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灵看了一眼太后,被她眨眼间的变老而吓住。
“安灵,你过来。”丞相吃力的朝燕安灵喊着。
燕安灵回过头,看到丞相的惨状并不亚于太后。
太后是精神上的颓废,而丞相却是ròu_tǐ上的严重创伤。谁也不比谁伤得轻一分。
丞相此时就像是一个血人般的站也站不稳,摇摇晃晃了几步,身体就朝地上倒了下去。
火翊暗叹一声,还是出手帮了一把,没有让丞相一头栽倒于地上。而是接住了他的身体,轻手的将丞相的身体安放于地板上。
他感觉得到丞相已经是到了强弩之末,靠自己的精神已经撑不住了,不计前嫌的没有再去难为丞相。
燕安灵感激地对火翊露出渗淡的笑容。连忙蹲下身去察看丞相的伤势。
“父亲,怎么会这样,安灵去求求大将军,请他安排太医给你们看看。”燕安灵说着就要站起身来。却被丞相拉住了她的手。
丞相这一动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他闭上了眼喘着粗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燕安灵心中大急,却又不敢再离开丞相,也不敢说话,她怕会惊动了丞相,令丞相心中焦急。于是蹲了下来,对丞相低语道:“父亲放心,安灵哪儿也不去。”
站在丞相身边的火翊轻叹一声,他真是不愿意再去理会丞相的身体,可是看到了丞相此时此刻的惨样,又忍不住不管。
他善良的心性把他对丞相的怒意深深的压了下去,再次自嘲的摇了摇头后,这才走到了姚阁主的方向。
火翊还没有开口,姚阁主已经明白了火翊的来意。他虽然早已经精疲力竭,医者的良心也容不得他不去看看丞相。
丞相受伤时,是他对丞相进行过救治,他对丞相的伤势了如指掌。
燕安灵看到火翊了帮姚阁主提着他的医药箱,这一刻她的心境是即惭愧又感激的。
她对着火翊与姚阁主再次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对他们说道:“安灵在此谢过大将军跟姚阁主对家父的救治之情,安灵日后就是做牛做马也会还了二位的恩情。”
这一刻,他们不是一笑泯恩仇,而是燕安灵因为丞相的重伤体会到了亲情的可贵。
她现在知道错了,如果有机会可以重新来过。她宁愿不去报仇,不去争强夺利。她只要她的父亲好好的,她们父女二人可以开开心心的度过每一个平淡的日子,她也会知足的。
她想要陪着她的父亲走过一天又一天,直到陪着丞相安度晚年。
燕安灵担忧的看着她的父亲,打从刚才她的父亲吃力对她说了一句话之后,他的眼就再也没有睁开过。若不是她看到父亲那起伏不定的胸膛,她一度都会以为她的父亲已经离开她了。
姚阁主简单对燕安灵说了声:“你起来吧,能够医治老夫绝对不会推辞,丞相的伤势颇重,能不能救得过来就看丞相的造化了。”
姚阁主边说边取出他的工具,先是替丞相止血,再以银针扎进丞相伤口周边的几大穴位,以此来压迫丞相体内的血不要再往外流。
燕安灵紧张的盯着姚阁主的手势,她的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生怕她那短暂的眨眼间,就再也看不到他的父亲睁开眼看看她的奇迹。
阿蒙达此时也成功的运功把他体内的毒素逼出了体外,精神抖擞的几步就跃到了火翊的身边,第一句话就是关心的询问火翊的身体有没有事情。
火翊亲切的拍了拍阿蒙达的肩膀,道:“大哥没有事,那点迷香早就被大哥逼出体外了,你呢,看这样子也没有事了吧。”
阿蒙达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只要是火翊没有事,也就等于他没有事。
燕安灵看到了阿蒙达那故意忽视着,已是倒在了血泊中的丞相,对于他的大笑只是觉得听在她的耳边是那般的逆耳。
阿蒙达这才左看看倒地不醒的皇上,再右看看一身是血的丞相。他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与着急的模样。他的心思全然都不在这些不相关的人身上。
皇上与丞相的安危,阿蒙达看在眼里却不放在心上,甚至于还有些幸灾乐祸的得意。
不能说是阿蒙达薄情,他早就对整个皇室都失望透顶,若不是火翊还在坚持着帮助皇上打理朝政,他早就不干了。
“可惜太医们都被迷倒了,也没有人可以替老夫打下手,更没有可以去捡药、煎药之人。”
姚阁主脸上严峻,他一个人无法身兼多职,现在丞相的情况万分的危急,必须尽快的给丞相用上止血的药。经过了太后的一顿撕打,仅凭着区区几枚银针已经无法再替丞相止血了。
燕安灵心中大急,悲从心中来,这就是现世报吧。
她看了一眼倒了满地的太医,也知道这些太医为何都个个人事不省的倒在地上。若不是太后与丞相制定出的,用迷香把火翊等人迷晕,也不会连累到满屋的太医也中招,现在姚阁主也不会那么的被动,没有人可以替他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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