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究竟做了什么,苏楠终于想明白了。
发现地下室,砸开门,把汪小芙拎出来,发现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质问一番,或许还严刑逼供了,得知实情后,挖走了汪小芙一颗肾脏!逼迫她去会议室演戏……
想到这里,苏楠感觉不寒而栗,怪不得汪小芙在会议室里,总是无精打采,一副孱弱的即将昏厥的模样,就算虚弱到那种程度,也在胡编乱造,替她澄清,原来是被摘走了一个肾脏。
在清醒的情况下,被摘走了肾脏,陈智的做法实在是太……恐怖了,苏楠恐惧之余,还有些感动,因为这一切都是为她而做的。
这个男人除了在她身上耕耘、蹂躏,也付出了很多。
或许他是喜欢我的,不止把我当炮-友。
汪小芙的哭声打断了苏楠的沉思,火化室房门紧闭,除了他们四个,再没有别人,隔音效果很好,即便不隔音,也没问题,来到火化室的人,十有八九要哭,谁会在意?
陈智等她哭够了,才说:“自己上去吧,别让我动手了。”
汪小芙的鼻涕滴到嘴里,顾不得去抹,蜷着腿往后缩,嚷道:“你这是谋杀,你会吃枪子的,你会不得好死,死后千刀万剐,受尽折磨,你……”
“我受尽折磨,也不会像你这么墨迹。”
抬手把她扔到传送带上,对中年男人挥挥手,传送带开关立刻打开,向锅炉方向运行,汪小芙不要命似的往回爬,陈智按住她脑袋,撞击传送带,汪小芙昏了过去。
“走吧,从此这个世界上只剩一个苏楠。”
锅炉打开,烈焰升腾,即便有厚厚的隔热板,室内仍是一片燥热,烈焰中有刺耳的尖叫,冲破钢铁锅炉,渗进房间里,也渗进了苏楠的心里,想象着里面疯狂的情景,苏楠脸色煞白,双脚一软瘫在地上。
今天的情景,她恐怕一辈子也忘不了。
陈智和中年男人都很淡定,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中年男人走向陈智,嘿嘿笑着打量他:“年纪不大,心倒是够狠的,这种事都敢干,说实话,我很佩服你。”
陈智斜睨了他一眼,他收起嗤笑说:“钱。”
苏楠把皮箱扔过去。
“两百万,要不要点一下?”陈智问。
中年男人打开皮箱,还没有看,突然又合上了,奸笑着看向苏楠:“那个女人,我也要了。”
苏楠退后两步,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你确定想要她?”
“不想给?你的秘密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莫非你在威胁我?”
“我怎么敢呢,这是请求,我只想干她一次,干完了我什么也不说,一辈子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中年男人自以为聪明的谈条件。
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
陈智点点头:“先把钱点一下吧。”
中年男人只是临时起意,没想到这小子真的会答应,瞄了苏楠一眼,欣喜若狂地提起皮箱,放到传送带上,打开之后,顿时呆住了。
原以为会看到红灿灿的毛爷爷,谁知是绿油油的玉皇大帝。
“这tm……是冥币。”中年男人愤怒地回头:“你耍我?”
陈智飞起一脚,将他踹到锅炉入口,这一脚就把他踹了个头晕眼花,追上去又添一脚,半个身子都进了锅炉,滚烫的锅炉壁差点把他的汗毛烧焦,惊叫着闪躲,却发现身体不由自主地往里扑去,竟被送进了锅炉。
炉门砰地关上,烈焰四起!
“草泥马的,快开门啊,啊……”
一波惨叫刚刚平息,一波惨叫又起。
陈智提起皮箱,把一捆捆的冥币倒进圆形观察孔,火焰窜的更高,有几张冥币被火焰冲起,从观察孔中冒出来,他伸手接住,点燃嘴里的香烟,又随手扔进去,长长地吐出一口蓝雾,注视着孔中火舞的男人,悠悠道:“我真的越来越喜欢冥币了,我决定,以后出门办事就带它,再也不带rmb了。”
今天殡仪馆很冷清,没几个人,也没生意。
陈智站在锅炉边欣赏了十几分钟,才和苏楠离开。
陈智想送她回家,她说想透透气。
对一个女人来说,殡仪馆的经历确实刺激过头了,晚上恐怕会做恶梦,于是陈智开车去了明月湖。
明月湖是潞阳市东郊的风景名胜,春秋两季有垂柳,有红枫,还有碧波荡漾的湖水和游船,是个周末休闲的好去处。
可惜现在是寒冬。
湖边景色萧条,绿柳只剩柳枝,湖面略显苍茫,两人没有下车,苏楠遥望着湖面说:“你为我做出这种事,值得吗?”
“个人爱好,与你无关。”
“哦。”
苏楠有些失落。
陈智拿手在她脸前晃了晃:“真的信了?”
“难道不是真的?”
陈智捏了捏她滑嫩的脸蛋,收回自己的手,枕在脑后:“当然不是真的,你以为我是疯子吗,见人就杀?我要杀的人有三种,一,该死的人,二,有趣的人,三,可恨的人。”
苏楠一直希望多了解一下陈智,闻言立刻来了兴趣,探着身子问:“什么叫该死的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犯了我,挡了路,自然该死。”
陈智说的风轻云淡,苏楠却觉得心惊,这话未免太霸道了些,但是霸道中又有一种邪气的魅力,令人怦然心动。
“有趣的人呢?”
“当你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你会希望他很快完蛋吗,不会吧,肯定希望和他多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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