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这件事最后我跟王恒都决定交给薛琪全权处理,她动用了一部分薛爷爷那边的关系,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许秋送进了医院照顾着。
我跟王恒则回到了杨青青的家,打开青瓷圆瓶,把杨青青身上失去的那几味魄还给了她。
当洁白的魄从瓶子里飘出,缓缓没入杨青青的身体里时,我感到了一直吊起来的心终于缓缓地落地了——之后就是薛琪带走了那个瓶子,挨个去拜访了当时跟杨青青同去明山森林的一行人,挨家挨户的放了魄出去。
几天之后随着杨青青一行人的魂魄归位,许秋也在医院醒来了,她不记得任何事,只说自己还没赶上车,对自己一觉醒来就在医院的事实深感疑惑,更在看过日期之后显出了明显的迷茫。
我不想在多做追究,三人编瞎话骗她是营养不良加身体贫弱,所以才昏迷了这么多天,等许秋彻底身体好了出院之后,薛琪偷偷托人给她找了一份教师的工作——也幸亏许秋的大学专业是师范专业,一切都不显得突兀,从此之后许秋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再不跟灵异鬼怪有关系了。
但明山森林露营地的声誉毕竟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被低价承包给了另外的公司,改成了平淡无奇的旅游景点,人气持续低迷。
但也多亏这件事,薛琪母亲对我改观很大,至少不再对我跟薛琪的来往说些什么难听的话了,我也顺利进入了薛琪的朋友圈,杨青青醒来后非说我的声音听起来耳熟,时不时就在我跟薛琪出去时横插一脚,笑嘻嘻的上来搭话,把薛琪气得不轻。
而我的身体变化愈发的大,五感变得十分发达,半夜睡觉时细微的震动都能把我弄醒,好几天没睡好觉,脸上的黑眼圈挂了好长一段时间,包括我的跑步速度,早上起来晨跑三四公里也不喘不累,身体更是变得敏捷矫健,动作像猫一样灵巧。
那天我跟王恒出门吃饭忘记带钥匙,我就忽然想试试,居然真的攀着砖块水管爬上了阳台,给目瞪口呆的王恒开了门。
我能看见的脏东西也越来越清晰,为了这事我特意去了一趟医院,惊愕的发现自己甚至能看到将死之人半脱离身体的灵魂,还有植物人飘荡着的毫无意识的散魂。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观察了各种各样的人,发现健康的人就只能看到完好无损的灵魂发出的淡淡的白光,行骗的人则散发着淡绿色的光。
如果我去看杀人犯被逮捕的视频,就会发现杀过人的身上发着淡淡的红光,如果是过失杀人或是为了报仇而动手的,身上的红光被白色的荧光所包围,呈现出一种复杂的交错状况。
我告诉三叔了这件事,他沉吟许久,最终让我把电话递给了王恒。
王恒接过了电话,应了两声什么,目光复杂的看看我,又点点头,把电话挂到,冲我招招手。
“恒哥,你说。”我心里有点轻微的担忧,乖乖的过去听他要说啥。
“东子,是时候了。”王恒拿上车钥匙,打开门,“带你去个地方。”
王恒带着我开车去了离市中心挺远的一个小仓库,大约也就七八十平米,里头分门别类的存放着各种各样的赝品和古董,还有收来的一些偏门的小玩意,像香蜡手链和口含玉什么的,琳琅满目晃了我的眼。
“这都是咱们店里的吗?”我忍不住过去仔细看了看其中一串白蜡手链,色泽光润,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样子。
“大部分都是,也有受人嘱托放在这里避避风头的。”王恒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一串一串的看过去,“有些是道上收来的,有些是从墓里出来的,还有些就是让人困扰的邪器,被主人送过来的。”
“你要干嘛?”我看着王恒数出一串古铜色的钥匙,打开了房间里的一个古铜铁门,“里面是什么?”
“一把刀。”王恒答道,又招招手示意我赶紧跟上来。
我一进去才发现,这道门后是别有洞天,如果说外面的古董只是外人也能买到的普通古董,里面的才是正儿八经的真正的古董。
光是我认识的就有十来个大大小小的唐五彩,几幅看不出年代的挂画,甚至还有几片放在角落的拓印下来的壁画和古文,有些身上还隐隐透着一股子陈朴的泥土气息,想来有可能就是王恒所说的,从墓里出来的,放在这里避风头。
而在这些古董尽头有座红松木制成的刀架,两端雕了麒麟首,座下燃着天山藏香,后面的挂画是幅卷轴画成的,做工堪称是天头地脚金隔水,画着钟馗捉鬼图,表情不怒自威。
而那刀架上只放了一把刀。
我不太会辨识刀的年份,而那把刀刀身细长,厚脊薄刃,刀头带着一个小小的金属环,并无刀鞘,只能勉强看出这可能是把唐刀或是环首刀。
“是东汉末年的环首刀。”王恒对我说,“能看出些什么吗?”
我一惊,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看的入了迷。
“那把刀···刀刃上缠着黑气,黑气的中央一片猩红——”我迟疑的说,“想必不是什么善茬,身上披满了血气和阴气。”
“这把刀是从一个并不富贵的墓里出来的。”王恒说,“倒腾给我这东西的人拿红布包了刀给我的,说是那墓里贵重的物品并不多,几乎就只有这把刀是里面做工最精细的,跟尸体一同葬在了棺材里。”
“你也知道我,咱俩都是好奇心重的人,所以我最后还是拿了钱,找了几个懂行的土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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