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检报告最后面,开始陆陆续续出现了这法医的许多心理活动。
他应该是慌张到了一个程度,根本忘记了在尸检报告上说这些事是大忌讳。
“……这不是人类的尸体,还是请高僧做法超度……”‘
尸检报告最后面,变成了醒目的红色大字,侯丁的翻译如下——愚蠢、荒谬,不负责任的报告,重写!
大字的签署人是警察局局长。
这局长根本不相信法医阿伦的尸检报告。
资料袋最后面的一点东西是几张照片,是法医阿伦三天内所拍摄。
一开始第一天的照片上,蒋卫生的尸体就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尸斑,尸体出油。
第二天这尸体开始到处都是腐烂的坑洞,第三天拍摄到的画面,福尔马林药水里面的尸体也彻底成了骨骸。
可奇异的是,所有腐烂的血肉都会奇异的消失得干干净净。
仔细看完了所有资料,我已经无话好说。
虽然内心里很震惊,可我知道蒋卫生被夺舍的底细,所以震惊归震惊,他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选择相信,感觉属于虫孢寄生体的某种变异反应。
因为这家伙本来就是一只黄鼠狼。
他本来奄奄一息,只是靠着虫孢寄生衍生出来的邪法夺取了原本属于蒋卫生的躯体,以一个不属于他的身份在这世界上存活,这是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都能够发生,还有什么事情是值得惊奇的呢?
我猜测他的尸骸腐烂的如此之快,就跟虫孢寄生的夺舍邪术有关,大概这种术法并不完善。
以前也曾经有过神话传说,比如钟汉离夺舍,结果一直都大腹便便,或者是夺舍者死亡迅速腐烂。
至于那骨龄测试,完全是夺舍了蒋卫生的那只黄鼠狼自己本身的年龄。
四百多年的骨龄,算起来这黄鼠狼应该是明朝人了。
又是大明朝,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想起了沈万三。
只是这只奸猾无比的家伙,怎么可能就莫名其妙死在了泰国?
我心里面很是疑惑。
“这头老黄鼠狼,夺舍了之后都活了那么多年,谁能杀他?”闫向高在旁边嘀咕了一声。
我不由看向杜敏,“蒋卫生是怎么死的?死因调查出来没有?”
杜敏耸耸肩膀,摇头苦笑:“怎么说了,这个调查,不好调查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中海那帮关心这事情的高层们说了……幸亏你们杂物科派人来了。其实吧这蒋卫生的的死因,第一天我们就调查出来了。不过这调查结果——”
杜敏停顿了下,看了旁边的阿伦一眼,眼神里有点同病相怜。
“我给你看一段视频,这是我们一开始调查到蒋卫生住的酒店走廊里拍摄到的,我开始的时候可是天天研究,但现在……我真是不知道怎么研究了。”杜敏神神秘秘的把他手机递给我。
我看他说得玄乎,连忙接过了手机。
杜敏的手机被摔过,屏幕上有一道道的白色裂痕,很是模糊。
不过当视频打开后,我第一眼就看出了那出现在视频里的蒋卫生。
对于蒋卫生的相片,我印象太深刻了。
视频中的蒋卫生站在奢华的酒店走廊上,穿着一套鹅黄色的睡衣,像是刚昂洗完澡。
他看样子是在跟人对话,争吵得很激烈,只是他面前却是空荡荡的。
因为整个走廊里,明亮的灯光下除了他一个人,视频中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出现。
可蒋卫生一副认真吵架的模样,像是面前真的站着一个人。
一个我从视频当中看不到的人。
他就这样争吵了好一会儿,忽然间有了进一步动作,他手里面拿出了一个东西。
因为手机屏幕裂开的缘故,视频很模糊,我依稀看到那东西像是一把刀。
他举着刀,就直挺挺的向着那看不见的人扎下去,但这时候,他身体在原地猛的摇晃了下,又摇晃了下。
他的眉心部位,蓦然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血线,那血线先是如一道丝,继而血线不断裂开,鲜血大团的流淌下来。
我就看到他的眉心处,被人戳出了个食指大小的血洞,这伤势,跟我们在那尸骸上看到的差不多。
他身体开始不断的打摆子,摇晃了几下后彻底软趴在地上。
视频嘎然而止。
我一阵毛骨悚然,看不到的人吗?
“有鬼啊。”幽幽的叹气声,从我耳根后传来。
这话响得很突兀,我回头就看看侯丁一脸晦气,黑漆漆的熊猫眼眼袋深陷。
旁边的警察都没有开口说话,包括法医阿伦在内,所有人都惴惴不安的样子,仿佛面前的视频会给他们带来灾难。
我勒个去!
这群人心理素质不行啊。
在杂物科里见惯了大风大浪,即便这事情在诡异,心理层次上我还是能够接受的。
通过视频还有那尸检报告,无疑不说明这事件背后,有一个看不见的凶手存在。
究竟是谁要处心积虑的干掉蒋卫生?
他可是跟白骨宗都有联系的人,邪道应该不会找他麻烦,可正道更不会了。
我们这帮人要的是他的活口。
“他是死在那一间酒店?你们去调查过没有?蒋卫生后面不是做粮食的吗?他来这里之后跟什么人碰头过,有什么仇家?”我摸了摸鼻子,收敛起内心的一些小心思,沉声问。
“当然调查过。不过调查的时候出事了,这帮老泰就再也不敢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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