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宫月铃这次回来,竟说要在宫里长住一段时日。
既然现在是在对方眼皮子底下,齐槿俞背地里的的动作,不得不有所收敛。就连他和季执云的来往,也不再是天天相见。
宫月铃背后有主要的四大势力,首当其冲的,是在宫月铃还是皇后的时候,就已经成了齐国第一大世家的宫家。所以这宫家,自然就是齐槿俞最大的阻碍。
其余几家也多是先皇器重的几大家族,除了宫家之外,还有孟丞相所在的湖州孟家,秦尚书所在的云阳秦家,和顾将军所在的定阳顾家。
这四大家受了不少宫月铃带来的好处,也帮着宫月铃一起压制他在明处的势力。这反而更合了齐槿俞的心思,他在明处的势力被打压的越狠,就说明他在暗处的势力越安全。
因为,他在暗处的势力,是表面依附于宫月铃的。
宫月铃怎么也不可能想得到,当初帮着她让齐槿俞登基的第一大功臣,却早已经投靠向了齐槿俞。
秦家,自始自终都是齐槿俞安插在宫月铃身边的势力。
宫月铃回来长住,有许多事情齐槿俞都变得束手束脚起来。他在暗地里的动作差不多都得停了不说,明面上的各种决策也得和宫月铃一同商议过后才能决定。
所幸,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齐槿俞体会过太久。不过是重新被宫月铃“掌控”起来而已,他还不至于露出什么马脚。
齐槿俞明地里找不了季执云,暗地里总还有一干暗卫能用。
暗卫“喜鹊”,就是专门负责帮着齐槿俞给季执云传递消息的人。
喜鹊本人表示,很不喜欢这个名字。
本来他是不叫这么名字的,可是自从季执云喜欢上养鸟之后,齐槿俞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硬是要给所有的暗卫改名。
改命就改名吧,为什么人家的都是什么“楚乌”、“归飞”这种好听又霸气的鸟名。就他,被分到了个“喜鹊”。
喜鹊很心塞。
更让他心塞的是,季执云知道他的名字之后,居然很不厚道的笑喷了口茶。尽管事后季执云强行解释了原因,但这始终是他心头的一道梗。
季执云通过喜鹊,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些齐槿俞的事,还有齐槿俞这个人。知道齐槿俞还未当上皇帝之前的事后,季执云心底有着抑制不住的怜惜。
就好像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对自己儿子成长的关……什么东西,扯远了。
总之,季执云因为这些事情,对齐槿俞有了很大的改观。至少,他贴给齐槿俞“孩童一般纯净”的标签,已经被撕掉了。
正在和宫月铃聊家常的齐槿俞,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宫月铃佯装忧心道:“俞儿可莫是要着了凉,不然,哀家可是要心疼了。”
齐槿俞面上挂着礼貌微笑道:“不劳母后忧心,孩儿无事。”
罪魁祸首、反向助攻的喜鹊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宫月铃总还以为,齐槿俞是那个可以任他拿捏的孩子。可是齐槿俞早就成长了,成长为了宫月铃最不想看到的样子——一个真正的帝王。
天齐176年6月,湖州突患旱灾,持续了三个月仍未落下一滴雨。一时间,湖州百姓民不聊生。
丞相孟卓伟的本家,就在湖州。三个月来湖州滴雨未落,孟卓伟急不可耐呈上奏书,希望朝廷尽快开放粮仓。
虽然孟卓伟是齐槿俞的要对付的人,但他不能因为一个孟卓伟,就让湖州数万平民百姓活活饿死。
齐槿俞同意了对湖州开放粮仓,但宫月铃却否决了。
别看孟卓伟是附属于宫月铃势力,可宫月铃却不会因为一个人,就对整个湖州百姓仁慈。
宫月铃生平最会精打细算,湖州百姓众多,若要对其开房粮仓,定然会将国库挖空至少一半。
国库积蓄减少,就意味着人们的生活都要拮据一些。
宫月铃自然是不愿意的,她让齐槿俞登上皇位,为的就是享受荣华富贵。现在让她将这些东西割舍去,哪怕是一星半点,她也不乐意。
齐槿俞是齐国的皇帝,但她宫月铃不是。
两人意见不一,这事自然就耽搁了下来。饶是孟卓伟再怎么着急,也没能等到粮仓开放。
粮仓不能开放,任谁都会第一时间怪罪到齐槿俞的头上。
即便是知道齐槿俞不能擅做决定,孟卓伟也不会怀疑他依附的宫月铃,只会认为是齐槿俞翅膀硬了,敢跟宫月铃对着干。
宫月铃不同意开放粮仓有两点:其一,放不下她的荣华富贵;其二,就是让齐槿俞失去民心,同时也失去朝中一些权臣的支持。
和孟卓伟想法一致的人不在少数,而处于中立派的几个人,也有认为是齐槿俞舍不下国库积蓄的。
齐槿俞暗骂宫月铃是只老狐狸,可是他又无可奈何。他不是没有开放粮仓的能力,可一但这么做了,就势必会和宫月铃撕破脸。
现在他的羽翼还不够丰满,想要一举扳倒宫月铃是不可能的。因此,齐槿俞只能装出个有心无力的样子,守着粮仓不放。
季执云自然得到了消息,可是他现在“重病”于宫中修养,哪里能帮得上齐槿俞的忙。
朝中局势略有些动摇,而且是不利于齐槿俞的动摇。就算齐槿俞不给季执云说,季执云也能猜到个大概。
这天晚上,子书墨再次翻墙找了季执云。
季执云好笑看着子书墨道:“子书兄何必每次都翻墙来见我,既然你有属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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