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恨我?为何不选择我?为何……”赵焱接连几个问题,满脸急切,灼灼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年玉的身上,迫切的想要寻求那一个答案。
那声音在大殿里回荡,众人听着,也都不由一愣,皆是看向年玉和赵焱二人。
为何恨他?
年玉嘴角轻笑,眸中的清冷一片深沉,“骊王殿下不觉得自己是可恨之人吗?”
这回答,让赵焱心里一颤。
他是可恨之人?
对,他不仅可恨,还可悲,不是吗?
只是,自一开始,她就厌恶自己,那又是什么缘由?
赵焱还想问,可禁军已经将他架住,朝大殿之外拉扯。
那许多的疑惑,赵焱终究是不甘,可失了一只手的他哪里挣脱得了禁军的禁锢,情急之下,赵焱只能扭头,对视线中的那个女人高喊,“诏狱……你会来的对不对?”
方才,她的眼里分明有杀意。
她想杀了他!
那话,年玉听着,眉峰一皱,没有说什么,亦是别开了视线,可那眼里依旧弥漫的杀意,赵焱看着,嘴角一扬,竟是哈哈笑了起来。
直到那白衣男人被禁军架着,人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那笑声依旧远远飘来。
他知道,年玉会去!
如此……便好!
这一夜,整个皇宫都没有歇下,元德帝驾崩,楚倾和清河长公主亲自处理着之后的事宜。
栖梧宫里,年玉自金銮殿出来之后,就随宇文馨来了这里。
看着这栖梧宫里一切未变的陈设,宇文馨眼里一片清冷,可她只是在这宫殿里走了一边,便去珍姑姑之前的住所,收拾了有些物件,在栖梧宫的空地里烧了,又留下几件作为念想。
栖梧宫里,其他一切的东西,她都没再去碰。
直到一切都收拾妥当,宇文馨才留意到年玉,似乎来了栖梧宫之后,她便一直坐在那里,双目看着一个地方,没有焦距。
“在想什么?”宇文馨开口,那声音虽是温柔,可依旧惊醒了年玉。
年玉迎上宇文馨关切的目光,想到刚才脑中一直盘旋的东西,年玉皱眉,沉吟半晌,终究是开口,“姑姑,我有些害怕……”
害怕?
饶是宇文馨也有些吃惊,她对年玉的认识,似乎这个女子的字典里,从来不曾有过“害怕”二字,可她此刻说她害怕!
宇文馨看着年玉,握住年玉的手,安抚道,“如今一起都好了,常绣,赵焱,他们的阴谋败了,以后,我们便不用再受那些算计谋害,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再说,你现在怀了身孕,可不要多想,让自己平添许多烦忧。”
“可……”年玉望着宇文馨,那眼神里恐惧不散,再是真切不过,“子冉他当了王爷!”
宇文馨微怔。
“呵呵,你这丫头,原来是因为这个害怕吗?他成了王爷,你便是王妃,按规矩,还是可以享有封地的,只是先帝走得急,没安排得过来,不过,逸儿登基,自是不会亏待了你们,这是你们应得的,若不是你们夫妻二人,如今这北齐的天下是什么模样都不一定,那一对母子……”
宇文馨脑中浮现出那一对母子的声音,眸光又变得深沉。
但仅是一瞬,宇文馨便挥开脑中的一切,看着年玉紧皱的眉峰,一脸担忧。
“玉儿,你如今是怀了身孕的人了,之前的这些事情,本就不该让你如此操劳,现下,一切都平息下来,你当好好养着身子才行,再过不了多久,待你肚中孩子降生,到时候……”
宇文馨不忍看年玉忧思,似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可她的话,却是没有入了年玉的耳。
她所担心的,要如何说与她听?
前世,那一场伏杀,楚倾的死……
那一切的东西都在年玉的脑中,怎么也驱之不去……
“姑姑,我想去一趟诏狱。”
突然,年玉开口,对上宇文馨的眼。
当下,宇文馨明显一怔,自是记起方才在大殿里,那赵焱临被带走之时说的话。
玉儿的害怕,莫不是和赵焱有关?
“好,我这就安排人送你去。”宇文馨开口。
对于年玉,她知道这个女子从来不会平白无故的做事,她不问她去诏狱做什么,不过,心中有一个猜测渐渐成型。
宇文馨安排好了马车,亲自送年玉到了诏狱门口,年玉临下马车时,宇文馨却是唤住了年玉。
年玉看着宇文馨,随即,便听得她的声音徐徐传来……
“那赵焱如今本就是个重犯,纵然是逸儿处置,也不会饶了他的性命,你若是……”宇文馨说着,微微一顿,看年玉的眼里多了几分深意,“他就算是死在这诏狱里,也不会有人多过问什么。”
那言下之意,饶是年玉听着,都不由一惊。
“我知道,谢姑姑恩典。”年玉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两个女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末了,年玉才下了马车。
宇文馨目送着年玉进了诏狱,马车静静的停在那里,宇文馨坐在马车上,一直等待着年玉。
年玉进了诏狱,上一次来这里,是为了赵逸,而这一次……
年玉脑中浮现出那白衣男人的身影,眸光之中,一片幽深。
牢房里,一片阴森。
赵焱和谢运钦二人,不过是隔了一堵墙,父子两人,各自在自己的牢房内,都是一阵沉默。
赵焱换了一身囚服,自进了诏狱之后,他便一直坐在那里,目光定定的看着一个地方,一动也不动,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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