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漾也起身对着季父行礼道:“我本不想在这种场合说我的私事,但会凌担心我,我只能将手腕受伤的事情全盘托出。会凌他也是太担心我了,还请季老将军不要怪罪。”
这一番话,既把柳漾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表面上却还装作是替季执云说话。赵漂将这一切默默记在心里,看向柳漾的眼神不自觉带了几分防备。
季父摆摆手示意两人不必如此:“执云这是关心朋友,我怎么会怪罪于他呢。只是眼下我还有更要紧的事要说,所以漾儿你受伤的事,可否先放一放?”
柳漾应道:“自然是可以的。”
两个人重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后,季父这才正了正脸色严肃道:“今日我将这些话再说一遍,并不只是为了提醒你们。现在已经有多国皇子大臣们进入齐国,这里面不乏有不安好心之人。而且……”
季父故意止住后面的话,看了看众人各自的反应后,这才继续说道:“有密报称,金国此次前来目的不纯,怕是有些按耐不住了。”
季执云蹙眉道:“金国?他们不是去年才同齐国签订的友好合约吗,难不成现在就想反悔了?”
此话说完,他才想起赵漂就坐在他身旁,可是他偏头去看赵漂的脸色,却见赵漂面色如常,好似金国的事已经对他毫无影响。但他还是眼尖的发现了,赵漂的手已经紧握成拳,并且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季执云不动声色握住赵漂的手,趁着季父说话的时候轻声道:“没事的。”
赵漂回过头来正好撞进季执云一双清澈瞳孔里,那双眸子里的关怀带着份坚毅,让他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回握住了季执云的手低声道:“嗯,没事。”
回想起之前在大街上遇到的金国二皇子,季执的云眉头不禁轻轻皱起。当时季鸿毅带着赵漂先行回到了将军府,他又因为被钱柯叫住,所以未能继续紧盯着金国二皇子。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金国二皇子身后,跟真的似乎并不像是普通侍卫。
若是普通的侍卫,在他们的主子遇到麻烦时,应该首当其冲去解救。可是他们却任由金国二皇子被平民殴打而作壁上观,这实在不应该是侍卫的所作所为。
如果季父的消息不假,那么这一次,金国就是他们所要紧紧盯着的最大目标。
等季父交代完一切,几人都郑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尽全力去保护齐国的安危。可是事实上每个人心里头是怎么想的,这就有待考量了。
季父季母交代完事情后便先行离开了,子书墨担心柳漾身体不适,也和柳漾一起回了卧房,两人声称没有休息好,想要重新睡个回笼觉。
季鸿毅看着柳漾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倒是表面上跟他不太对付的赵漂提醒道:“现在我们五个人,只剩四个可以参与游戏的,盛典明天就要开始了,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们要怎么找到一个可以替补柳漾的人?”
季执云同样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难不成,这一次机会只能放弃?但这是兄长翘首以盼的游戏,我们不能再让这次机会生生错过去了。”
“不必在意,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季执云看似风轻云淡说出这番话,但他心里却被巨大的失落感所笼罩。
这个“射奕”游戏,他从第一次参加盛典的时候,就深深喜欢上了。后来他每一次盛典都必定要参加这个游戏,去争一争那魁首的位置。只可惜江山辈有人才出,他的箭技再怎么高超,与他组队的人比不上他的能力,他们也只能与魁首擦肩而过。
再后来他当了将军,就更没有人愿意和他组队了。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参与游戏,然后拿下他梦寐以求的魁首之名。
即使平京的烟火再怎么绚丽多姿,却也不如他眼中所倒映着的那一点星河烂漫光彩耀眼。
季执云怎么会听不出来季鸿毅话中的落寞之情,可是现如今事实就摆在他们眼前,他们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一个与柳漾能力相差无几的人,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赵漂无奈耸肩道:“没办法,只能去大街上随便拉个人来组队了。”
这样的提议要是放在平时,季鸿毅一定会毫不客气给赵漂头上添两个包。但是现在,季鸿毅根本没有和赵漂玩笑打闹的心情,他现在只想着要怎样才能找到一个人加入他们的队伍。
其实要说找人组队,按理来讲应该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他们三个人陷入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季鸿毅以前的朋友,在他成为将军后就与他渐行渐远了。再者季鸿毅本身又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所以直到现在也没再交到什么朋友。
季执云和赵漂又是先前在边关行军打仗,这一打就是好些年,以前在军营里结实的朋友要么与他们渐行渐远,要么就已经战死沙场。之后他们回来就进了皇宫,现在也才出来不久。要说朋友,除了子书墨和柳漾,一时半会他们还真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季执云也想过拜托子书墨活着柳漾,去叫他们的朋友过来帮个忙,毕竟子书墨从始至终都待着平京,而柳漾也是一直跟随着天盛营,所以他们应该结识过不少朋友。
可是现在子书墨和柳漾已经去休息了,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好,说不定根本就没有再去找人的时间。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们休息好之后,能有这个去找朋友帮忙的时间,可是对方愿不愿意加入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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