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恳切,脸色焦急,若不是顾忌着身份,恐怕郑安宴早就把人从座位上揪下来,逼着他给景宁看看了。
完全忘记了,之前的自己有多么厌恶这个道士,有多么的不相信这些东西。
那道士沉默着。
对方的沉默,给本就为爱女焦急地郑安宴更加浇了油,“道长,您怎么不做声?是小女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道长:“......”
我也想说话,但是事情不按说好的来,你让我说什么啊?
他将视线转向了杨氏,原来两个人是说好了的,他按着对方的指令,帮她谋害这丞相府的大小姐,对方则给自己丰厚的报酬。
可是预料好的场景变成了这般,接下来又该如何演下去?
然而此刻的杨氏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递过来的目光,他的脸色早在管家说出那巫蛊娃娃的身上写着的生辰八字是景宁的时候,便已经逐渐的变了。
没有得到杨氏的回应,道士只能无奈的收回目光,将视线重新放到郑安宴身上。
此时的郑安宴正等着他开口。
他清了清嗓子:“贵千金虽然被人用巫蛊之术诅咒,但是观她目光清明,想必是生性善良,又兼心思单纯,是以并未为之所害,令千金的身体绝对无问题......”
碧华:“我们小姐前段日子头晕,最近几天总是提不起精神来。”
道士:“巫蛊之术威力本就强大,郑大小姐多多少少也会受些影响,但是由于郑大小姐本就是福泽深厚,是以绝对无事......”
碧华:“我们小姐前段日子遇到了血光之灾,险些就没命了!”
道士:“......”
打断人说话的行为,本就是十分不礼貌的!
姑娘你怎么能以此为荣呢?
其他人尚未有反应,郑安宴首先便是脸色大变。
“什么,血光之灾,险些没命?景宁,这些事情你怎么不跟爹说呢?”
通过这些日子京城的流言,和自己在丞相府中的人口中,郑安宴自然知道这两个月来景宁遇到的事情十分惊险,却并不知道景宁遇到杀手的事情。
自然,这是老夫人特地嘱托过的。
她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知晓此事后必然会大怒不休,索性瞒了下来,不允许任何人提起。
景宁微笑着说道:“女儿只是不想让爹爹担心,更何况女儿现在不是没有事吗?反倒是祖母......”
她将担忧的目光转向老夫人。
“相府里有人用巫蛊之术诅咒祖母,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有被找出来,日后那人会不会继续出来作怪?还有,为何我的院子里会出现这个东西,莫非这都是同一人所做?”
杨氏也站了起来。
“景宁说的不错,这件事情说不准是同一人所为,竟然分别诅咒了大小姐和母亲,还将巫蛊娃娃埋在了休宁的院子里。”
她说这话,自然是想要为郑休宁澄清清白。
景宁笑了笑,对于杨氏的心思心知肚明,但是面上却露出不解的神色。
“可是,这个人应该是丞相府的,丞相府里的人,怨恨我和祖母不奇怪,但是为什么要诅咒丹阳郡主呢?丹阳郡主可是从未来过我们丞相府。”
她说着,声音一顿,眉目中也浮现出了疑惑。
“难不成做这些的是二妹妹身边的人,所以才对我和祖母以及丹阳郡主这么怨恨吗?”
“景宁,你怎么能这么想?”
杨氏脸色难看,说话也渐渐咄咄逼人起来。
景宁也楞了一下,装作不开心的皱起眉:“姨娘,我只不过是说二妹妹身边的人,又不是说这一切是二妹妹做的,你何必针对我呢?”
说着,她好似气恼的转过头,将头埋入了郑安宴的怀里。
郑安宴的神色冷下来,看着杨氏的目光也越发不喜:“景宁说的本就是实话,这府中若说有谁怨恨母亲景宁和丹阳郡主,你和休宁便是最有嫌疑之人,更何况景宁只不过是怀疑休宁身边的丫头为休宁打抱不平而已,你也许要这般咄咄逼人吗?”
杨氏一口气堵在喉咙口,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她瞧着郑安宴不客气的目光,慢慢地低下头,缓和自己躁动的呼吸。
“妾身知道了,是妾身不对。”
除了这一句,她又还能说什么?
直到现在杨氏才终于明白郑安宴对于景宁有多么的宠爱,也许在这个男子眼里,景宁一个人的分量,超过她们母女的总和!
便是景宁在如何的胡闹,在如何的闯祸,在如何的嚣张,他也始终站在他的长女那一边。
是的,上辈子,郑安宴对于景宁,的确是冷落的,但那是建立在景宁间接性害死丹阳郡主,为整个家族带来祸患之后。
那个时候郑安宴才真正的明白对于自己的女儿无法再纵容下去,可是上辈子的郑安宴在景宁闯下弥天大祸之后尚且暗中关心,更何况这辈子安安分分,一个劲的装乖巧的景宁呢?
郑安宴的视线并没有在杨氏身上过多停留,他转头看着管家,脸上换上了怒意,“来人,去给我查查,这东西是谁埋在大小姐院子里的!”
居然有人胆敢害自己的女儿!
如果这一次没有被发现,是不是那个人便一直潜伏下去,是不是自己的女儿便要因为这巫蛊之术而慢慢香消玉殒?
老夫人:“.......”
她忽然也觉得心口有些堵。
她怀疑自己生儿子有什么用?还不是有了女儿忘了娘?
郑安宴越想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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