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和,我观你一身真元剑术修为,俱是我门年轻弟子之中的翘楚,加上你通读诸般道家经典,yu荐你为掌门鉴锋真人的随侍弟子,你可愿意?”
宗华真人把话一说,俞和闻言心中大惊,虽他以前未入过大派,可也曾听闻,这掌门真人的随侍弟子实在非同小可,在一门派中,地位超然。明面上,掌门随侍弟子不过是掌门真人的随扈之一,协助掌门真人处置诸般ri常杂务,陪同或者替代掌门真人出席各种外事法会,可毕竟是掌门真人身边最亲近之人,一般情况下,在门中便是掌门真人的喉舌亲信,行走在外,便可代表一派掌门的言行风仪。而且在许多门派中,往往是由掌门钦点的下一代门主继承人出任掌门随侍弟子,意在ri夜跟随掌门,耳濡目染,学会将来如何出任一门之主。
甚至往往这掌门随侍弟子,被看作门派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特殊存在。
自己这才入门二年不到,竟然天降如此大任,俞和心里好似雷过大山,也不知是喜是忧。
宗华真人也不言语,只是微笑的看着俞和脸上神se变幻。
思量了半晌,俞和肃容作揖,“谢师伯抬爱,弟子自会尽心尽力!”
宗华真人又拍了拍俞和的肩膀,“如此甚好,我自会同鉴锋师兄禀告,这几ri便将传你去见他。”
俞和恭声回应,宗华真人也不多言,转身飘然而去。
这一路上,俞和心里翻翻腾腾,虽有惶恐,可更多的是欣喜。
回到东峰小屋,迫不及待的取出玉符,将这事与陆晓溪说了。陆晓溪一听,也是吓了一跳。
“俞大哥,我这门中也有掌门随侍弟子,却是掌门真人的同辈师妹,门中还任执法长老,听闻等掌门真人闭关退隐之后,便是由她继任掌门之位,她在门中声望极隆,一言既出,等若与掌门法旨,门中上下莫敢不从。你这回倒是怎么了,才入门不久,便成了掌门随侍,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蹊跷?”
“我也想不通,或许是宗华师伯错爱吧。”
“不管如何,你且千万谨慎行事,若真得了掌门信任,自然有说不尽的好处。”
“这个我自然晓得。”
陆晓溪入大派修行已久,门中人情处置的诸般关窍比俞和更熟知,不过她虽是有些担心,但毕竟有此委任,确是一桩天大的好事。
又说了草草几句,俞和收起玉符,毕竟将来会如何,他们二人胡乱猜想只是徒增烦扰,或因而就此踏上一片坦途也未可知,当下要务,还是潜心练剑。
翻开那本摹抄来的落雨剑谱,俞和一口气通读了十遍,自觉心中再无生涩模糊之处,便取出玄铁长剑,去院中试演。
俞和剑九法jing熟,剑术根基是极好的,加上一身真元雄浑悠长,初演练这落雨剑时,竟有种信手拈来的感觉。剑光挥洒好不自然,只一挥,万千剑影绵绵密密,就犹如chun雨淅沥。
落雨剑的招数,却不是定式,每一招使开,自然可衍生出无穷尽的后手,正契合那山雨飘忽无定,不时何时方休的意境。
第一式“时雨式”,取意自chun雨连绵,时时yu晴,雨丝却又总收不住的意象。俞和越演越是沉醉,那一口剑化成yin郁的小雨,种种玄奥之处,渐渐浮现,舞到深处,竟仿佛收不住手,只觉得剑招中有众妙纷呈,那一季清明时雨,缠绵如泣,直能催人断魂。
心中不自禁的回想起自己当年流落尘世的时光,他和陆晓溪两个人衣衫褴褛,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取暖。那时候最怕的就是这chun雨,天空不晴,雨势绵绵不绝,到处都是yin沉湿冷,两个人只能缩在破庙中躲避,一小堆柴火总也驱不走缠身的湿气。
心思沉在回忆中,正与剑意相合,那“时雨式”更演得绵密。忽山风一吹,如帘的雨丝中扯出一团雾气,悠然飘散。
俞和长剑一转,自然化做第二式“雾雨式”。这一式是小雨将散未散,天空yin霾压下,被山岚一卷,便成了一大蓬雨雾,飘飘荡荡,笼罩在何处,何处就是一片雨湿。
这剑式全凭一口真气悠长深沉,手腕震颤,剑尖连点,化作雾中数不清的水滴。
那时俞和同陆晓溪容身的山神庙破败不堪,若只是下雨无风,倒还能遮挡,可一道山风吹来,卷起雨雾直灌入庙中,衣衫和木柴登时就chao了,伸手往脸上一抹,尽是一层雨水,yin寒气好似把刀,不断的刮削身骨。有时陆晓溪受了风寒,浑身颤抖不停,俞和就把半碗浊酒冲上捣碎的土姜,在火上烫滚了,让她喝下,于是陆晓溪便沉沉睡去。
这一式“雾雨式”就是将剑器的锐金之气化作这雨雾之寒,被剑势一罩,让人无遮无挡,剑气化雾,无物不染,无孔不入。
空中yin云压下,天地暗沉,雨势转急。
俞和自然而然的演进“yin雨式”,这剑式自那乌云盖顶,山雨纷纷的情形中衍生而来,要以一股yin沉压迫的气势,迫得对手心神凄然,战意消怯。
那是chun夏之交的最后一场雨,天空寒暑相交,积云难散,有时竟难分昏晓。两耳中只剩下雨滴垂落之声。云层越压越低,直yu吞没山巅,大地被雨水浇了个透彻,处处化作泥沼,万物却也在此时萌生。
直到乌云全数化雨落尽,yin雨才停。
yin雨之时,俞和与陆晓溪总是耐着饥饿,双眼直直的望着天,只盼那云一散,就可去林间寻野菌,那时一锅热腾腾的菌汤野菜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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