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伶钥与凤自仪晚了一天到陵昌城,因为他们在路上等了一下夜枭,听从义父的安排,一起过来的。
三人进院子的时候,看到义父与荟辛大师正在下棋,而明显一直是师父在赢,正在嘲笑着荟辛大师,那毒舌,也就荟辛大师脾气好不计较,随便换一个脾气爆一点的,估计两人不吵一堆,都会打成一团。
不过他师父的棋艺,虽不算臭棋篓子,但绝对下不过荟辛大师,而且人家荟辛大师一副心不在焉的感觉,明显是有心事,而他师父趁机占便宜。
自家师父嘛,他们自然是当成没看到。
到是一直在赢棋的苗风,看见徒弟们以后,愉快的打着招呼:“你们来了呀,这位就是夜枭贤侄吧。”他看到义子们旁边站在一位黑衣男子,看上去年纪不大,像是才二十出头一般,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快三十岁了。
这应该就是夜枭了。
夜枭现在与凤伶钥他们关系好的不得了,见到人家仙风道骨的师父,自然也很有亲切感,行礼:“晚辈见过苗前辈。”
“不用多礼。”苗风看着夜枭,是越看越满意,不愧是好友的儿子,就算在那样的环境下也没有被养歪,不像夜煞,光是这一点,就让苗风佩服。
荟辛大师自然也看到了,眼前的孩子与苗瑶很像,却也与自己有一些相似,特别是那眉目……这是自己的儿子,他与苗瑶的骨血。
荟辛大师看着自己的儿子,顿时很紧张,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想要表现的自然一点,但以失败告终。
凤伶钥注意到荟辛大师的异样,有些好奇着这是怎么一回事,看向义父。
苗风接受到义子的询问,没有问答,只是看着对面的好友,道:“这件事情你来说,还是我来帮你说。”
荟辛大师僵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的道:“我来说吧。”
自己的错,自己承担,他必需自己来说清楚。
苗风想想也行,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对凤伶钥与凤自仪道:“你们义母很想你们,天天念叨你们,你们跟我们进去,陪陪你义母。至于夜枭贤侄,你陪着荟辛说说话。”
夜枭:“……好的,苗前辈。”一见就有事。
凤伶钥他们虽不懂,但听话的跟着义父进去了,不过看了一眼荟辛大师与夜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院子中,一站一坐, 两人就像石化了一般,气氛有些僵。
好半响荟辛大师这才有些颤抖的说:“孩子,你来坐着吧,陪我这个老头子说说话,我是你母亲苗瑶的故人,你能说说她的事情吗?”
夜枭听到母亲的名字,突然用审视的目光看向荟辛大师,问:“你是谁?”
荟辛大师坚持的道:“孩子,你先坐吧,贫道今天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包括你的身世。”
夜枭皱着眉头,但还是听话的坐在刚才苗风所坐的地方。
荟辛大师想了又想,好半响苦笑着说:“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说明,你就当听一个故事的听这件事情吧。贫道是真武观的荟辛真人,年轻的时候,曾下过山游历,救过苗疆王,然后被邀请去苗疆坐客,在那里我认识了你的母亲苗瑶,以及当时还叫苗伟 的夜煞……”
荟辛大师就如说一个故事一般的说着他与苗瑶与苗伟之间的相处,甚至自己被下药,苗瑶为了救自己,而与自己在一起,然后自己想要回师门去,然后回来娶苗瑶,在路上所遇到的事情,一一都向夜枭说了。
夜枭全程都是:“……”面无表情,也不出声。
荟辛大师将所有的事情,毫无隐瞒的告诉了夜枭以后,就等着宣判,是骂自己也好,为他的母亲报仇杀了自己也好,他都不会有半句 怨言。
夜枭的脸上一直很阴郁,然后半响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孩子……”荟辛大师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怕他受刺激过度。
夜枭大笑完以后,看向荟辛大师,眼中到没有任何的恨意,甚至说连之前的阴郁也一扫而光,很是平静。
他淡淡的问:“大师为何要将这些事情告诉本座?”
荟辛大师道:“你有知道的权力,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母子,当时是我的愚钝害了你们,我道再多的歉也无其于事。”
“当年你知道我阿娘会怀孕吗?”
荟辛大师摇头苦笑,诚实的说:“我不知道,我当时什么都不懂,我只是问过苗瑶要是有孩子怎么办,苗瑶说不会,她说她吃了草药,不会有孩子的。”
夜枭淡淡的问:“你信呢?”
荟辛大师艰难的点了点头:“我没道理不信。”可以说,不管苗瑶说什么,他都会信。
他觉得她没有理由骗自己,而就是这样这般,所以才造成了今日的苦果。
夜枭突然问:“为何你叫她苗瑶,而不是阿瑶或者是瑶儿?”一般亲密之人,都会如此不是吗?
就连他与妻子,自己都会叫她小锦。
荟辛大师虽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问,不过诚实的道:“苗疆有个习俗,乳名只能父母家人还有丈夫叫,我是外乡人,在没有与她成亲之前叫她,只是在侮辱她。”
夜枭点了点头,道:“你很君子。”就是太君子了,这样的人不可能斗得过夜枭,母亲也许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才会嫁给夜枭。
他道:“我从小没有看到阿娘笑过,整天以泪洗面,当年的我以为是因为夜煞对她不好,逼着她练蛊虫,想着夜煞娶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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