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便是人们所说的因果报应吧,连她自己都想不到这辈子回来后的一切竟然这般顺利。
一路无言地来到东坡那长着好几颗白桦树的地方,两间屋子都没光了,估计边上那守人的人也睡了。
喜如跟荣猛两人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放眼谨慎地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喜如便从怀中掏出一面被她用破了的镜子。
为以防被除阮喜珠之外的人认出来,她还特意在那镜子上又给敲了好几个缝,把边上的架子也都卸了,就剩下一个镜面。
荣猛看着那道娇小的身影在他前面蹲下,眼中流光在此时微微一转。
于他的听力范围内,便清楚地听见隔壁那间屋里的人更加均匀的呼吸,还有那道细微的绝对不会被人察觉到的声音。
既然王大妞那么小的一块镜子都能把人给吓晕过去,那她要是换更大的一个烂镜子会咋样?
这镜子还是她在十二岁之前用过的,后来不知道是从谁那儿听说用烂镜子会烂脸的说法,她便再没用过这镜子,而是从老太太那拿了当年她年轻时候用的。
她自从那天从村所回去之后就没再看到过阮喜珠的脸变成啥样子了,但从别人口中听过后也知道情况比那天的还不容乐观。
她几乎能想象得到阮喜珠明儿醒来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会是个啥表情。
光是这么一想,喜如就控制不住嘴角的笑,也只有背对着身后人的时候她才会稍有显露。
将镜子从底下的门缝中塞进去,准备起身时忽然注意到门上的锁,喜如立马蹙紧了眉头。
“荣大哥你看,”她回身,小声地对身后的男人说。
荣猛上前一步,装模做样地看了一眼,也同样小声地说:“大概是隔壁的人忘了。”
锁就这样挂在门上的扣子上,从里面开的确绝对打不开,但外面的人拿下来就能把人放出来了。
喜如本想说这人也太粗心了,但想过后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
便对荣猛道:“荣大哥,你能在这帮我在这望风么?我想进去看看。”
她实在想知道阮喜珠现在的脸到底是啥情况,而且比起把镜子放在这,换个地方放明显要有用得多。
荣猛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了她心里的那点儿小心思,忍不住心底暗笑,摸了摸她的头道:“去吧,当心别叫。”
喜如在他粗糙的掌心蹭了蹭,“放心吧,我胆儿可大着呢。”
说完,抿嘴一笑,继而转身小心翼翼地将锁从门上拿下来后便借着她那夜能视物的能力进到了屋内。
跟上辈子她住的时候不同,屋里收拾得虽说算不上多干净整洁。
但起码以前放在这的所有柴已经被腾空了,屋上头的横梁上连蜘蛛网都给扫了的,屋里也没有一堆一堆的老鼠屎。
当然更让喜如忍不住在心底咋舌的是阮喜珠睡的那张炕,不亲眼看到还真不知道原来人与人的差别这么大。
杀了人的人比上辈子“偷人”的她还要来得让人宽容,就阮喜珠盖的那床被子,一看就不薄。
哪像她那个时候,啥都没有,就冷冰冰地在上头蹲坐了一晚上。
勾起一丝冷笑,喜如拿着镜子走到炕边,朝着正睡着的阮喜珠看了一眼。
这一眼,险些让她没忍住,本来她看自己脸上的东西已经看习惯了,结果还是高估她的接受能力了。
阮喜珠这会儿平躺着,左边脸上肿起的那个肉瘤的东西就像是本身就该长在她脸上一样,一点儿浮肿的迹象都没有。
占了整整大半张脸,红紫色青筋遍布,脓水还在往外冒。
仔细一看,那些筋好像还在皮肤里头动似的,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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