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锦却不敢把腿给他看,缩了缩脚,说:“没事……啊!”
慕萧寒抓住了她的脚放在了他的腿上,这次,只小弧度地掀开了裙摆,看到纱布上泛着血点,就知道刚才那一撞,伤口又开了。
他缓缓揭开纱布,果然,好几处刚结了薄痂的地方又在渗血,脸色蓦地就沉了下来,看着纪如锦的神色颇有些责备。
“这是没事?好好站着也能撞成这样。”
纪如锦动了动唇,心想自己撞成这样还不是拜他所赐,却并不敢说出来。
“要不你先下去吃饭吧,我先涂药。”
她只想先支开慕萧寒,毕竟到现在她的脸还烫着呢,而且,男人的手还放在她的小腿上,热热的,麻麻的实在难受。
“坐着别动。”说完,放下她的双脚,操纵着轮椅出了书房。
纪如锦不知道他去干嘛,提着裙摆起身慢慢挪到门口,就见他拿着药箱回来了。
“不是要你坐着别动。”男人神情一幅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的样子。
纪如锦伸手就要去接药箱。
“去坐好。”男人没给,指着沙发命令道。
纪如锦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又坐下,心想这下可以让她自己来了吧。
结果,男人又将她的脚捞起搭在腿上,打开药箱,找出碘酒和棉签开始擦洗伤口。
一开始,纪如锦各种尴尬和不习惯,但没多久,男人的细致和温柔就让她愣住了。
长这么大,除了养父宇文山,再也没有人像这样温柔地待过她。
这一瞬她在想,如果和慕萧寒真的成为夫妻,也许也是一件值得期待和幸福的事情吧?
但很快,她就清醒过来。
自己是什么身份?慕萧寒又是什么身份?
这种不切实际的梦还是不要做的好。
“好了。”
男人的好听的声音,将纪如锦的思绪唤回。
纪如锦低下头,轻声说了句:“谢谢,我饿了,先下去吃饭了。”
说完,强忍着疼痛,加快步子走了出去。
慕萧寒坐在轮椅上,愣了愣,随即露出一抹笑意,也出了书房。
餐厅里,慕恩恩出去了还没回,慕言飞刚落坐就看到纪如锦慢腾腾地移了过来,立即起身,将椅子移开。
“坐吧。”
纪如锦点了点头,坐下,这才笑了笑:“二少,谢谢。”
慕言飞指着她的腿,一脸怒其不争道:“你怎么那么蠢?纪家要你跪你就跪啊!你不会把大哥抬出来啊?他们要你死,你难道也去死?”
昨晚,易翎从纪家抓回来一名佣人时,已是凌晨两点,当时慕言飞刚从外面潇洒而归,自然也就撞见了慕萧寒审纪家佣人的经过。
得知纪如锦昨天白天在纪家受了些什么罪的时候,慕言飞也气得要命。
当时就差点跑到纪家去闹一场了,但是慕萧寒却叫住了他,毕竟纪老太太是纪如锦的监护人,而纪如锦一直把纪家当成恩人,这么闹一场,对纪如锦没有半点好处,说不定后面纪家又会更恶毒地折磨她。
慕萧寒要的是一劳永逸,毕竟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折磨欺负他慕萧寒的妻子,纪家还是头一个。
纪如锦听了慕言飞的话,整个人都惊呆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她谁都没说,包括乐乐也不知道。
这时,她才想起自己还没有问慕萧寒是怎么发现她受伤的这件事。
“你昨天烧糊涂了,喊都喊不醒,大哥掀开被子,发现你浑身是伤,就叫来了医生给你挂水,又让易翎去查了你昨天的行踪,最后知道你去过纪家,就从纪家抓了个人回来审问了一番。”
慕言飞一幅看白痴的神情看着纪如锦,那意思好像她怎么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似的。
纪如锦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叫慕萧寒掀开被子发现她浑身上伤?
难道他昨天就把她看光了?
纪如锦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又开始疼了起来。
“你们没把那人怎么样吧?要是让纪家人知道,会不会对你大哥不好啊?”纪如锦忍着心里不断攀升的羞耻心,将话题转移到了别的事情上面。
“人已经放回去了,不会有什么事,你不用担心。”这声音是慕萧寒的,当他进到餐厅,就听到纪如锦担心的声音,莫明地心里竟有些高兴。
纪如锦听到他的声音,猛地就坐直了身子,胡乱地点了点头,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一盘羊肉上面。
“饿了就先吃,不过不能吃羊肉,你身上有伤,最好吃些清淡的,想吃肉等伤好了再让罗妈做。”
慕萧寒见她一直盯着面前的羊肉,还以为她是想吃肉了。
纪如锦只想一头撞死在这盘羊肉面前算了。
见她还盯着那盘羊肉,慕萧寒看向了慕言飞。
“把羊肉端开,把青菜和素菜汤放她面前。”
慕言飞立即照做,这才发现纪如锦的动作没变,还是刚才那样,只不过这下只盯着面前的青菜不放了,脸色也有那么一点不正常地发红。
“你是不是又发烧了?”慕言飞伸手就想去纪如锦的额头上试试体温,却被对面的慕萧寒沉沉一声叫住。
“言飞,吃你的饭。”话落,慕萧寒就坐着轮椅绕过桌子来到了纪如锦身边。
然后,做出了一个让两人瞠目的动作,手掌覆在了纪如锦的额上。
纪如锦心跳如擂鼓,睁着眼睛,眨都不敢眨,直到男人的手从额头上移开,这才松了口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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