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家三口,是一对衣着新潮的九零后夫妻跟一个头戴棒球帽的小男孩。
他们初看似乎是沉沉的睡着了,身上裹着厚厚的羊毛毯,都垂着脑袋。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他们睡觉的样子就是觉得怪异,但是具体怪异在哪来,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
我观察了一下,这一家三口都没有任何动静。
跟在我身边的简灵犀,这叽叽喳喳的丫头也睡得很沉,抱着我的手不肯分开。
我百无聊赖,飞机上又停了网络,想要看看手机上的新闻都不行,实在没人聊天,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
朦朦胧胧的,我打了个寒噤,竟是被冻醒了。
我看了看表,已经睡觉了一个多小时。
这趟乘坐的泰国航空,一开始上飞机的时候空调就打得很低,体感温度冷得不像话。
到了这会儿就更冷了,我身上即便穿着栏目组派送的羽绒服都感觉到丝丝缕缕的寒气往身体里透。
简灵犀这小妞更是抓紧了我的手,睡梦中怎么都不松开,脑袋一个劲的往我怀里钻。
“萨哇迪卡、萨哇迪卡!”
我头歪出过道,嘴里说着蹩脚泰语向走廊尽头,正靠在椅子上穿着蕾丝白色裙装的泰航空姐大喊,手里一边按动座椅左边的呼叫铃。
泰航空姐揉了揉眼睛,一下子被我惊醒,秀目跟我眼神在空中交织。
她投以一个抱歉的笑容,马上一路小跑着快走过来。
“哎呀,你好烦啊,我刚睡着。”对面过道上正睡觉的封信子,嘟着嘴巴冲我不满的喊。
我眉头微皱,冲他竖了一根中指——对于这种傻帽不需要给任何脸。
封信子显然没料想到我会这样,先是一愣,继而气得脸色铁青,冷哼一声,“没素质”,一扭屁股脑袋冲向了另外一边,没有继续理会我。
因为这么点动静,旁边睡着的乘客齐刷刷的目光向我所在投了过来。
封信子不远处睡着那个东北摄影师,那个大汉向我报以同情的笑容。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泰航空姐已经走了过来,她高挑身材,亭亭玉立,站在我面前很是赏心悦目。
“我说,你们这里的空调有点低了点,太冷。”我沉声道。
说话的时候,我盯着面前的空姐看个不停,面前的空姐这妆也太浓了吧,整个脸蛋像是抹了一层白粉。
嘎巴——嘎巴。
蓦然我前方传来了一阵奇怪的扭动声,那声音就像是有人在撇自己手指关节的声响,而且是连续不断的。
循声看去,我就看到刚才我注意到的那家人里,戴着戴着鸭舌帽的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扭过了头,目光空洞的看向那空姐。
我吓得亡魂大冒,这小男孩的瞳孔很干涸,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光泽,瞳仁像是干枯的枣核一样。
而他的脖颈竟是在呈一百多度转动,颈部以下皮肉相连的地方依然是正对着前面座位。
因为剧烈的扭曲,脖颈处的皮肉牵扯出一叠叠褶皱。
这是什么怪物?
难道是伥虫?
我内心里面冒出了这个念头,如果有虫伥的话,那么飞机里就有极度危险的虫孢寄生体。
想到这里,我吃惊得后面椅背重重靠了过去。
“哼。”有人冷哼一声,很是讥讽。
不用看也知道,一定又是封信子在嘲讽我了。
“吴天,你这是干嘛?”闫向高皱着眉头,他察觉到我神情不对劲,提醒我道
我本来想提醒他那个小男孩不对劲,可当我再次向小男孩看去的时候,却发现小男孩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新戴着鸭舌帽,低着头裹着咖啡色的毛毯睡觉。
难道我出现幻觉了?
我觉得不可思议,按理说身为虫师学徒的我,很难有外界因素能够让我产生幻觉。
周围人群纷纷向我投去诧异的目光。
泰航空姐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询问我有什么事情没有,弄得我十分尴尬,最后只能够含含糊糊的抱歉了几声。
“先生,如果有事情你再找我。”泰航空姐盈盈一笑,普通话很标准。
我微微一怔,她居然会普通话,那刚才说那得那么蹩脚做什么?
这空姐很漂亮,笑起来的时候高挺的琼鼻微微皱起,两边嘴角梨涡浅浅,虽然脸色依旧很苍白,却有一种病态的奇异美感。
眼看她要离开,我又喊住她。
“对了,小姐,你们这里的空调太冷了吧,能不能打高一点?”
闫向高跟周平在旁边帮腔。
“冻死人了小姐,你们空调是怎么回事?”
这个空姐缩了缩脖子,伸手探了下周围的空气,又看了我们几个一眼,神情变得有些奇怪。
她点点头:“我马上跟空少说一下,看看是不是空调有什么问题,还请几位稍安勿躁。”
伸手不打笑脸人,太航空姐这么客气,我不好意思继续说什么。
“冷。”
怀里的简灵犀忽然睡梦中嘟哝了一句,再次往我怀里挤了挤。
“我也冷。”闫向高在旁边逗周平,手猛的伸进了他羽绒服里。
周平脸色一白,连忙去啦闫向高的手。
看着两个人打闹,我一阵恶寒,两个男人打打闹闹感觉很那啥。
飞机很快又恢复了安静,那个刚才离开的泰航空姐走了之后迟迟没有回来。
我在座位上,偷偷观察对面的三口之家,发现他们一家三口依旧在睡觉,却没有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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