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荔低头出去,心中一片坦荡,并没有多余的感情。
周述宣生气是意料之中的事,她要的就是这样。她只想做一个谋士,他大事成功后他们就再无瓜葛,不能被情爱绊住脚步。
如今狠心一些也是对他好,让他别付出太多,付出再多都没有回报的。
魏海守在门口,听见里面茶杯碎了的声音。这两个人,才和平相处几天又开始吵了,真的一点都不过安生日子。
他这个局外人都看得模糊,不知道妙荔是怎么想的,更别提周述宣了。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什么都一点而通,怎么在这件事上一改常态,就像不知道王爷的心思一样。
“魏海!”周述宣一肚子邪火没地方撒,对外面吼了一声。
魏海麻溜的跑进去,这妙荔姑娘,以前是来给他帮忙的,现在成了给他添乱的了,把人惹成了这样就让给了他伺候。
“王爷,有何吩咐?”
周述宣抓住扶手,眼前是挥之不去的妙荔坚决的背影。脸色变得青白不定,风云莫测,最做出了重大的决定,“让人去告诉左相,本王同意了。”
魏海被吓了一跳,吵架归吵架,可做这样的决定就不是吵架那么简单了。
魏海大着胆子低声劝道:“王爷三思,娶亲这种事不是那么好反悔的,到时再伤了王爷和相爷之间的和气。王爷不要冲动行事。”
他倒不是怕妙荔会难受,他是害怕周述宣会后悔。
周述宣的怒气平息下来,撑着头说:“我没有冲动,你照办就是。”
他是自掘坟墓,左相说的他本就不好拒绝,妙荔又这样气他,逼得他答应。
不是冲动才怪,别人不清楚魏海还不清楚他们那点事情。不过娶亲也好,妙荔始终都是冷冰冰的模样,有了新王妃也让她知道王爷不是非她不可。
“奴才马上让人去办。”
第二天,周述宣就马不停蹄的进宫请了赐婚圣旨。皇上对他心中本来存着芥蒂,以为他还要娶妙荔大骂了她一顿,后来才知他要娶左相的女儿,没有多说就准了。
皇上并没有多想,只觉得不是妙荔就好,妙荔现在的身份太尴尬了。皇上一想起她就会想起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不可能让她做真正的儿媳。
周述宣轻松的求到了赐婚圣旨,心里却没有多少波动。如果这上面写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他或许会高兴些。
没了一个夏氏,又来了一个夏氏。只要不是她,谁做王妃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不过是姓氏改了。
周述宣会到王府,在外面停留了片刻。王府这些日子已经修的差不多了,本来是为了娶妙荔准备的,许多地方还问过妙荔的意思怎么改,现在却换成了为另一个女人。
因为还有事情要做,婚期定得特别急。从周述宣给了左相回话的那一刻开始,王府就在准备结婚的事情了。周述宣虽然是续弦,他始终是个王爷,该准备的东西还是有很多。
可回来了,魏海已经等了半天。现在王府的事情几乎落在他一个人头上,以前还有妙荔搭手,李幼芙有时也会帮忙。现在一个不被周述宣待见,一个不待见他,大大小小事情都得他去办。
魏海见着人赶紧迎上去,“王爷,瑞福轩的绣娘回家了,现在喜被什么的都做不出来。王爷看是不是把库里的拿出来用?”
周述宣眉毛都没有抬一下,毫不在意的说:“这样的小事也来烦我,他家做不出来你不会换别家的,再不行你不会让府里的嬷嬷丫鬟做?不就是喜被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魏海在心里念叨,这是洞房花烛夜要用的东西,代表着王爷是不是在意新王妃。看王爷这个敷衍的态度,应该是不在意的。
库房里的那些喜被才是为在意的人准备的,不是为了新王妃,是为了妙荔。这又是何苦,心里装着一个人,马上还要准备娶另一个。
锦园中,妙荔捧着本医书看得正出神。魏海三天前以王爷要大婚为由,客客气气的把她请出了周述宣的院子,把她安置到了偏僻的锦园中,也没再说让她伺候的事情。
这大概也是周述宣的意思,是想眼不见为净。
她这个谋士做得大大的失职,别说是为主公出谋划策了,主公都不爱搭理她。知道周述宣现在心中正憋着一口气,她也不去招惹他。安安静静的躲在自己的小园子里,不出去抛头露面。
这几日王府好像热闹非凡,经常听到工匠动工的声音。屈指算了一下日子,快到新王妃进府的时候了。
她这几天都没有出门,日子过得都有些恍惚。
如果一辈子都能这样,她也可以接受。不必去争什么抢什么,自己与自己为伴,安安静静的过完一生,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李幼芙很久没有见到她,今日找她玩,却被告诉她已经不在周述宣那里,找了好久才找到锦园来。
破旧的小路,年旧失修的门,很久没人打理,门边已经生了几株杂草了。这里实在太偏僻,在王府被炸的时幸运的完好无损。
周述宣也是心中憋着气才把她弄到这里来的,让她吃点苦才能想起以前的好。
妙荔一个人打扫了两天才勉强收拾个住人的模样,辛苦确实辛苦,却没从没想过以前的好。她过过比这样还艰难的生活,这些不过是小菜一碟。
进门,李幼芙扑到她身边,带着几分嫌弃的说:“姐姐,你怎么住在这里来了?”
这里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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