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了好久都没有效果,孩子就是哭闹不停。
一声声的,慢慢的连陆广白也听到了,穿好了衣服过来。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了?”
妙荔也小声说:“不知道,突然就哭了,是不是下午没有吃饱?快没有奶了,以后可不可以给他煮点米糊糊什么吃?”
妙荔说那头鹿快没有奶了。
“恐怕不行,孩子太小了。明天让师父弄点药,再下些奶出来。乖乖乖,不哭了,爹爹抱。”
想到隔壁住的人可能会听到,妙荔并没有纠结他的那声爹爹。
薄薄的竹墙,隔不住任何声音,纵然他们压低了声音,那些话还是原原本本的落在隔壁屋里。
魏海往床上看了一眼,周述宣没有躺着,而是半靠着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光看着他这个样子魏海就能想象到他现在有多扎心。
大晚上听到这些话,做孽啊!
隔壁的声音渐渐淡去,周述宣几乎一夜无眠。
一晚上想了很多,他们分房而睡或许是为了孩子。那他们没孩子以前,是不是在他身下的床上亲热过。
瞬间觉得芒背在刺。
第二天周述宣醒的格外的早,换好了衣服起床。往窗外望了一眼,此处山清水秀,屋外是一片碧绿的竹林,和京城是截然不同的风景。
在京城,醒来时听到的是人见到的也是人,在这里见到的是树,听到的是鸟叫。这种生活,想来也是不错的。
他现在不想出门,昨晚小孩哭了一夜他没有睡好。早上小孩醒了,又开始咯咯的乐,他还是没有睡好。
只要那个孩子发出任何声音,他都不可能睡好。那个孩子无时不刻在提醒他,他喜欢的女人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
他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可她已经给别人生了孩子。一直怪他养了一院子的女人,可不忠的却是她。
周述宣躲在屋里很久没有出去,介必治亲自过来叫门了。
“出来,天已经亮了,你们可以下山去了,别在这里拖时间,天黑了又想赖着不走。要么答应我们的条件,要么就马上走人。”
周述宣听到外面的声音,心烦的捂着脸,她倒是找到了合适的靠山。
周述宣有些开心又有些难受,开心的是介必治这么对她,那她这一年肯定没有受过委屈。难过的是,别人对她这么好,更体现出他当时对她不好了。
他好像也没有对她多不好,他已经尽可能的对她宽容了。
周述宣自己推着轮椅出去,这是妙荔的图纸改进后做出来的,他不用时时刻刻都被别人推着了
周述宣又放低了姿态,对介必治说:“我们再商量商量。”
“没有什么好商量的,要么治病要么滚蛋。”
介必治才不管他是什么王爷,他喜欢的人可以嘻嘻哈哈的,不喜欢的人就绝对没有好脸色。
周述宣试图讲道理,底气不足的说:“她本来就是本王的人。”
“现在不是了,现在是我们招云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只怪你自己当时没有看好。”
周述宣苦笑,这是他无法反驳的一句话。看了一眼一直抱着孩子,头都没有回一下的人,周述宣叹了一口气说。
“好吧,本王走。”
周述宣走了,妙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淡淡的不舍。她这一年可以没有他,她这一辈子一样可以没有他。
大概是在记忆中把他完美化了,现在看来,陆广白和他差不了多少,她可以和陆广白一辈子。
都是骗自己的。
看着周述宣的人消失在路口,妙荔回头对陆广白说:“谢谢你,谢谢你和我假扮夫妻。”
陆广白低声回道:“可以不是假的。”
妙荔走了几步路说:“对不起。”
她也想假戏真做,但她就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既然她也不确定未来,她就不能乱给别人希望。
有了希望之后再绝望,比一直没有希望更令人难受。
“没事,我可以等。”陆广白满不在乎的说,又捏了一下柳儿的小手,“是吧,儿子。”
妙荔抱着孩子心情沉重,她总觉得自己在玩弄陆广白的感情。可是她真的没办法给他想要的回应。
她好讨厌周述宣,其中有一条原因就是他赖在自己心中不走。
都以为周述宣下山了,可到了当天下午他又回来了,还不止他一个人。
一大群人在介必治的后院停下,那些人手中拿着各式的工具好像是要开荒修房子。
妙荔和陆广白听到动静过去,陆广白上前问:“这位……王爷,你要做什么?”
“本王觉得这里山清水秀,要在这里小住一断时间。”说着周述宣又打量了一圈四周的环境,一边看还一边点头,做出越看越满意的模样。
陆广白保持着表面的和气,说:“可是……家师喜欢清静,不喜欢有人打扰。王爷要小住或许可以挪远一些。”
周述宣面不改色的回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是皇家的土地,本王是皇上的儿子,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
妙荔在一边小声的骂了一句,“无耻!”
居然仗着自己王爷的身份欺负人。
周述宣听到了,抱拳对她说:“夸奖了。”
妙荔气的别过脸,不想正面对他,又骂了一句,“无耻至极!”
周述宣不但没有生气,脸上还挂上了淡淡的笑,“再次多谢。”
妙荔怒目而视,周述宣不甘示弱的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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