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顾箜再没跟喜如说话,只偶尔顾着小不点儿的时候会跟阿三说上两句。
都是哄孩子的话,听得喜如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十年来,别说别人了,就是她自己都很少会用这样的语气跟阿三说话。
一来在那个家里任何时间都没有这样的心情,唯有在姥姥家或者在外面只有她们俩的时候才会说得多一点,却因为阿三从来不回应她,所以她说着说着也就不想再说了。
二来则是因为她本身也很悲观,像这人这样笑的时候少之又少。
她自己都把自己说服不了,都笑不出来,又咋能逗别人笑呢。
她没想到除了她跟姥姥外阿三会跟第三个人这么亲近,就是那人,阿三也从来不会在他面前有更多的表情。
而且,她是真没想到会有除她个跟姥姥以外的人对阿三这么耐心。
可这人却是……
“我脸上有东西吗?”顾箜在给小不点人剥完一只虾后抬眼戏谑地看向喜如,问。
喜如微惊,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吃得八分饱,这会儿正大刺刺地盯着人家看,脸上有些挂不住,赶紧收起视线,“没,没啥……”
顾箜勾了勾唇,用小手帕给阿三擦了擦唇角,“想说什么就说吧,别把人想得那么恐怖。”
喜如在碗里用筷子小小地戳了戳,刚在心里组织语言时就听他又说道:“别看着你能在这院子里行走自如,实则没有人带你们连这个院子都出不去,王嫂希望你能在玄苍醒之前做出决定,否则……”
顾箜抬眸,一字一顿道:“她跟皇兄就帮你们做决定。”
“我们?”喜如拿着筷子的手一紧,下意识看向边上的阿三。
顾箜用丫鬟递过来的湿帕子净了净手,“你跟她,还有你肚子里的小家伙。”
反射性地在桌下抬手抚上小腹,喜如警惕且不确定地看着他,“你们准备怎么决定?”
想起下午时那美人跟她说过的话,喜如后背发凉,“要……我们的命吗?”
顾箜闻言看向她,不答反问:“你以为呢?”
似笑非笑的美眸,温柔与冷冽并存,勾起的唇角流出一丝邪气。
明明在笑,喜如却觉得身后寒风凛冽,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她冻僵。
那张熟悉的脸,虽然她知道跟她认识的先生不是同一个人,但还是震惊于从那张脸上竟然能看到这样的表情。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他对阿三,是真的耐心吗?
一时间,喜如拿不定注意,一把抓住朝这边看的阿三,将她从男人身边拉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她盯着顾箜,面上看似冷淡,实则心里却不停打鼓。
从她答应跟先生走到她在这个地方醒来,再到她去那个塔子里见到先生到现在,都没人正儿八经地告诉她,会变身的他们是咋样的存在。
连那人究竟是什么都不清楚,她又怎么能做得出来决定。
顾箜却是不介意她的提防,反而因此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
他看了看被喜如抱过去一脸茫然的小不点儿,轻笑一声,道:“也是,不给你把事情说清楚你也不好做决定,左右都是得让你知道的,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吧。”
喜如一听,不由得收紧了抱着阿三的手,直觉告诉她,她好像会知道一些不得了的事。
顾箜悠闲自得地让丫鬟给他泡了一杯茶,悠哉的样子一点儿紧张感都没有,看得喜如浑身都不自在。
双胞胎的差距竟然能这么大。
未让她等多久,顾箜便开口缓缓道来,将他们是何种族因何形成,又做的是什么事,及他们会出现在神玉村的原因一件一件有条不紊地给喜如说了。
喜如的心情从最初的震惊到中间的不可思议再到最后的复杂跟酸涩,“意思是,是我害得他……”
据说那人平时控制得很好,二十九年来从未在人前现过形。
然而从她进了他家之后,属于晚上的那个他就没能控制住,施了法子让她没什么感觉,跟她做那种事,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现形,导致晚上的那个他后来频繁的失控。
更甚至引起了他们那个什么灵力的外泄,引来术士。
刚开始那人在她面前现了形时这人就接到了这里的皇帝的命令去了他们那要把人带走,但先生却选择遵从了他本人的意思暂时继续停留在那。
后来便是因为从她口中得知了异常才想一探究竟,再后来就是发现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不得不继续留下。
为了把外泄的灵力转移,重新隐藏起他身上自己无法控制的灵力先生自己都受伤了。
柳寡妇已经不知道以前的柳花了,是术士用了禁忌之术转魂法把自己的灵魂转到了已经死了的柳花身上,这才使得先生跟这人都没发现柳花身上的异处。
而那人会在柳花的住处没能找到阮喜珠的下落,是因为那个术士给阮喜珠的身体内动了手脚,阮喜珠会变得那么有本事也是因为这个。
跟她想得没错,那人之所以没有发现她就在小阁楼上是因为那个术士给她吃的那个东西能隐匿她身上的气息。
很大可能是那些人专门针对他们这个圣灵猫族研发出来的。
桌上的饭菜已经让人撤走了,几乎用了小半个时辰喜如才在听得过程中慢慢把事情理顺,最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顾箜沉吟,修长的手指在下巴上抚了抚。
“嗯……可以这么说,他对你一直存在极高的yù_wàng,我
喜欢农门娇:宠妻莽汉是只喵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