已经推开木门,走了进来,一室浓郁的酒香,光是闻着,便有些醉人心神。
所有人都虔诚的跪在地上,唯有一人瞧着他的目光里盛满了不屑。
凤胧月哂笑一声,斜斜的倚在榻上,不顾被酒水打湿的被单,迷蒙的双眼中雾气氤氨:“你来干什么。”
容凌烨满脸微笑,他伸手拢起凤胧月凌乱妩媚的碎发,袖间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气:“听人说晞贵妃在房中独饮,朕也想过来小酌一杯。”
“你那么多妃子,大可不必与我过不去,我嫌恶你。”凤胧月眼底的厌恶不加掩饰,似乎十分不想看到容凌烨的样子,微微别过头去,眼帘低垂。
“欢欢喜喜开门,迎着你的女人,大有人是,何必跟我抵死纠缠。”
“你以为朕稀罕你?朕稀罕的是你这张脸啊。”他的动作有些粗鲁的,将凤胧月的头掰过来,迫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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