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弱的心弦,牵系了谁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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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驸马他、带了个女人回来。”侍女小声禀告道,语气胆怯之余更带着几分好奇。
驸马一向志趣高雅、不好女色,与云城公主成亲七年,别说是寻花问柳,就连王宫贵胄盛行的几大风月之地都鲜少沾染,素有“坐怀不乱冷驸马”的名号。今日竟然莫名其妙地带了个女人回府,而且事先还并未知会公主。
“不知是怎样勾魂的狐狸精。”众人纷纷揣测道。
云城公主的神色还算从容,依旧细细品着香茗,不过手中的玉盏微微轻晃,琥珀色的茶水泛起点点涟漪:“把那个女人带来给本宫看看。”
侍女去了一会,又独自一人回来了:“公主,那女人说要换身衣裳,梳洗一番才敢来见您,怕惊了您的驾。”
“什么意思!”云城公主眉心一跳,这女人未免太不识抬举。
“公主息怒,奴婢看她所言也不无缘故。”侍女皱着眉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她蓬头垢面、衣裳破旧,不梳洗一下实在是、”
侍女话未说完,众人纷纷用眼神交流起来,今个驸马是中了什么邪?难不成又碰到个卖身葬父的苦命女子,但往日都是给银两接济,把人带回来做什么?
“驸马在哪碰上她的?”
“回公主,说是在、流莺巷。”侍女声若蚊蝇,不敢抬眼。
流莺巷,顾名思义,是京城中暗娼最多的地方,普通百姓玩乐的花街柳巷,驸马竟从那肮脏之地带回一个女人,只怕这会就传的满城风雨了,让云城公主颜面何存。
“啪——”云城公主手中的玉盏摔得粉碎:“把驸马的随从叫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从阿丰跪在地上磕头不止,没想到今夜自己跟班竟跟出了大祸,可是自己一个下人,只能尾随在驸马身后,还能阻拦他不成。反正驸马也没交代此事要隐瞒,阿丰便一五一十地将今夜的见闻禀告了一番,只求公主别把气发在自己身上。
原来驸马今夜心绪不佳,遂在城中四处游逛,他素来不喜热闹,便一直朝僻静的地方走。
“那你就眼看着驸马去流莺巷,也不提醒他吗?”公主身旁的女官阴沉着脸:“驸马久居公主府,如何知晓那种下贱之地。”
“公主恕罪,驸马开始并未去流莺巷,而是在其它几条长巷闲走。后来看到远处有一丛火光,巷子那么黑,火又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小的还以为是鬼火,忙请驸马快些避开,谁知驸马竟像被魇住一般,急急朝那丛火光走去,小的只好追在后面。”
“走过去后才看清是一个女人跪在地上烧纸钱,她抬头看了驸马一眼,驸马就跪下来和她一起烧纸。烧完之后那女人就起身走了,驸马跟在她身后,这才去了流莺巷。小的不知是什么情形,不敢冒然开口,只得尾随驸马,暗中提防。”
“那女的究竟是人是鬼?”
“是人……”
“她同驸马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一直低着头,小的都没看清她的脸。就听驸马说了句、”阿丰咽了口唾沫,不敢再说下去。
“什么?”
“随我回去吧。”
“继续。”云城公主神色凌厉。
阿丰埋着头,哆哆嗦嗦地将后半句抖了出来:“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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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那个女人来了。”侍女禀告道。
云城公主连声都懒得出,只略微抬了抬下颔,示意侍女将人带进来。
“民女见过公主,公主千岁。”瘦削的身影在珠帘前跪下,头垂的很低,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哭坏了嗓子。
“抬起头来。”
很平凡的一张脸,年轻的时候或许有几分姿色,如今早已被疲倦和沧桑掩盖,一双眼睛也失去了神采,总之,没有半点可取之处,甚至连半老徐娘都算不上。
“回宫。”云城公主脸色一沉,拂袖而去。她向来引以为豪的驸马,竟给她丢了这么大的人,明日还不知要被姐妹们挤兑成什么样,先去父皇那要个封口令再说。
顾清丞站在阶下,俊逸的脸上看不出心绪,但素日总是纠结的眉宇居然展平了,眼中多了几分坚定。
云城公主上车前侧头望了他一眼,他知道是在等自己解释,可他却露出歉疚的神情,朝她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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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胡闹么!”皇后吃了一惊,心疼地看着女儿。
皇上亦是一脸不悦:“明日下朝后即刻宣七驸马进宫,另外,把五驸马和右相也宣进来。”
五驸马李瑜和顾清丞私交不错,右相则是李瑜的父亲。顾清丞从小父母双亡,考中状元之前吃了许多苦,也许还受过什么心伤,才突然做出这般出格的举动。皇上命李瑜父子一同进宫,也是想让他们帮着相劝。毕竟皇上对顾清丞还是很满意的,不愿直接用皇命威逼。
“父皇、母后恕罪。”顾清丞进宫后便直接跪地请罪,皇上正想让他起来,他却继续说道:“只是,那个女子微臣不能弃之不顾。”
“清丞,你素来识礼,这件事却是为何?”皇后强压下怒气,不解地问道。
“父皇、母后,微臣这就将缘由细说。”顾清丞跪在地上,神色冷静,云城公主心底泛起隐隐的忧虑,她看到顾清丞眼中闪现着一抹决绝。他那看似波澜不惊的眼眸,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我九岁丧父,十四岁丧母,此后便一人四处漂泊,靠卖字和打杂谋生……”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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