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着那磨了三天,依旧粗大无比的铁棒,我眼眶泛泪,肌肉酸的红肿,此时,他的手都已经快要磨废了,这老头还要我雕朵花?
卧槽,雕完我还要不要活了啊……
“仆人救我啊……”磨铁磨到全身麻木了,如今,连对仆人我都没了以前那般败家子的风范,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实在是被折磨到怕了……
想想,每天除了日常的吃喝拉撒以外,其它时间便是在磨那比柱子还粗的铁棒,再加上有些时候私塾还会分派点功课,我的日子简直跟狗差不多……
就只差没有带上项圈了……
“仆人此时挂机中……”哔哔哔的,一连串的仆人提示声在我的脑中响起。
操!
这狗仆人……!
这个时候居然敢给老子挂机……
我握紧拳头,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子房兄,许久不见,萧何来看你啦!”就在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
抬头望去,我磨铁棒的动作顿了顿,只见前方那人风尘仆仆的,满面风霜,一身淡灰长袍,脚踩着一双草鞋,头带斗笠笑着走过来。
萧何,我低头继续磨着那铁棒,对于家里时不时便来几个历史名人,在大龙天朝生活了十八年的他已经彻底习惯了,早没了第一次时那震惊的模样……
“喔,是萧何啊……”张良明显惊讶了一下,他站了起来,手提起茶壶,笑着走到萧何旁,说道,”来来来,进来说话,为兄的有好多趣闻要跟你分享……”
“哈哈,那是,子房你从小不就是万事通,没什么逃得过你的耳朵的。”朗声大笑,萧何鼻子忽然抽了抽,低头靠近那几缕茶香,满脸陶醉的道,“啊……子房你这茶艺似乎又是增长了啊,我可有福了,这壶雪香夜色香俱全,茶色浓郁,不浓不重,淡雅的让人沉静,上上之作啊……”
“为兄这几日除了督促小儿,便是练练这手茶道,技艺自然是越略纯熟啊……”张良捋了捋自己的长须,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说道,“我们进来说话,顺便聊聊萧兄你最近的所见所闻。”
“那是那是。”萧何点头,随后对着我笑道,“小子,那叔叔跟你爹爹进去了喔,聊完后,叔叔在带你去闹街玩!”
“嗯……”悲伤的看了萧何一眼,我很怀疑自己能否跟这位叔叔出去……
“进来聊,进来聊。”一边跟萧何聊话,张良一边把他给带到客厅里,搬了张椅子给他,随后把烧热的茶壶放在桌上,自己拉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萧地,此次来有何事啊?”替萧何倒了杯茶,张良也是自己品了一口。
“就是想看看子房你,自从上次龙京会试后,咱两便许久没再见面了,也是时候该把另外两位叫来聚一聚了……”萧何将斗笠取下,手端起朴素却典雅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笑道,“对了,小子如今知道你我的旧事了吗?当初,你从龙京回来后有告诉他吗?”
摇了摇头,张良苦笑了一声,眼中却是闪起一丝怀念。
唉,当年啊……也算是初生之犊不怕虎吧……
热血了一次,享受青春了一次……
“如今,那股火早没了,就没必要告诉他了……徒增烦恼。”张良捋着自己的长须,有些感慨又有些惋惜的说道。
“唉,那是……”萧何低着头,看着杯中自己须法皆白的倒影,不禁生出了股感伤……
昔日,他与张良在龙京可是大有来头,家喻户晓,才气纵横的人物……
但如今……两人不过是一糟老头子罢了。
“算了,往事不提,倒是小子最近在干嘛?怎么看他拿着跟棒子在那磨来磨去……”抬起头来,此事毕竟已老的泛黄,萧何也没再多做感怀,笑着问道。
“哈哈,此事说来既好笑又丢人……”一饮而尽,再次倒了杯茶,张良脸上有着既好笑又好气的神情,“是这样的,前几日为兄发现我儿居然去敲诈青楼客,敲诈玩后,居然又跑去白玉楼挥霍,还惹怒了王家的大公子……”
“我的天,你这孩子也是个惹祸精啊……”萧何一口茶喷了出来,”嘿嘿,倒是有几分当年你的风范……”
“咳咳咳,你当年不也是,杭州萧家的逃家子啊……这事龙京谁人不知啊!”也是呛到,张良一边咳嗽,一边说道,”小子就是太年少轻狂,太血气方刚了。不磨一磨耐性,照他这么一个性子,以后若是不从官便罢。若是从官,考取功名了,在朝堂那潭深水中怎么生存下去?那儿可尽是些老狐狸啊,没点城府随便就被人吃干抹尽了……”
“想当年,我们四才子多么风光,最终不也是因为气焰太盛,而引发大祸,落得如此地步吗?”
张良是个深谋远虑的人,凡事都经过严密的思考,在我的教育更是如此……
或许是因为他也曾放肆过,吃过苦头,张良在这件事上才格外的坚持。
每个父母都是望子成龙,张良也是一样,或许他平时放得比较宽,不怎么约束我。但在一些真正重要,真正有可能引响到一生的事上,张良却是比其它父母还要严格,还要铁石心肠……
“但……磨铁,有点过了吧……”萧何皱着眉头,”我知道小子从小性格便有些奔放,天马行空,我也知道子房你是爱子心切,不过如此管教的方式,已经有点违背礼法了……”
“萧弟,你不懂……你毕竟没有孩子。”张良神色有些无奈,手指关节在桌上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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