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的男患者病比他重的多了去,没看见哪个男人哭的。”李如意没好气道:“他要是这么爱哭还想太多,那我也没办法,我也治不好他的病。”
“不哭了。我再也不哭。”慕容元鸣双手慌乱的抹泪,“求小神医给我治病。”
江青云推门进来时,正好看到慕容元鸣目光闪烁抹泪,而李如意板着小脸站在慕容元鸣身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欺负过慕容元鸣。
李如意一脸惊喜,问道:“江哥哥,大热天的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江青云一脸淡然。心道:我怎么来了,还不是为了你。慕容元鸣未婚配。慕容仪已知晓你将册封县主,只需将此事泄露给慕容元鸣,慕容元鸣若是赖上你,非要娶你为妻,你便是不同意,名声也因此受损。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人心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在他来得及时,慕容元鸣没有解衣脱裤,只是卷起裤子、衣袖。而李如意也把他的叮嘱听进去,让周英、周双陪同听诊。
慕容仪起身微笑道:“青云弟来得正好,我族叔对你非常欣赏,还想就科考一事向你请教。”
慕容元鸣泪眼一亮,连忙整理一下衣裤,而后起身鞠躬行礼,语气很是敬佩的道:“慕容元鸣见过长平伯。”
江青云微微点头,问道:“如意,他生的是何病?”
“银屑病,俗称牛皮癣。我正给他讲病情。”李如意眼里只有面前白衣胜雪的少年。不由自主的语气变得温柔。
刚才江青云只是扫了两眼慕容元鸣双腿、胳膊上的红癣,感觉有些恶心,这种病好像见过,想了想这不是跟燕城酱菜作坊的那两个长工生的病差不多吗,问道:“我瞧着他的病有些眼熟。”
“你当然觉得眼熟。去年作坊有两位长工患银屑病,后来敷了我制的药膏,一个好了,一个得到控制。”
江青云有些好奇的问道:“他的病与那两位长工的病一样?”
李如意正要向几人介绍慕容元鸣的病情,道:“牛皮癣有分成四个类型。作坊两名患者是寻常型银屑病,比较普通,也是初发病。
慕容元鸣得的是红皮病型银屑病,这种病在银屑病当中只占一成的一成,一百个银屑病人只有一人。
慕容元鸣最开始生银屑病时被人误为生疹子,开了大量汤药,消耗了几年光阴,导致转变成红皮病型银屑病,这种病比寻常型银屑病难治。”
慕容元鸣一个劲的点头,恳求道:“我一定配合。”
李如意望向慕容元鸣,道:“我准备给你开内服药与外敷药,内外兼治,再开十日的食谱。十日为一个疗程。若是你保持精神放松,心情舒畅,心思不重,完全配合治疗,就能见到药效。”
慕容仪凑过来问道:“我族叔的病能不能治愈?”
“实话告诉你们,红皮病型银屑病完全治愈不了。”李如意见慕容元鸣一下子目光黯淡,心里轻叹一声,道:“这次慕容元鸣的牛皮癣消除之后,只要他精神过度紧张或是别的原因,牛皮癣会复发。”
牛皮癣是很顽固的慢性病,初发期的病人治愈率都不高,何况病了几年的慕容元鸣。
不止是牛皮癣,还有糖尿病、高血压、脑血栓等病,都无法治愈,复发率很高,只能平时注意饮生活起居,控制不复发。
慕容仪双眉紧蹙,道:“这么麻烦。”
李如意已经说了这么多,那就干脆都说完,“此病不会传染给别人,但是可能遗传。”
慕容元鸣面色苍白。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此病会遗传。
原来,刚才李如意问他家里的亲人有没有生过此病,他欺骗了李如意。
在家族时,他的一个守寡的舅母悄悄告诉他,他的舅舅生前得过这种病,死的时候前胸后背都是一片一片的红癣,特别恶心吓人,当时,郎中给家里人说怕这是瘟疫,不能土葬,必须火葬,家里人就选择在庙里火葬。
外甥随舅舅。
他知道自己是随了舅舅才得了这种病。自从那次后,他担惊受怕死亡,还怕死后尸骨焚烧成一把灰。
“皮肤病多了去了,你生的这种病还不算最严重的,至于遗传后代的事,你想那么多那么远干什么。”李如意摇了摇头,还是采用鼓励的方法,道:“这病又不影响你读书考取功名,又不影响你吃饭骑马爬山戏水。你能干的事情很多,莫再纠结。”
这时,慕容仪转身跟江青云朗声道:“其实此次我们家族在北地参加科考的人不是我,而是我族叔。”
江青云见慕容元鸣目瞪口呆,显然他本人也是刚知道此事。不知慕容仪又打得什么主意,便冷声道:“这是你们慕容家的家事,你跟我说这些做甚。”
慕容仪也好,慕容元鸣也罢,都不是北地的学子,想到北地来科考,倒不是不行,只是想提前定下北地科考头榜前三名那就不行!
科考是何等神圣之事,岂能造假!
慕容仪微笑道:“看来青云弟还不知自己是陛下钦点北地考场考官一事?”
闻言,在场众人皆是震惊。
要知道北地科考的考官名单已经定下来并且发出告示。
凡是告示上的考官,他们的亲人都不能参加此届科考,这是为了避嫌。
那告示上面的考官并没有江青云。
慕容仪是不可能在这样的大事上面骗人。江青云猜测,新帝令他当考官的圣旨不是在慕容仪的手中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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