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气氛之中,元德帝和宇文皇后进了茶室,身后,其他的人跟随着。
帝后二人的到来,茶室里的几人,丝毫也不敢怠慢,立即上前,跪地行礼。
元德帝看了一眼这情形,心中也是了然,今日这事情,是又要复杂了。
元德帝和宇文皇后上了主位坐下,谁也没有说话,任凭跪了一地的人,跪在地上。
一时之间,气氛更添了几分凝重。
谁也不敢出声,饶是宇文皇后也是看着年玉,脑中回荡着赵映雪方才的话,那一双眉峰,紧紧的拧成了一条线。
年玉……
怎么会呢?
帝王的视线,在赵映雪和年玉的身上游移。
面纱遮盖之下,看不清赵映雪的神色,但是那浑身散发的怨,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清晰的感受得到。
而年玉,就算是此刻,那脸上依旧平静无波,好似刚才赵映雪的质问,以及南宫月的指控,都和她无关一般。
元德帝看着,不由皱眉。
年玉……
这个女子,有着常人无法超越的淡然与不惊。
反倒是赵逸,在这诡异的沉默之中,却是终于按捺不住了,朗声道,“父皇,玉儿绝对不可能推映雪下水,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赵逸的话,打破了平静。
“可沐王殿下,事实就是如此,映雪郡主是当事人,也是受害者,没有谁比她更知道,那时的情形究竟是个怎样的状况,况且,她也没有理由冤枉年玉不是?”南宫月紧接着道。
就在昨夜,她还在猜测,这一切都是赵映雪的设计。
如此看来,当真是应了她的猜测。
而出乎她所料的,赵映雪的目的,或许不是她和依兰,而是年玉!
想到这一点, 南宫月的心里,瞬间兴奋起来。
此刻兴奋的,不只是她,还有年依兰。
她亦是看明白了这其中的东西。
跪在地上的她,表面神色如常,可心里却是激荡万千。
年玉……呵,好,当真是太好了!
赵映雪只怕是因为上一次的失踪,将那怨恨归咎在年玉的身上,所以才会设计这一出报复年玉,同时,也正好让那肚中的孩子流掉!
呵,那赵映雪,也当真是个心狠的。
为了这个目的,甚至,差一点儿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年依兰兴奋了起来,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用多说什么,有娘亲会帮她推动,有赵映雪会主导这一切,而她只需要等,等着看年玉,如何解释这一切。
若是解释不了,那么,等待年玉的,必定是残酷的罪责。
毕竟,谋害皇室郡主,害得她肚中胎儿流产,这可不是小事!
想着这些,年依兰的心里,竟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她也想让年玉尝一尝在那诏狱里待着,受尽折磨的滋味儿。
可南宫月的话,却是招来赵逸的一个凌厉的瞪视,许是因着年依兰那侍妾的事,赵逸对这母女,更是不待见,厉声吼道,“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那一吼,那气势之下,饶是南宫月,也是瑟缩了一下。
可赵映雪面纱之下的眉,却是皱了皱,“那我呢?总该有说话的份儿了吧?”
这声音,听在赵逸的耳里,赵逸目光看过去,脸色越发沉了些,“映雪表妹,玉儿不可能害你。”
赵逸依然坚定,可这坚定,却是引来赵映雪一声轻笑。
“沐王殿下喜欢二小姐,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沐王殿下自然会觉得她什么都好,无论怎样都会帮着她说话,可是,这一次,映雪指天发誓……”赵映雪一字一句,话到最后,当真是抬手,四指向天。
指天发誓……
这几个字,在场的人,心里都是一紧。
赵映雪如此的坚决,只怕她所说的事情,该是真的。
当下,元德帝,宇文皇后,乃至是晋王夫妇,眉峰都皱了起来。
一旁,楚倾眸中的颜色,越发深沉了些。
倒是赵焱,眼底看好戏的意味儿更加浓郁,看来,赵映雪来势汹汹,年玉……是否受得住?
视线若有似无的扫了年玉一眼,瞧见她脸上的平静,赵焱眉心微不可察的一蹙。
她不急吗?
这火俨然都已经烧到了她的身上了,不是吗?
她却依然像个没事人一般……
年玉……
赵焱看着她,眸子紧了紧。
不知为何,心中对她的欣赏,一丝丝的冒了出来,那些曾经,因她生起的征服欲,在看到年玉这镇定之时,又有了复苏的痕迹。
若能征服这个女人,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无疑会带来最大的成就感,而他……
他想慢慢征服她,却担心这个女人的爪子太利。
想着那覆灭的上万死士,赵焱眸光一沉。
思绪间,年玉抬眼,许是要看赵映雪的她,看过去之时,视线正好和赵焱目光在空气中相撞。
二人都微微愣了一下,赵焱眼底,一抹慌乱闪过,年玉看在眼里,却是牵唇一笑。
别开视线,年玉看着赵映雪,没有去理会赵焱那眼里,隐隐窜起的火焰。
“映雪郡主这个指天发誓,是怎么个发法?”年玉开口,不紧不慢,语气柔柔缓缓。
旁人听着,都是一愣。
似都没有料到,年玉这一张口,不是为她自己辩驳,竟是问了这么一句。
饶是那帝后二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甚至连赵映雪都有些诧异,被问得片刻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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