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就算是我死了,我也要你记得我!”赵映雪看着眼前的男人,大笑了起来,宛如一个疯子,那眼里执念灼灼燃烧着,“楚倾,你的手上沾了我的血,你要一辈子记住我,牢牢的记住!”
一辈子记得她……
楚倾和年玉皆是皱眉。
楚倾眼里的嫌恶惊起,但瞬间趋于平静,渐渐的,双眸之中甚至有一丝冷漠与不屑。
那眼神的转变,赵映雪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仿佛感觉到,一切不会如她所愿。
果然,下一瞬,只见那男人别开了视线,似乎连看也懒得看她一眼,握着剑的手一用力,她清晰的感受得到,剑从她的身体里拔出,那力道牵扯之下,赵映雪没了支撑,身体一晃,瞬间倒在了楚倾和年玉的面前。
耳边,锃的一声响,那染了血的剑亦是被楚倾丢在了地上。
赵映雪看着那银色面具的男人,那双眼里分外明显的嫌恶,仿佛她的血脏了他的剑。
心中一阵刺痛,随即,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我手上没少沾人血,一个不相干的人,我记着做什么?”
要不是她和赵焱的这般算计,差点儿害了玉儿,他连看也不会看这个女人一眼,这个女人的命,他更是不屑一顾。
这话如一记惊雷在赵映雪的脑中炸开。
不相干的人……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愿记得她吗?
那自己做的这一切又算什么?
“呵……呵呵……”赵映雪突然凄厉的笑了起来,身体流了太多的鲜血,此刻的她,就连气息也虚弱不已。
她这般费尽心思,可在楚倾看来,却是怎么也入不了他的眼吗?
而年玉……
赵映雪缓缓看向年玉,心中说不清是怎样的滋味儿,羡慕,亦或者是嫉妒,不甘,又或是怨恨。
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种种,曾经在年府,她们是盟友,她也曾欣赏年玉,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的?
楚倾……
她不甘楚倾倾心年玉,每每看到他看年玉的眼神,她就控制不住心中的嫉妒,凭什么年玉可以得到他的注视,而自己却偏要拖着那残破的身躯和屈辱的过往?
她以为她取代了年玉,便得到了新生,可到最后,楚倾对她更是嫌恶,从头到尾,自己在他的眼里,都是一个笑话吧!
“你……赢……赢了……”
半晌,赵映雪吐出这几个字,似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就这般定定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一男一女,仿佛一切都定格在那一刹,直到死,那双眼都大睁着,那不甘怎么也无法消散。
年玉看着她的模样,眸中一片清冷。
她赢了吗?
“我又何曾和你争过输赢?”年玉淡淡开口,她也不屑和她争什么输赢。
她们的恩怨始于赵映雪的执念,而自己,不过是守护着自己该守护的东西罢了!
瞥了一眼那一座坟墓,“如此,这座空墓,便是真的了!”
话落,年玉收回视线,那意思,再是明白不过。
对于赵映雪,一切归于原点。
而那赵焱……
年玉想到什么,看向楚倾,“他要的东西,找个合适的时间,好好送到他的手上。”
那一个“他”,虽未点明是谁,可楚倾心里却是了然。
没有说什么,亦是无需在这里多留,楚倾和年玉正准备离开,倒是一直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秋笛,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小……小姐……”秋笛看着年玉,那声音竟是隐隐有些颤抖。
年玉顿住脚步,对上秋笛的眼,嘴角浅扬起一抹笑意,“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只是……”秋笛说着,眼里已经泛出了泪花,想到什么,猛地跪在地上,满眼的自责,“奴婢该死,她假冒了小姐这么久,奴婢竟是不知道……奴婢……”
“你不用自责,你不知道才最好,你若知道了,对你来说也是危险。”年玉上前扶起秋笛。
若秋笛知道赵映雪的真面目,那赵映雪绝对不会让她活下去。
这也是为什么她连秋笛也瞒着。
秋笛日日待在赵映雪身旁,稍有不慎泄露了什么,对秋笛,对他们来说,都是极大的危险。
所以,一切便只能如此。
所幸,如今一切都已经拨云见月,赵映雪再不是威胁。
一行人借着夜色的掩盖,悄然回了大将军府,墓地里,那坟墓被挖开,复又关上,谁也不知道,这一夜,在这墓前发生过什么。
骊王府里。
这一夜,赵焱却是睡得极不安稳,他在等大将军府那边的消息,可已经过了好些时日,那边传来的消息,都是一样。
昨夜,大将军府的消息传来之后,他亦是收到了南越的消息,那边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正悄然调兵,有一队精锐,已经乔装之后,潜入了北齐境内,三日之后,就会到达顺天府。
只要那边的人一到,他们要做的事,就已经成功了一半,而另外一半……还掌握在赵映雪的手里。
一大早,惊澜院里,赵焱就有些等不及了。
“那边依然没有消息吗?赵映雪这几日在干什么?”赵焱招来了墨书,探听着消息,若是三日之内,他还得不到那令牌……
这个可能性跳进赵焱的脑海,那深沉的眸子更是阴郁了些。
“还没有。”墨书回禀道。
赵焱眼里,明显浮出一丝失望。
可这一日夜里,大将军府那边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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