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妹妹,这都是你画的吗?!”当看到这些画像,夜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因为画像上的女子一个个神态端庄、肌肤细腻,恍然从天宫中走出来一般!
要说周昉的画像,夜来平日也不是没有见过,可是这一次的画像几近仿真,衣饰与装扮也与宫中的一模一样,可以说就是照着某些人绘制出来的!
因而夜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贵妃:“妹妹,你这些画像都是贵妃娘娘的吗?”
“不然,这其中有贵妃娘娘的,还有虢国夫人、韩国夫人和秦国夫人的以及公主的。”见夜来惊讶的模样,周昉也含笑道:“不知姐姐看到了这些画像,作何感想?”
“像,简直太像了!几乎可以从画中看到这些娘娘的所思所想,如果你拿这些画像去参加博艺赛,恐怕没有人可以匹敌的!”
“哎呦,姐姐你这是在吹我啊!宫中那么多大师,画功比我好的多了去,我甚至连张师傅的皮毛都未能粘上,就不要说‘与人匹敌’四字了!”
其实周昉是知道自己的水准的,当朝人物画堪称第一的也就是吴道子那样的画师,而她不过是学了点仕女画的皮毛,要是这样的画也敢跟人匹敌的话,就要被人笑破大牙了!
所以周昉很谦虚,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一点成就而沾沾自喜,但夜来听到眼中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甘:“妹妹,你就不要推辞了!画固然画的好,但人也要休息啊,要是每天这般忙忙碌碌的,还没等到赛日人就支撑不住了!”
“是的,姐姐说的是,我这就安寝去。”听到夜来的劝导,周昉马上去洗漱,做好入睡前的准备,可是这时夜来却穿起了斗篷告辞道:“妹妹,我回宫去了,今夜我不能待在你这。”
“为什么啊,姐姐好不容易来一趟,却又要走了!”见夜来突然要走,周昉也不让了!
哪知夜来却劝解道:“好妹妹,我今日是告假而来的,你也知道这宫中的规矩,我要是不回去必定会被总管罚的,等改日我有空了,再来见你不成!”
“好吧,姐姐说要走便走吧,只是我这画中还缺了一位人物,不知可否让我在画中画下姐姐。”
“这样恐怕不太好吧?”听周昉说要为自己作画,夜来也显出了难为状:“现在天色已晚了,要画还是改日吧。”
“姐姐莫急,我一会就为你画好了!”见夜来急着要走,周昉迅速将画纸和笔墨都铺好,提笔为夜来作画起来。
“其实我早就想为姐姐作画了,只是最近一直没有得空,又忙着为那些娘娘们作画,所以我就只能放着,不过我在这些画中还留着空位,只等着为姐姐填上。”原来周昉早就做好了腹稿,只等夜来哪一日到来画上便是。
结果夜来听到也大为感动:“既然妹妹这样用心,那姐姐也不能推辞了,于是夜来重新坐下,让周昉为其画像,却见周昉在给她看过的那些画像中拿出了一张画稿,润笔直接在原画上画了起来!
“妹妹,你怎可在画稿上修改啊?!”见周昉如此唐突,夜来也惊了起来!可周昉却微微笑道:“姐姐莫急,你看这画中还有空位,我便是将你画在这贵妇人的身后!”
只见周昉在那玩蝶的贵妇人的身后勾勒出了一位红衣宫嫔的形象,这位宫嫔身材娇小,头插海棠,脖子上戴着云纹金圈,身着朱红披风,从远处漫步而来。
“这,这是。”当看到这幅形象,夜来也愣住了!因为画中人的装扮似曾相识,而周昉却一语道破了其中的玄机:“姐姐,你难道忘记了吗?上月时,贵妃娘娘曾让你试穿了一套新衣,当时姐姐穿上优雅又端庄,着实让我羡慕不已!”
“原来是这事啊!”当周昉说起,夜来这才恍然记起:“妹妹不说,我还真的想不起来了!连梦中都想穿的一套新衣,不想却被妹妹画在了画中。”想想当日的情景,夜来也是唏嘘不已。
“好了,妹妹已经画毕,那姐姐也告辞了。”既然周昉已经如愿,那夜来也起身告辞。
就这样,夜来辞别而去,等她走远了,周昉才返回房中安睡,可是等她遁入梦中之时,一个身影却从外走了进来!
黑夜中,只见那个身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却从手中放下了一个小竹筒,抛到了周昉的床上!顿时间,小竹筒里扬起一阵白色的粉末,覆上了周昉的口鼻。
见到此,那个身影并没有停止下来,还附近周昉的手臂,从随身带的瓷瓶中放出了一条三寸来长的蜈蚣来:“周昉,你就好好的睡吧,这一觉会还清我们所有的恩怨的。”
说到这,那个身影突然转向桌上的画稿,忿恨道:“就算你再投机取巧、巧言令色又能怎样,只要我稍稍毁了这画,那你什么都不是了!”说是此那时快,那个身影突然端起桌上的墨盒朝着桌上的画稿泼去!
霎那间,墨汁透顶,几乎染遍了桌上的所有画稿,这才让那人满意而去!
结果第二天一早,蒙木扎起来发现了端倪,不论自己怎样敲门周昉都没有开门,等他推开房门看时,却见周昉已经昏迷不醒了,不仅是人昏迷了,连整个右手掌都肿得如萝卜般大小!还有那书桌,一片狼藉,周昉的画稿更被扔得满地都是!
“这是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了?!”看到这幅情景,蒙木扎被惊得张目结舌!因为他从未见过这幅情景,周昉那些为之珍爱的画稿已经被墨汁染得面目全非,这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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