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还好第一层楼混乱嘈杂，根本没有在意陈凡手中为什么提着一个人。
混出去后。
已经是深夜一点，陈凡杜凯扔到一处阴暗的小巷子里。
“你...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
借着昏暗的路灯，能隐约看清陈丹的面孔，杜凯知道自己逃不出陈凡的魔爪了。
也俨然没有了之前的狂妄。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手中的...账本。”
陈凡道。
“账本！”
杜凯眼瞳一缩，低沉道：“你是方盈玉那贱女人请来的？”
“啪——”
突然其来的一巴掌，让杜凯一直隐藏的气焰暴露而出。
可是想到刚才...
十多号人都拿陈凡没有办法，心里又是憎恨，又是忌惮。
深呼吸一口气，道：“方盈玉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只求你放过我，我发誓，也绝对不会找你麻烦。”
“呸，你好意思给我钱，那特喵的是你的钱吗？”
陈凡丝毫没有给杜凯什么脸面，一把口沫吐在杜凯脸上，鄙夷道。
杜凯的脸色无比难看。
“少废话，账本在哪？，对了，顺便将你请人杀方镇长的事情也说出来。”
陈凡没有了耐心，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录音机，道：“说吧。”
“大...大兄弟啊，这件事情有得商量，只要你放过我，你说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杜凯知道在怒，也不能翻脸，只好低声下气的道。
陈凡懒得跟杜凯打什么太极了，直接用暴力拗开他的嘴巴。
右手并指，按在了杜凯的右手肘部。
“咔擦”一声。
整只手臂以极其诡异的程度往内怪。
“啊！”
那种撕心的痛，杜凯脸色憋红，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说不说。”
陈凡无比冷淡的开口。
“说，我说。”
魔鬼，他就是一个魔鬼，杜凯这一次真的害怕了，大喘着气道：“账本所有的资料都在我的手机里。”
话一落，陈凡搜出了杜凯的手机，查找文件翻到了一个叫表格文件。
正是关于那笔拨款的账单。
“早来出来，不就没事了。”
陈凡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凶光一闪，戾气十足道：“给我好好说，你要杀方镇长的过程。”
“或许这些东西只能让你坐牢，但现在你不听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是...”
在陈凡拿到他手机那一刻，杜凯整个人都颓废下来。
知道自己这一生...完了。
最后，杜凯说出了谋杀方盈玉的过程。
他请了萝卜镇的地头蛇，道上的都叫他蛇哥吧。
在萝卜镇的地下势力相当的大。
天地云间就是蛇哥的产业，手里养了一帮的狠人。
如果拿周大全跟蛇哥比，那就是星星跟月亮的区别。
周大全最多算个街头混混，凭着一股狠劲，靠着收保护费。
别人那不仅狠，还有头脑。
而在包房门口对话的，是蛇哥的手下，也是负责杜凯这一事的人。
蛇哥手下用牛二的妻子和儿子的生命威胁牛二。
让他喝酒去撞死方盈玉，承认自己是酒驾，不要对外宣称是被逼的。
这样就算坐了牢，也会给牛二的家人十万的补偿。
因此，牛二答应了。
但是在撞方盈玉时，出了意外。
牛二不会开车，就只会踩油门，然而却因为酒喝的不少。
精神恍惚，方向盘没掌握好，因此撞上了方盈玉旁边的小女孩。
因此误打误撞的就把方盈玉撞到。
但没想到事后，并没有撞死，因此今天，杜凯除了来天地云间消费。
还有就是通知蛇哥收下，再一次暗中偷偷杀死方盈玉。
可没想到，就遇到了陈凡。
...
“如果你踏踏实实为人民服务，也不会有这样的下场，下半辈子，好好的在牢里改造吧。”
死了心的杜凯，很平静的讲述完，好似看开了了般。
或许，在他多那笔钱起了邪念之后，就该意识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了。
陈凡并不可怜杜凯，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东西都到手了，有了录音，有了账本。
杜凯算是彻底的完了。
落下最后一句话，陈凡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而杜凯...
一动不动，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至始至终，他都不知道陈凡的身份。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或许在他睁眼时，自己就会很快被人约谈了。
深夜二点。
陈凡去了医院。
这时候值班室就那么一个人，熟悉了路线，自己也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方盈玉的病房。
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发现窗户靠着徐徐暖风吹进，病床上的小人儿，睡着美觉。
陈凡没有打扰。
静静的发呆一会儿。
陈凡今晚最深刻的，还是那个醉美人。
自知罪劣深重。
悠悠叹了一口气，收回了心绪，他将杜凯的手机。
还有录音传到了杜凯的手机上，放在了方盈玉旁边的病桌前。
最后，离开了病房。
他相信方盈玉会处理好的，而现在他要等的就是关于“星光扶贫计划”的消息了。
...
“这个傻子。”
在陈凡出去的那一刻，病床上的方盈玉缓缓睁开了双眼。
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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