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府大厅,只有年曜主持着大局。
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此刻这门喜事,更添了几分诡异。
热闹有所消减,众人都看着年家的一家之主年曜,似等着他做决定。
“年老爷,年少爷还昏迷不醒,错过了吉时,可是不吉利啊。”喜娘面有难色,她张罗过那么多的婚事,今日年家唱的这一出,还是第一次见。
年曜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不吉利?
赵映雪穿了一身白衣进门,这婚事哪里有半点吉利的样子?
可总归是皇上赐婚,年曜终究不敢怠慢,“以往这种情况,都是怎么处理的?”
喜娘皱了皱眉,欲言又止,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以往也有身患重疾的新郎,不便拜堂,都是捆一只大红的公鸡代替,可……”
喜娘说着,看了一眼新娘子赵映雪,这话众人听着,都是神色各异。
这样的方式常见,都是富贵人家娶女子冲喜,可娶的大多都是无身份无地位的女子,而今天的新娘子,是皇室郡主啊!
和公鸡拜堂,这怎么说也是有点羞辱的事情。
映雪郡主那么心高气傲,怎么会同意?
“那就去捆一只公鸡来吧。”
嘶哑的声音,听着刺耳,更让人诧异,映雪郡主她说什么?
捆一只公鸡来?
她的意思,是让公鸡代替年城和她拜堂?
可这……不是自己找羞辱吗?
但很快,有些人却是明白了过来,只怕映雪郡主是宁愿和公鸡拜堂,也不愿和年家少爷拜堂吧!
“还愣着干什么?”一直看着这一切的沐王赵逸突然开口,精明如他,赵映雪的心思,他自然看得出来,要他说,早该把那个年城千刀万剐了才好,可父皇顾忌着南宫一族的势力,只能委屈了映雪了。
可看如今这局势,这最后到底是谁受委屈,还未可知呢!
“这……”喜娘有些惶恐,望向年曜。
年曜知道,年家和晋王府的纠葛上,是年家理亏,这种时候,更不能违逆了映雪郡主和沐王殿下的意思,索性摆了摆手,示意喜娘下去准备。
这婚事,怕是有史以来最怪异的婚事了。
穿着白衣的新娘和公鸡拜了堂,这一出出下来,真的不像是喜事,倒像丧事。
拜堂后,赵映雪被送进了如意阁的新房,年曜招呼着宾客,宴席之后,很快送走了所有人。
夜深人静。
年府,赵映雪住的如意阁,和年城的颐春楼只有一墙之隔。
颐春楼内,年城昏厥后,被送回这里,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大夫处理了伤口,只说是好好调养,手算是保住了,但那疼痛,只怕要折磨年城好些时日。
主屋内,年城的房间里,南宫月满脸心疼,眉心皱着,无法舒展,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心中的怒气,就怎么也压不下去。
“大哥,晋王府真的是太过分了,刚才伤了城儿的那个人,分明就是晋王府的人。”南宫月虽然心心念念惦记着她的儿子,可也没有错过那个男人看赵映雪的眼神。
南宫烈皱眉,今日年府发生的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此刻,不由叹了口气,“晋王府想要了年城的命,好歹现在年城是保住了命。”
“保住了命又如何?你看看那赵映雪做的事情,和公鸡拜堂,她这不是咒我的儿子吗?年府娶了这么一个祖宗回来,日后,只怕有我城儿受的。”南宫月冷着脸,想到什么,一巴掌打在桌子上,“不行,她南宫月是郡主又如何?我的儿子,可容不得她来欺负。”
“姑姑,是年城表弟毁了人家清白在先……”南宫雉开口,是非对错,知情的人心里都明白,可自己这个姑姑,对她的儿子是拼了命的护着宠着,果然只说了这么一句,南宫月不悦的视线就看了过来,南宫雉立即住了口。
“清白?她能有什么清白?哼,刚才在府外,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个伤了城儿的男人和赵映雪眉来眼去,本就是一个狐媚子,当初是她勾引的城儿,城儿才进了她的坑。”南宫月颠倒是非的说着,好似年城真的是最大的受害者一般。
她这么说,南宫烈和南宫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此时,门外的丫鬟神色慌张的进了门,“夫人,外面……外面郡主的贴身丫鬟萍儿求见。”
赵映雪的丫鬟?
南宫月赫然起身,“她来做什么?打发走,赶紧打发她走。”
一沾到赵映雪,准没有什么好事。
可她的话刚落,萍儿就已经走进了房门。
“夫人,奴婢奉郡主之命,来请郡马爷回房。”萍儿朝着几人福了福身,礼仪周到。
“回房?回什么房?他现在就在他自己的房间里,还回什么房?”南宫月厉声道,整个人充满了防备,今天赵映雪刚进门,就已经给她添了一身的堵,她心里怎么也气不过。
萍儿也不急,笑笑的道,“夫人真会说笑,今日是郡主和郡马爷大婚,洞房花烛,郡马爷自然是该回新房了。”
“不……我不要去。”
年城刚被吵醒,就听到“回新房”三个字,一想到赵映雪,他脑海里浮现出今日那只狰狞的手,就满心排斥。
那么丑陋的身体,让他去和她洞房花烛,那还不如杀了他!
南宫月听到他的声音,立即走到床前,年城朝南宫月伸出手,“娘,我不要过去,我不要看到那个女人……”
南宫月安抚的握住年城的手,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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