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漂现在虽然体内还有余毒未清,不过整个人的气色,已经比子书墨所描述的要好很多。
季执云还记得赵漂最爱喝川青茶,特意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存货,细心给赵漂煮了一壶热茶。
赵漂见状怀疑道:“你这茶都放了多久了,还能喝吗?”
季执云给赵漂倒茶的手一僵,毫不吝啬赏了他一个白眼,道:“放了三十年,爱喝不喝。”
赵漂一听忍不住笑了两声,心底暗道季执云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哪能有存了三十年的茶叶。
这样想着,赵漂端起茶盏小抿一口,茶叶放的虽然有些久了,但好在季执云煮茶的手法上等,也就弥补了这一不足。
“诶。”赵漂又喝了口茶,突然凑近了季执云好奇道:“你这煮茶的手法,跟谁学的啊?还不赖嘛。”
季执云细细回想了一下,终于在脑海深处找到了这段记忆。
那时候他才十来岁左右,刚刚发现了自己不适合绘画,总想另外找门适合自己的兴趣。
季父看在眼里,从季家的书馆里找出了各类书籍,什么长剑、短刀、弓箭、软鞭的,只要是与武学有关的书,全都一股脑塞给了季执云。
谁知道季执云见了这些书,反而大怒,把这些书全扔出了自己的卧房。
季父想不明白季执云怎么还生气了,把他好一顿臭骂。他当时也是正在气头上,不管不顾和季父顶起了嘴,差点遭来季父的一顿毒打。
还是季鸿毅拦住了季父,告诉季父他选错了方向,季执云想要的可能不是那一类的书。
季父这才恍然大悟,虽说他脾气有点暴躁,但是疼儿子却是真心实意的。于是了翻了半天,终于让他找到了本关于煮茶手法的书。
季执云接过书的时候,眼里似乎都能放金光了。平日里他总是与那些冰冷的武器,强硬的武功招式为伴,久而久之,他觉得有些厌烦了。
因此,季执云看煮外认真。
可惜认真归认真,没有人教,那也不可能无师自通。季执云按照那书上的步骤,煮了一遍又一遍的茶,但每次的结果都是那么不尽人意。
季执云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感,但是他不想放弃。
有次季鸿毅去找季执云,刚走到季执云的院子里,就闻到了一股焦味,吓得他立马推门而进。
居然是季执云连夜煮茶太累,一不小心给睡了过去,他睡前正在煮的那壶茶,很快就被熬干了。
季鸿毅灭了煮茶的火,把沉睡季执云安放到床上,替他收拾好了屋子里的残局。
季执云醒后,都忘了自己睡前还在煮茶,一见季鸿毅在他床边坐着,不禁有些脑袋发懵:“哥哥,你怎么在这?”
季鸿毅揉了揉季执云的头发,又气又好笑道:“不过是睡了一觉,就忘记自己睡前煮的那壶茶了?”
季执云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他还煮了壶茶,连忙跳下床,想要去看看那壶茶现在怎么样了。
季鸿毅见状,拉住季执云的胳膊,又重新把人提回床上放着,这才开口道:“我都替你收拾好了。前些日子忙,竟忘了叫爹帮你找个能教你的人,爹也是,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这么乱来。”
听着季鸿毅话里的关怀之意,季执云心下一暖,猛地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被闷住的声音就像是从季鸿毅怀里传出来的一样:“谢谢哥哥!”
季鸿毅一愣,也回手抱住季执云。兄弟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叫窗户外面的小婢女看直了眼。
季执云心有所感一般,转头看了眼开着的窗户,却是一个人影也没见到。
季鸿毅的办事效率是很高的,第二天就替季执云找来了个会煮茶的人,只是此人有些特别,是个姑娘,见季执云的时候还总带着一个面纱。
不过季执云不介意这些,管他是什么人,能教他煮茶就行。
季执云只记得,那姑娘的声音很好听。有次他无意间听见了那姑娘唱歌,就如九天之上的仙子一般清冷而又动听,正道是此音只从天上来。
有人教了,季执云学的自然就轻松了起来,那姑娘常夸季执云聪明,一点就通。只是季执云后来才知道,其实他学的是很慢的。
季执云学了足足有一年,才算是正式出师。
出师那天,教他煮茶的姑娘特意给他煮了一壶茶,算作是道别。季执云回赠了那姑娘一支通身碧玉簪子,是他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直到分别,季执云都忘记问那姑娘的姓名。
之后季执云曾问过季鸿毅,那姑娘姓甚名谁?季鸿毅故作神秘的告诉他,那姑娘姓白,其余的便一概不说。
赵漂见季执云又在发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打趣道:“该不会是相思病又犯了吧?说,这回想的是谁啊?”
季执云拍开赵漂的手,却因为这句话红了耳尖:“去你的。我只是在想你刚问得问题而已。”
赵漂当然没错过季执云红了的耳尖,眼中徒增暗淡。他想要问季执云一些问题,更想要季执云对他的一个答复。
可是现在,他是一个身体残破的人,哪里敢奢求季执云的喜欢。
季执云没注意到赵漂的神情变化,只想着齐槿俞现在在做什么,回过神来,季执云发觉自己竟然开始想念齐槿俞了。
莫不是赵漂一语成箴,他还真得了相思病不成?
挥去脑中那些杂乱的想法,季执云忽的又想起来,还在边关的时候赵漂临走前对他说的那些话。
“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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