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二楼上,我们这些群演里,老司机闫向高、老黑周平、我、柯南、跟简灵犀居然都被分在了二楼扮演鬼物。
另外五个人,其中三个是前来天进剧组的新人,另外两个是沉默寡言的老群演。
老群演依旧是沉默寡言的样子,不管是上楼还是去其他地方,都一句话不说。
跟在这两人身后,无疑很压抑。
这个旧医院,本来就是从以前民国时期的老医院改造的,整个二楼墙体可以明显看到破裂开的一些缝隙。
平时没有戏拍的时候,这楼房里不知道钻进来一些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
水泥地面上到处都是针头、卫生纸、啤酒瓶等各种垃圾。
因为要等一楼的主演们演完他们的场景,我们在二楼上又不知道要等多久。
百无聊赖之下,那三个新来的家伙,居然有拿出了扑克,斗地主、扎金花,虽然是悄悄的进行,一块钱压底的局打得热火朝天。
我一阵无语。
跟我们前些天来不同,显然他们的群头没有告诫他们许多东西。
这些人依旧懵懵懂懂,浑然不知这个剧组的凶险。
柯南跟老司机也很快参与了赌博之中。
我跟简灵犀,还有另外两个老群演,就找了个地方继续睡觉。
我凌晨开始到现在都没怎么睡,黑眼圈很是严重。
睡觉也容易混时间。
迷迷糊糊中,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忽然间就到汽车引擎的轰隆声。
我骤然一个激灵打醒了,猛地冲向窗户旁往医院门口看去——
暗沉沉的夜里,几辆剧组的大车开着雪亮的远光灯,迅速的开出医院大门。
我靠啊!
我心一沉,拼命的伸手呼喊,声音却被汽车的巨大轰鸣淹没。
此刻我外面依旧是暴雨倾盆,我发出的叫喊声音迅速被暴雨淹没。
哪里会有人听得到。
就这样,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剧组的车在视线中一点点的消失。
那一刻,我鼻子莫名发酸。
群演在导演、跟场务的眼里,地位可真是不如一条狗。
剧组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居然第二场闹鬼的戏没拍摄,把我们这些人留在了二楼!
我掏出电话,想要给群头刘能打过去。
这地方要去香港街搭车的话,走过去就是一身的泥,很不容易。
可没成想手机却是一阵阵的盲音。
这破地方连手机信号都不好。
怎么办?
在我身边,老司机等几个打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下了,鼾声四起。
整个楼房一片死寂。
窗外的天空伸手不见五指,我掏出手机一看,已经接近晚上八点!
怀揣着一丝侥幸,我跑到一楼看了看,一排排房间里空荡荡的,黯淡的光线中出了一些散乱的剧组道具,没有一个人。
我茫然的四周张望,这个旧医院虽然是拍电影的地方,其实也跟真正的郊区差不多,距离市中心还有二十多里路,道路也是弯弯绕绕的,有几个岔道口,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路。
一路上过去,都是大片的坟山,这里嗡嗡嗡时代开始到都是有名的乱葬岗,附近死刑打靶的人,也经常是押送到这里来,白天都很阴森,何况晚上。
“吴天,怎么……怎么都没人了?”柯南听到了动静,从楼上跑了下来,有些惊慌的看着四周。
“我们应该被他们忘了。”我摇头苦笑。
这可真是极乐生悲,昨天才加入警察局成了特聘人员,今天就被人遗忘在了角落里。
这就是做群演的悲哀,卑微如尘埃,稍不注意就被人遗忘。
等我跟柯南回到二楼后,楼上睡觉的几个哥们都醒了。
闫向高跟周平听说了情况,也是一脸懵逼。
恐怕他们什么情形都料想到了,唯独没想到会碰到这么个状况。
三个新人更慌,叫骂声四起,但都没有个主意。
最终我们一致决定,留在这里!
外面黑不溜秋的,不熟路况出去绝对会迷路,到时候情况更糟。
留在这里的话,明天剧组还会过来。
很快我们就为这个决定而庆幸,不久天空中的雨下得更加生猛。
噼啪的雨水打在墙体上,跟鞭炮似的。
狂风裹挟着雨水不断的往简陋的建筑立面灌。
我们刚才躺着的地方是二楼的大空地,已经被雨水浸湿了。
没有办法,我们只能二楼里找了一间原先是解剖室的房间,一个挨着一个靠着墙躺下来。
这个房间很阴森,外面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映照出前面白森森的医用骷髅和瓶瓶罐罐上装着的赭红色人体道具,很是瘆人。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因为潮湿的缘故,一些道具都长出了绿黑的霉菌。
这种地方待着,我心里有种莫名的烦躁。
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当初我跟柯南他们就是这里被咬的。
杂物科也将这里当成了最凶险的地方之一,重点标注。
我想到这里,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闫向高跟周平。
这两个警察脸色同样很难看。
“……红烧肘子……油泼辣子面……剁椒鱼头……”柯南靠着我坐下,漆黑的房间中嘴里喃喃自语。
这货没多大志向,每天群演弄的一点钱都是去下馆子搞好吃的了,有时候没接到活就饿一顿。
此刻已经快八点了,我下午还没有吃饭,听着柯南报出来的菜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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