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终究还是说服了楚倾。
翌日一早,大将军府的马车已经在府外候着,年玉一出了清雅小筑,不过是走了些许的路,便在花园里遇见了赵映雪。
看到她,赵映雪明显脚步一顿,那双眼扫过年玉的肚子,想着这些时日,这“苏瑾儿”在大将军府的待遇,更是不由暗自咬牙。
“妹妹母凭子贵,身子这般娇贵,今日的灯会,人多杂乱,莫要冲撞了谁,这好不容易怀上的胎儿,若是掉了……呵,妹妹就白高兴一场了。”
赵映雪走在年玉的身旁,语气不善,仿佛如此,这些时日心中的憋屈,终于稍稍的发泄了些出来。
可年玉听着,嘴角浅浅一笑,“姐姐脸还未好,今日的灯会,莫要丢了脸才好。”
“你……”赵映雪瞪了“苏瑾儿”一眼,心里气急。
可还未说出什么,那厢年玉便迎上她的视线,笑意依旧,“我知姐姐心中不爽利,姐姐比瑾儿先一步进门,却是瑾儿先一步怀了身孕,可纵然姐姐不喜,也不要表现在脸上不是?平日里在房间里摔摔东西,也就够了,若太过明显,难免让人笑话!”
这话,仿若一个耳光打在赵映雪的脸上。
赵映雪狠狠咬牙,“你字字句句,夹枪带棒,什么意思?”
“姐姐认为是什么意思,便是什么意思了,至于话里夹枪带棒……呵呵,姐姐没有好话,瑾儿不过是学着姐姐,礼尚往来罢了。”
年玉朝赵映雪眨了眨眼,见她往前一步,似要朝自己冲上来,年玉挑眉,“姐姐息怒,姐姐方才也是说,如今瑾儿身子娇贵,你可别上前冲撞了,不然,将军夫人那里……夫君那里……”
年玉话还未说完,赵映雪便忙的顿住脚步。
年玉一声轻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转开了视线。
而她的话,明显更加激起了赵映雪心中的愤怒。
她这是威胁她吗?
可她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这般“威胁”,她当真不得不有所顾忌。
不过……
想着什么,赵映雪暗吸了一口气,面纱下,嘴角牵起一丝冷笑,“瑾儿妹妹,你肚中的这个孩子,可千万要好好的保住了,如此,才能一直这般娇贵。”
“姐姐这话,是在吓唬瑾儿吗?”年玉敛眉,抬手,掩了掩唇,“若是吓唬的话,以后就别再说了,瑾儿……可是不怕!”
丢下这一句话,年玉意味深长的看了赵映雪一眼,那眼里的得意,丝毫没有掩饰。
“你……”
赵映雪咬牙,年玉却是没再理会她,笑着收回视线,大步朝前院走去。
那背影,赵映雪看着,目光狠厉如剑。
不怕?
她竟这般不将她放在眼里吗?
“可恶!”赵映雪一跺脚,低低的开口,心中翻涌的气血,更容不得她再等了,想到这次去灯会的目的,赵映雪握紧了拳头,眸中狠辣凝聚。
而走在前面的年玉,感受到那一直追随着她的灼灼视线,嘴角浅扬的弧度亦是越发大了些。
灯会本是在晚上,可白日里,受邀的朝臣夫人就已经进了宫。
御花园里,各家贵夫人难得进宫游玩,自是高高兴兴,各处游走。
长乐殿,今日这灯会的操办者,自今日一早就一直在佛堂,到了夜幕降临,整个御花园的花灯都点上了,她才从佛堂出来,依旧是那素衣清雅的模样,在几个宫女的簇拥下,到了御花园。
常太后前脚刚到,元德帝随后就到了,跟着他一道而来的,正是清河长公主。
自清河长公主入朝听政开始,那身上似乎就褪去了妇人的娇柔,平添的威仪,甚至连曾经的宇文皇后也是不及,那份贵气,更让人移不开眼。
年玉看着,对于这样的清河长公主,她自是乐意见到,不止如此,她亦庆幸,义母走出了曾经将她困着的情劫,如今的她,才是绽放得最美的模样。
而今夜……
想到什么,年玉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男宾之中的一抹身影,分明瞧见谢运钦的视线一直在清河长公主的身上,那眼里的情绪,似乎格外的复杂。
而另外一人……
年玉看向那素衣妇人,却只见她神色如常,无欲无求的模样,一如既往。
年玉看着,眉峰一挑,心中讽刺。
“皇兄,每次灯会,清河都最爱看那花灯舞,记得小时候,皇兄,先帝,我,我们三人还爱在这花灯舞上游走,有一次,先帝还冲撞到了舞者,弄得一团乱,那一次,整个花灯舞都毁了,因着这事,我们三人在御书房偏厅里,跪了三天三夜,现在想着,都好像还是昨日发生的一样。”
清河长公主的声音响起,想到过往,眼里添了几分柔和。
“可不是还像昨日一样吗?但如今……”元德帝想着先帝的死,眉峰一皱,停住了话端。
那情绪,旁人感受到,空气中的气氛也不由一凝。
谁都知道,当年先帝,皇上,还有清河长公主三人的感情最是要好,可偏偏先帝早亡……
清河长公主意识到气氛陡然而起的深沉,呵呵一笑,“瞧我,怎的突然提起这些了?这次的灯会,是太后皇嫂操办,必定是非比寻常,太后皇嫂,是不是该让花灯舞上了?”
清河长公主说话之间,看向常太后。
那素衣妇人迎上她的视线,“这就让花灯舞上场,不过,我这性子,你也是知道,这许多年都不爱这些东西,也不擅操持这些东西,以往,宇文皇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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