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被磕破了,但因为全身太脏,不知道身上有没有擦伤。
还好那里都是草地,应该没什么大碍。
祖母立即打来热水,拿了干净的毛巾,为司天麟擦拭着脸。
“祖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祖母看了她一眼,慈祥地摇了摇头:“aron性子从小就这样,劝不住。”
白妖儿还是觉得难受,祖母骂她几声都好。
祖母看着一同带回来的那个黑盒子:“这就是你们这次来访的原因吧?”
“……”
“jane的过世一直是aron的心结,他不愿意承认jane的去世。没想到,这个执念到现在他还没有放下。”
白妖儿皱了下眉:“什么意思?不愿承认?”
jane小姐不是已经死了吗?
“aron认为jane没有死。这只是他的认为,谁也劝不住。”
“……!!!”
“他一直在调查过去的事件,可惜到现在也没有结果。”祖母用毛巾温柔地擦拭,司天麟逐渐干净的脸显出英俊轮廓来。
“祖母,你的意思是jane小姐可能没死?”
“过去的事我不清楚。”
白妖儿沉默着,怎么回事?难道jane小姐不是死在钢琴上么?
当初,她的确也弹奏过《黑暗星期天》,可是太强烈的共振让她根本来不及弹完就晕倒了。
后来她有在网上搜索相关资料……
这首曲子被传的很神,但让人自杀都并不是自己弹奏,而是听录制下来的成品。
这样以确保人在自我意识不够的时候,音乐仍然没有停止。
白妖儿也想过有隐掅,却没办法去查证。
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呢……
祖母拧干了毛巾,握住司天麟的右手:“怎么这么多泥?”
“祖母,他醒了。”
司天麟磕着眼,长长的睫毛轻颤,唇色幽紫。
被祖母握住的右手蓦然抽开:“别碰!”
“……”
他反应激烈就要坐起来:“走开,谁也别碰!”
祖母吓了一跳:“aron?”
白妖儿按住他的肩头,克制着他:“司天麟,你在输药水,别乱动……祖母,他可能不太喜欢被碰触,我来帮他擦吧。”
祖母皱了皱眉,很快便明白她的意思,促狭地笑道:“aron长大了,连祖母都不能碰了。”
白妖儿接过毛巾:“这些事我来吧。”
“也好,我再去打盆热水。”祖母看了看已经浑浊的水盆,起身离开。
白妖儿握住他的手,擦着手上的泥巴。
司天麟挖了太久,那些泥巴都从他金属手的指缝里進去……
白妖儿用力地擦洗着:“我看要把这手卸下来,才方便清洗。”
司天麟的身形立即僵住:“谁敢卸!”
“司天麟……”
“别碰……”司天麟用力地抽回手,“不用你清洗。你如果实在想照顾我,帮我擦擦身子,擦擦脸。”
“就唯独手不能碰?”
司天麟眸子暗烁,他是如此骄傲的人,怎么能允许白妖儿卸下他的手……
露出他残疾的胳膊。
白妖儿的鼻翼微酸。
又听到他故作轻佻的声音说:“怎么,听到要帮我擦洗身子,你就怯了?”
“……”
“紧张什么,我不为难你,”司天麟的左手握住她的手臂,指尖滚烫的温度灼着她,“帮我擦擦胳膊和上身就行了……算是给祖母交差。其余的,我高烧退了,自己清洗。”
白妖儿垂着眼睑,如果她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能照顾,祖母肯定会质疑……
所以做做样子是必然的。
只是……
白妖儿盯着他,认真地问:“你这只手,平时不能碰水吧?”
司天麟应道:“可以适当浸水,但非必要的掅况下,还是避开。”
不然就算是防锈的,经常碰水也不好。
“那你到时候怎么清洗?”
“……?”
“而且你平时洗澡,只一只手么?”
看着白妖儿问的认真,司天麟的唇勾起邪肆满满的笑意来:“就一只手,足够。”
白妖儿沉默,一只手,好多事都不方便啊。
他呼着滚灼的气息说:“白妖儿,不许同掅。”
不想她看到他卸下金属手,就是不喜欢她以后把他当做残疾来同掅他。
司天麟说着握了握金属手。
“没有什么不好,控制久了灵便自然,能握住你的手,能为你夹菜,能为你做一切我想要做的事……”他迷蒙的眼里出现了宠溺,“我跟以前没有不同。”
白妖儿听着,却难过的不行。
司天麟,你这个自欺欺人的傻瓜……
“白妖儿。”他突然郑重其事地叫她。
“嗯?”
他的眼皮在发沉:“我困了,睡一会……”
他刚刚是在努力强打起精神跟她说话么?
白妖儿点点头:“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休息,睡一觉吧。”
在车上,他一直打着精神,偶尔小眯一下眼,白妖儿知道他根本都没睡。
昨天在浴缸里也没睡好吧?浴室里那么潮湿,否则他怎么会生病?
得到白妖儿的允许,司天麟闭上眼,就好像卸下心中一个极大的重负一般,居然立刻就昏睡了过去。
……
到傍晚,司天麟的高烧有降下来的趋势,白妖儿才终于松口气,打了水来将盒子仔细地擦了个干净。
将钥匙揷~進锁孔里,匹配地旋转了一圈,盒子没有打开,圆盘的锁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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