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要提,姬长清,姬长清……”她几乎要将喉咙叫破,“贱人,她就是个贱……”
“啪——”
猛烈的一掌扇在她的脸上,她被扇的一个踉跄,重重的跌倒在粗粝而冰冷的地面。
他愤怒的沉声一喝:“不许你再提她的名字!”
“哧——”
脸上传来人皮面具撕裂的声音,她的脸从中间撕开,迅速的向两边卷曲,露出她血肉模糊,溃烂不堪的脸。
其实若她不是太过在乎自己的容貌,一直戴着不透气的人皮面具,她额上的伤痕并不会腐烂浸蚀成这样,只要不继续使用白獭遂,也顶多,只会在额头留下一块伤疤。
看到她面目狰狞的脸,沈遥不由的倒吸了一凉气。
洛婵看到他眼睛里的震惊,吓得立刻抬手用袖子遮挡住了脸,忽一想,他早已厌恶了自己,她在他面前还如此在乎容颜又有什么意义。
哪怕她还是从前那个美丽的洛婵,他一样会对她绝情绝义。
慢慢的,她放下了自己的手,呵呵冷笑道:“怎么,我的脸吓着你了?”
“比起你的脸,你的心更加的丑陋。”
洛婵冷哼一声:“难道你不就怕我说出你的身份。”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说?”沈遥阴森一笑。
洛婵目光一凛:“你……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她就不信,他敢在天牢里杀了她,这样无疑于是向旁人宣告,他要杀人灭口。
“杀你,还怕脏了我的手。”他眼底溢起一丝无情而诡异的冷笑,“你的罪孽,连凌迟尚且不够,我怎么会让你死的这样轻松。”
原来他也无意真的要致她于死地,可是她却偏偏在洛府宴会的那晚设下那样的局,害得他当众出丑,身败名裂,她竟然还痴心枉想的逼着他娶她,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从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一定要杀了她。
想让她说不了话,写不了字,他有的是法子,根本不可能愚蠢的现在就杀了她。
“你……你就这样的恨我?”
这样的冷笑仿佛寒针一样刺在洛婵的心底,几乎让她跌入万劫不复的冰冷地狱。
“恨你?哼哼……”他从鼻子里轻嗤一声,“洛婵,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既无爱,哪来的恨。”
她浑身抽搐了一下,不甘心的问他:“难道你真的对我连一点点,一点点的爱都没有过?”
至少,他曾经应该对她动过心啊!难道当初所有的温柔缠绵全都是假的么?可是明明那些温柔缠绵都是真的呀!
她还记得当初他对她说过的那些情话,他说:“婵儿,你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美丽的女子,唯有你,才能让我感觉到自己是在活着。”
他说:“婵儿,我要守护你一生。”
他还说:“婵儿,待她死后,我必娶你为妻。”
假的,难道全是假的?
不,她不相信,她乞求的看着他。
“没有,半点也没有。”
“……”
洛婵眉心骤然一跳,只感觉这一句话像五雷灌顶,击碎了她的灵魂。
这么多年,她所有的算计,所有的付出,在这一刻全都成了最愚蠢的笑话。
从头到尾,她只是他手中的棋子,不带任何感情的棋子。
不,她连棋子都不如,至少棋子不会让他如此厌恶嫌弃。
机关算尽,不过就是落得一场空而已。
她木然的瘫软在地,心在这一刻如死灰一般绝望。
他无视于她的绝情,迈着冰冷的脚步声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一把捏开了她的嘴巴,将手里早已准备好的一颗药丸塞到了她的嘴里,她发出呜呜的呻吟,挣扎着想要吐出来,他猛地一托她的下巴,药丸从咽喉滚到了肚子里。
“你……”
她扯着嗓子想要说话,却发现一声之后,她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只能用一双睁大的血色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几乎要沁出了血。
他厌恶的将她一推,拍拍手起了身:“洛婵,留着性命,好好享受你的凌迟之刑吧!”
一拂袖,转身冷绝而去。
她左手捂住喉咙,一双眼睛盯着他的后背瞪的更大,好像马上眼球就要掉了下来,右手用力抓着地面,直到把指尖摩擦出了血。
子越,我洛婵就算对不起这世上所有的人,也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的狠,到最后,连一丝尊严,一丝希望都不给我留,哪怕你能给我个痛快的死法,我也不会这样恨你!
若有来生,她再也不要先爱上一个人!
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沈子越,我诅咒你,诅咒你和我一样的死去。
哈哈哈……
……
这一天,天晴朗,梅花儿翘首绽放在枝头,就连天空飞的鸟儿也应景的栖息在树枝上欢唱。
看上去,是多么美好吉祥的一天。
这一天,却是洛婵被凌迟的日子。
本来,她还不用死的这么快,可是盼着她死的人太多,有心想救她的人几乎没有。
除了毒杀祖母这一项不可饶恕的重大罪名,还查出来当年她为了让自己美貌更甚,竟然听信妖道所说,以无辜孩童的血为药引,制作美颜丸,还指使洛庭轩杀害其丫头燕语。
其他还有大大小小的几项罪名,都不及前两项重,而洛庭轩早在牢里畏罪自尽。
就像姬长清被腰斩的那一天,长陵城的大街小巷,就连边边角角巷子里的人都走空了。
城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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