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醒来时,已经站在了一条河边。
环顾四周,这里像是花桥镇,可又寂静的可怕,死气沉沉的氛围压在我心上,让人心里忍不住发慌。
我再一扭头,身边不知何时忽然多了十几个人,都是身穿白衣,整齐的列成一条长队伍站着,同样的姿势眺望着河面,动也不动。
独独只有我四下环望。
我心中惊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也把头转过来,学着他们的样子眺望着河面,一动也不动。
不是我不想离开这条诡异的队伍,而是四下观望之时,我发现自己除了头,哪里也动不了,身上既没有伏魔钟,也没有念珠,大脑更是一片空白,记不起一点儿事来。
这是哪?我拼命的催动着大脑思考,生怕下一秒我也会眼神空洞的盯着河面,沦为这支队伍里的一员行尸走肉。
“走吧——”
一声吆喝远远的传来,划破了寂静的空气,落在这支队伍里,仿佛立刻掀起了波澜,让所有人齐齐转身,步履一致的迈出步伐,朝着前方走去。
阴人回府!
我本已经变得迷糊起来的大脑之中,突然蹦出这四个字来,激的我一个哆嗦,脑袋又逐渐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
我怎么就要被黑白无常收进地府里了?!
“喵。”
一声猫叫从我脚边传来,再一叫时,我肩膀上已经多了个沉甸甸的东西,暖融融的毛发贴着我冰凉的脸颊,让我僵硬的身体也活了过来,逐渐有了生气。
“——咦?”有个东西在我背后拉长了声音,忽然一碰我的后背——顿时,从那东西挨到的地方开始,我的脊背仿佛结了冰,骨头都长着冰刺一般,冷的我差点腿一软跪了下去。
“喵。”
关键时刻,那声猫叫又在我耳边轻轻的响起,一条毛绒绒的东西扫过我的脖子,又掠过我冰凉刺骨的脊背,带走了所有的不适,重新让我的身体暖和起来。
“怎么回事?”背后的那东西又奇怪道,“这人还活着?还是死了?”
“喵。”
猫叫再次响起,我肩膀上沉甸甸的重量,也随着这声猫叫忽然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我的视野清明起来,大脑重新恢复了运作,手脚也暖和起来。
这时我才发现这队伍里冷的可怕,像个大冰窟一样寒气逼人,只不过不是ròu_tǐ上的冷,是一种寒到骨子里,心里,灵魂里的一种冷,直让人头晕脑胀瑟瑟发抖。
“这分明是个活人。”另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你又套错了一个人回来罢!”
“胡说,我拉他走时你也瞧见了,身上全是阴气,一点阳气没有!”那东西气愤的说,“你怎么全怪到我头上!”
“别说了!”那个声音训斥道,“趁他还没醒来,快送他回去人间罢!”
“哼!改日再找你议论清楚!”
这句话话音刚落,那东西便一掌拍在我后背上,把我直接打飞了出去,整个人昏了过去。
昏死之前我还有心情笑自己,自打踏进这行,别的没有,昏过去的次数格外的多。
再醒来时,我先看见的是纯白色的天花板,稍稍一扭头,我才感到身上剧痛无比。
“我···操···”我吃痛,呲牙咧嘴的缓慢骂道,“我跳楼了么是——”
“东子!”薛琪捧住我的头,不让我乱动,“你可算醒了!”
“薛琪···”我看见她噙满泪水的眼睛,心头一软,“让你担心了···”
“等你身体恢复了,我再狠狠地找你算账!”薛琪落下泪来,又不好意思的擦净泪水,摸了摸我的手背。
“这次可都是小黑救得你,我只能算个帮衬了。”她冲我脸边眨眨眼,“你看。”
我缓慢的扭头,拿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
小黑静静的窝在我脸边,一声不吭,腿上绑着染了朱砂的红线,另一头绑在我手腕上。
小黑,我在心里轻轻的喊。
它听到了似的,忽然睁开了眼睛,凑过来嗅了嗅我,微弱又欢快的叫了一声“喵”。
它窝在我脸边,紧紧地贴在我的脸颊旁,一动不动的重新睡去。
我蹭了蹭它毛绒绒的毛发,又问薛琪:“怎么回事?我怎么又在医院里了?”
“你昏过去后,那黑气失去了伏魔钟和念珠的拘缚,气势大涨,我们都被打飞了出去。”薛琪又抚了抚我的手背,定定心神,向我娓娓道来,“我跟王恒没能来得及护住你,双双摔在墙上,你正昏迷,没个防护,摔得最狠,直接就把右臂摔断了。”
“正当我们觉得无计可施,只能来日再来的时候,小黑忽然身形再次暴涨,把黑气全吸了进去,强行抽去了怨灵身上的阴崇之气,打散了尚未成形的灵体,把聚阴之地的风水强行改了气运。”
“之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我们把你送到了医院来,可你迟迟不醒,身上的生气越来越弱,手脚也愈发的冰凉。”
“我梦中的确是梦到了很奇怪的东西···”
我向薛琪讲了我奇怪的那个梦。
“你是脱了小黑的阳气,身上的阴气过重,跟屋子里被打散的阴崇之气一道,被黑白无常当成死人一块勾走了。”薛琪安抚性的握住我的手,“我们最开始毫无头绪,只能学了以前的办法,给小黑绑了红线,寻你的灵魂回来。”
“王恒倒是说过。”我补充道,“说我跟小黑是阴阳同源,双魂互生,只有在一起时才能是完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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