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年依兰下意识的摇头,方才,她们的话,她听着,脑袋像是钝了一般,饶是此刻,依旧没有反应过来。
但纵是如此,她却也知道,无论眼前这个女人是谁,她口中的“游戏”,不是她愿意见到的!
可她的抗拒,在赵映雪看来,却是不屑。
“不?呵……”赵映雪一声轻笑,“是不敢,还是不要?如今,哪里还由得你选择?”
话落之时,赵映雪的手里竟是多了一把匕首,那锋利的刀刃,泛着寒光,赵映雪随手一丢,那匕首便落在了的地上,叮当的声响在房间里响起,让人听着头皮发麻。
不只是年依兰,就连南宫月身体都不由一颤,看着那匕首,又顺着那匕首往上,看着那戴着围帽的女人。
她到底要做什么?
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萦绕,年依兰终究是按捺不住,朝着女子吼道,“你要做什么?”
那一问,赵映雪目光扫过一对母女,走到一旁隔了很远的椅子上坐下,不紧不慢的开口,“年依兰,你不是想活吗?你为了活,不惜亲手杀了你的亲哥哥,不惜对你母亲不管不顾,如果现在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和你的母亲,只能有一人活下来,你……会怎么做?”
话落,年依兰身体一怔,下意识的看向角落里的妇人。
只能有一人活下来?
活着……
想着刚才那几个男人在她身上的肆虐,想着这连日来,她受到的糟蹋与屈辱,年依兰对于活着,竟生了一丝抗拒。
仿佛看穿她的恐惧,赵映雪再次开口,“你若活着,我定会想办法,让你脱了那衙役的魔爪,你不愿伺候男人,那便不伺候罢了!”
“当真?”年依兰眼里燃起一抹希冀。
赵映雪笑着,却是没有回答。
可纵然是如此,年依兰心中的期待,就已经被点燃,只要能活着……
她的反应,赵映雪看着,嘴角浅浅一笑,随即,目光落在南宫月的身上。
“呵,南宫月,你猜出你女儿的选择了吗?你说她会怎么做?我还记得,那一日,她和年城同处一室,也是这般……你说,当时,那一刀一刀扎在年城身上之时,年城求饶过吗?他是不是很痛?他死后,有没有托梦给你,让你给他报仇,呵,报仇……我看,你怕是报不了仇了,不过,能够和你的儿子一样,感受那刀子入了皮肉的痛苦,感受鲜血不断从身体里流出去的绝望,如此,倒也全了你们母子这奇妙的缘分!”
赵映雪一边说着,视线一刻也没有从南宫月身上移开。
她在等,等着南宫月身体里的仇恨彻底被激起。
果然,她的话越是到最后,南宫月眼里的疯狂燃烧得越是炽烈。
话落的一刹,南宫月竟是赫然起身,紧盯着地上的匕首,朝着那匕首冲了过去。
床上,年依兰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也顾不得赤着的身体下了床,脚踩在地上,身体一阵虚软,可这个时候,她哪里还顾得了许多?
这个女人,挑起了母亲的恨,她知道母亲要做什么!
可是……
这个活着的机会,她已经抢了一次又一次,这一次,她必然也要握着手中,就算刀子面对的人,是她的母亲!
两个女人,从两个方向,朝着一个目标,仿佛谁先一步拿到了那匕首,谁就是胜利者。
可这场游戏,胜利者又哪里会是她们之中的一人?
赵映雪看着那一对母女,二人的眼里,皆是凌厉与凶狠,南宫月的手触碰到匕首手柄的一刹,年依兰也触到了刀刃,顾不得刀刃的锋利,年依兰用力一抓,下一瞬,那匕首便落入了年依兰的手中。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年依兰翻转过匕首,狠狠朝着面前的妇人一刺,匕首瞬间没入南宫月的腹间。
那一刹,南宫月身体一窒,年依兰大睁着双眼,却似松了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依……依兰……”南宫月望着年依兰,原本凶狠的脸上,一抹苦笑绽放,“你……你当真是好狠……”
狠吗?
“不,我是不得已的!”年依兰目光闪了闪,仿佛那“不得已”三个字,最能麻痹自己,亦能粉饰她的丑恶。
“呵……呵呵,不得已,我南宫月怎么养出了你这样的女儿?”南宫月大笑了起来,“这般自私……这般……”
她本还要说什么,可年依兰似乎不愿听了,一咬牙,心一横,一用力,手中的匕首从南宫月的身体里抽了出来,南宫月身体微晃,那疼痛之下,还未回神,匕首又一次刺入了她的身体。
“你……”南宫月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年依兰看着,眼里尽是冷漠,“娘,,如此,你也可以好好的和哥哥团聚了。”
话落,年依兰松开了匕首。
没了支撑,南宫月往后退了一步,腹部,那匕首染满了鲜血,赫然刺目。
南宫月看着年依兰,突然,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疯狂,似在笑着年依兰的狠,又似在笑着她自己的可悲。
仅是片刻,那妇人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轰然倒地。
而年依兰,看也没看南宫月一眼,径自望向那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你说了,会让我脱离那衙役的魔爪,现在,这游戏我赢了,你要兑现承诺。”
“你赢了?”赵映雪口中喃喃,方才那一出,自己看着,心中说不出的痛快。
甚至连带着这几日,脸上的痛痒带来的烦躁气闷,也消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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