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lún_dà漠远在齐国之外,是个不受任何国家管辖的地方。
似乎没有人见到过居住在孤lún_dà漠之中的人,或许是孤lún_dà漠从未有人居住,亦或是他们住在沙漠的深处,只是未被人们发现而已。
“客官嘞,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啊?”茶铺伙计热情招呼着季执云等人。
看着热火朝天的茶铺,如果不是孤lún_dà漠就在他们眼前,他们是决计不会相信,在大漠周围的茶铺会有这么好的生意。
三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进入茶铺找了张空桌坐下。
伙计一看就是精明之人,刚给他们邻桌送完茶,就立马态度恭敬的跑到他们桌前问道:“几位客官想要来点什么?这儿不仅有各式茶水,还有美酒和佳肴,只要您开口,我们这就没有吃不到的。”
“嘁,你们这茶铺覆盖行业还挺广阔的啊。”赵漂环顾了眼这间小小的茶铺,虽然他在别人的桌子上的确是见到了各式菜肴,可他依旧怀疑道:“什么都能吃到?”
季执云看着赵漂眼里的精光,就知道赵漂是要搞出点什么事情来。他们远在别处,还是不要轻易惹是生非的好。
不等伙计答话,季执云先一步枪声道:“堂兄,你别为难人家茶铺伙计。”
他想着赵漂问这话的意思,肯定就是想要报出什么这间茶铺做不出的食物来。在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谁知道是不是人外有人呢。他为伙计解围,也是想省掉不必要的麻烦。
哪知道伙计并不买账,反而带着自信的笑容道:“客官,这不算是什么为难。经常有客人怀疑我说的话是吹嘘,尽是报出一些他们家乡的特色菜要让我们做出来。但是他们没想到,我们茶铺里面的厨子曾周游过天下,还真就会做全天下的每一道菜。”
说到茶铺的厨子,伙计不由自主的兴奋道:“他知道很多故事,天下各国的应有尽有,若是你们运气好,说不定还嫩听听他讲的故事呢。”
季执云看着伙计这幅模样,心下对他口中的厨子充满了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可以周游全天下,还学会了天下的所有菜式。
与季执云所想的不同,赵漂讽刺哼声道:“你就别再夸大其词了,不过就是个厨子而已,除非他能做出来我要的菜,不然我打死也不相信你说的话。”
天下之大,一个人要周游全天下,怕是得用不少时间。再加上学会每一个地方的菜式佳肴,时间上面怎么说也得至少花上个百年时间,难不成在这当厨子的会是一个花甲老人不成?
伙计估计是见识过和赵漂差不多的人,面上笑容分毫不减道:“没问题,客官。请问您想吃点什么?”
赵漂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微微敛眸低声道:“我想要吃‘珍珠蚌贝’,你去问问你们厨子能做吗?”
“珍珠蚌贝”是很常见的一种菜肴,不过那是在百年之前的事情。后来海中的蚌贝日益减少,直至最终再也没有人能够捕捞到蚌贝,人们这才惊觉,原来他们在满足口腹之欲的同时,也彻底消灭了一个海中的物种。
这道菜,其实赵漂根本就没有吃过。只是偶然听赵栋年提起过,这才记下了这道菜名。现在蚌贝已经灭绝,他倒要看看,这个“见多识广”的厨子,要怎么做出一道:“珍珠蚌贝”来。
伙计点头哈腰记下菜名,季执云和子书墨看赵漂不闹了,也各自点了些自己爱吃的家常便饭。除此之外,季执云还特意点了一壶青茶。伙计一一记下,确认他们要完了东西之后,便一溜烟的跑走了。
季执云无奈叹息道:“堂兄,说到底人家也只是个茶铺伙计,你没为难的太过分吧?那道‘珍珠蚌贝’是个什么菜,我怎么从没有听说过。”
他只希望赵漂能够让人省心一些,没有真的过于为难茶铺伙计。但是以他对赵漂的了解,赵漂最为看不惯别人在他面前吹嘘,肯定会想出一个整治人的法子,让对方再也吹嘘不下去为止。
赵漂模棱两可答道:“一道非常扑通的菜肴而已。”只不过是百年之前的“普通”。
既然伙计那么托大,把他们的厨子都快要夸到天上去了。他就偏要让伙计知道,说话做事还是要务实一些,不能仅凭一张嘴。他不相信,一道根本不可能做出来的菜肴,茶铺的厨子还能给他凭空变出蚌贝来。
所以当伙计再次回来,还是端着一道他从未见过的菜肴回来时,他不可自制的慌了神。
“客官您要的‘珍珠蚌贝’,还请慢用。”伙计的态度始终如一,既没有因为赵漂的为难而露出恼怒,也没有因为化解了赵漂的为难而感到得意。
赵漂犹如遭受过五雷轰顶一般,长大了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是真的不敢相信,那厨子竟然当真是什么都会做,而且还能凭空变出本应该灭绝的蚌贝。原来伙计不是在吹嘘,而是在讲述事实。
人的本能有很多种,嫉妒是其中最为常见的一种。
当你听说了一个关于别人的值得称赞的事迹时,如果对方于你而言一辈子也触碰不到,你就会涌现出钦佩之情。但是如果对方是你随随便便就可以接触到的人,你就会下意识的去否决对方的优秀,甚至可以拿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对方。
质疑、嘲讽、辱骂等,这些就是人嫉妒的常见表现。
赵漂反复确认被伙计摆放在他眼前的“珍珠蚌贝”,在终于确信盘中的就是蚌贝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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