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青亦威严的声音,缓缓扩散开去。
听到这些话,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同的神情。
有震惊,有义愤,有惊恐,有焦急……
也有面无表情和莫名惊恐。
果然是各怀心思。
“那么,今日,趁此机会,身为家主,我倒是要请教诸位长老,若有人阳奉阴违,在背后倒行逆施,胡作妄为,凤离青亦该如何决断!”
声音铿锵落下,掷地有声。
哪里是请教,分明是质问,分明是强调。
大长老一捋胡须,冷声道,“家主家主,一家之主,这凤离家大大小小的事,自你成为家主之日起,便是你肩上的重担,你既承担了义务,必是具有同样的权利;任何事,任何人,身为家主的你,自然有权利处置,不必事事都先来请教。”
二长老瞥了大长老一眼,虽然往常与大长老也有心结在,但在大是大非之上,所保持的态度,还是能够保持一致的了。
“老夫赞同大长老的话,青亦啊,既身为家主,当做出的决断,你自己考虑吧,我们会全力支持。”
三长老便是刚刚呛声的那个三爷爷,他脾气最是暴躁,话也是最多,事事都想争出个理来。
“家主怎么了?家主就没有犯错的时候了?你们如此承诺,不觉的有些盲目吗?我决定,还是听听青亦要说什么,之后再做出决定也不迟。”
大长老森寒的瞪了三长老一眼,“怎么?还没说是什么事呢,有人就心虚了?”
“你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说的是个什么?别以为老夫听不出来!”三长老火大的吼着。
大长老是凤离青亦的亲爷爷,也是当年的家主,三长老内心深处最最怨念的一个人。
后来,三长老的几个儿子又去竞争家主之外,结果毫无悬念,输在了大长老的长子、也就是凤离青亦的亲爹的手上;三长老的怨念更深,气的大病一场。
又是二十年过去,到了孙子这一代,三长老自然还带着许多希望,盼着这一代的家主,是出自他的孙儿之中。原本是有那么一、二个极为有希望的,跃跃欲试,各种表现,在家族之中也是渐渐的崭露头角,而大长老的那一脉子孙,明明有一个最最闪耀的凤离青亦,却突然间染了怪病,一天比一天病重,眼看着就要不行。
那段时间,大概是三长老的一生中,过的最最舒心的日子了。
每当有名医为凤离青亦诊治过之后,他总是要想方设法的去将名医请过来,追问一番,一旦确定凤离青亦无救,他就像是喝了陈年佳酿一般舒心,到后来,在得到无数次肯定之后,三长老已经懒得再去追问凤离青亦的病情,只精心等待着‘噩耗’传来,那么他的孙子便是这一代的佼佼者,登上家主之位,指日可待。
那段日子,真的是三长老距离梦想最近的时间。
很快,突然间一个情势大逆转。
凤离青亦像是吃了神仙给的灵药,毫无预警,突然间开始康复。
且一出现了痊愈的迹象,他不再看名医不再吃药,也完全不给任何人插手的机会,就那么理所当然,一日好过一日,迅速的恢复如初——
凤离青亦从十几岁起,便是被公认的、凤离一族的家族之中最最杰出的子孙,在少年时已是誉满天下,举世无双,如今康复,那么理所当然的就将整个家族的目光,全都聚集了过去。
有最优的选择,谁还会退而求其次的支持稍差的那一个?!
三长老的孙子,再次完败,多年的心血和努力,付诸东流。
家主之位,就这么饿擦肩而过。
三长老能不气吗?能不恨吗?能不懊恼到内伤吗?
在被大长老和二长老联手怼回来后,三长老的老练涨的通红,气愤的咆哮,“身为长老,本就负有监察之则,不可一味的附和家主的所作所为,此乃祖训!祖训!!若是家主说的有道理,老夫自然是要支持,可如果他说的话、做的事没有道理,老夫一定要抗争到底,休想老夫会盲从附和。”
“那么,三长老便竖起耳朵,仔仔细细的听好了吧。”凤离青亦突然开口,把话茬给接了过去。
他一开口,全场更是寂静。
除了能听到三长老呼哧呼哧在喘气的声音,其他人的呼吸似乎都跟着平淡了下去。
“凤离朱玉何在?”凤离青亦眼神冰冷,横扫过全场。
站着的人群之中,有一人身形微胖,听到自己的名字,跟着便是一瑟缩。
缓缓慢慢,他抬起手来,“我……我在这儿。”
“跪下!”凤离青亦冷冷道。
“啊?”凤离朱玉无意识的朝着三长老的方向望了过去。
三长老接受到了求救的目光,立即开口,“家主若对老夫有不满,尽管冲着老夫来就好,若是家主讲的话有道理,老夫自然愿意听从,可若是没有道理,这么多人都站在这儿看着呢,老夫总不能屈从于某些人的威风,便做出亲着痛仇者快的事情来。”
“什么叫亲者痛仇者快?老三,注意你的用词,在座的哪个是亲哪个又是仇?你是老糊涂了吗?居然说这种话!”大长老怒目而视。
“用错词儿了吗?或许吧!老夫才疏学浅,向来是个粗人,话说的哪里不对,还请家主和诸位长老包含。可是,话糙理不糙,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相信家主也听的很明白了,老夫只等家主给一句痛快话好了。”三长老没所谓的抱了抱拳,擅长倚老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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