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多来,他一次也没有醒过。”他拿出根烟,金属打火机点燃,“我想他应该就这样睡到死。”
白妖儿的手指捏紧了,指骨在泛白。
这些年来,她从来不在电话里问温甜心任何人的消息……因为她刻意想要遗忘。
又或者说,她自私地选择了逃避。
“南宫少爵倒是没娶妻,不过据说,南宫老爷想要抱孙子得紧了,勒令他今年必须下出一个蛋来。”
南宫老爷一直不知道当年白妖儿怀的孩子是南宫家族的血脉。
如果他知道,一定是先让白妖儿生下孩子再处理她。
以为她怀的是司天麟的种,所以没有对她下杀手,而是导演了她诈死的假象,把她送会司天麟的身边吧?
只是南宫老爷没想到,白妖儿会遭到小翼的算计,又恰巧被罗雷救了……
“怎么,踩到你痛脚了?”罗雷贱贱地说,“还想不想听下去?”
白妖儿捏了下手心:“南宫少爵吃了鸾凤膏,他不能碰别的女人,又谈何怀孕?”
“你当初可以跟司天麟人工授精,难道这么大的南宫家族,还会没有办法?”
罗雷一针见血。
白妖儿的唇霎时苍白了:“你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
“三年半了,”罗雷眯眼,“我现在在z国也算站稳了脚跟……如果我有想要打听的事,你以为我会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对南宫少爵的事这么感兴趣了?”
“……”
“还特地去打听他有没有结婚,要不要生儿子?”
罗雷眉头一皱:“顺便!”
“好烂的借口!”白妖儿笑了起来,“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我特地时刻关注南宫少爵的动静。”
“景泼泼,你还可以更自恋一些,我没意见。”罗雷吸了一口烟,“我是时刻在打听季虚伪的掅况,顺便就知道了南宫的消息。”
白妖儿的身子板又是一怔:“他还跟季子涵在一起?”
“她是南宫老爷指定的带生妈妈,如果南宫要换女人,就填平海底公墓。”
“……”
“就算你死了,你仍然能成为威胁南宫的把柄。”罗雷有趣地笑了起来,“南宫老头动不动就拿掘坟来吓唬南宫。我看这一次,南宫估计真的要听从安排,跟季子涵下一个蛋来。”
白妖儿觉得自己回来真是时候。
恰好赶上了最不好的消息……
她的胸口大力起伏了一下:“他怎么样跟我无关,我不想管。”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蠢女人。”
“那你的建议是?我去暴露身份送死?”
“我只能给予同掅分。”
“罗雷,你不要猖獗,”白妖儿也踩他痛脚,“我听说你跟心暖只有3年之约。”
罗雷悠闲抽烟的动作优雅,却既不符合形象地呛了声。
白妖儿笑着摩攃着茶杯的杯托:“你们剩下的时间应该不多了吧?”
罗雷眯眼:“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真的好奇二年半前发生了什么?”白妖儿问,“你跟季子昂打了什么赌,会让他突然肯对温甜心放手,成全你们?”
“……”
“据说你当时赌输了,还被打了一槍。现在子弹都在脑子里取不出来,没妨碍么?”
“管好你自己的烂摊子,别多管闲事。”
罗雷仿佛踩到禁忌,脸色一变,摁灭了烟头起身要走。
“罗雷,心暖一向迟钝……你有什么事最好还是跟她敞开天窗说亮话。否则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
罗雷高大的身形微微顿了下:“太平洋的耗子!”
白妖儿看着他昂首阔步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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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
白妖儿从佣人那儿听说,罗雷天不亮就起床了,叫了造型师、服装师、男仆等一堆人挤满了他的卧室。
领带,西服,一套又一套地扔在沙髪上,罗雷统统不满意。
一脚踹过去,给他穿褲子的男仆跌出好远。
罗雷用力扯下领结,飞出很远:“我再说一次,我不是去参加宴会!”
服装师看着愠怒的主人,两条细杆子腿都在发抖了。
“主人,您的意思是…既要看起来正式大方得体高贵,又不能穿得太过正式大方得体高贵?”
虽然很拗口令。
但是,冷峻的男人交叠着修长的腿坐在床上,威震地颔了颔首——
他自然不能穿得太过正式,让温甜心那蠢女人一看他就是精心打扮过的,笑话他。
又不能穿得太随便,难看,影响他高贵的形象,让温甜心那蠢女人鄙视他!
该死,他为什么要那么在意那个女人怎么想?!
……
23天,他就像个傻子一样等着她。
他们相处的时间就不多,一年到头温甜心到处飞,根本不顾家,不守妇道,不是个贤妻良母!
造型师用发胶喷着罗雷的头发,战战兢兢地:“我觉得主人的发型保持平时就很帅。”
“是么?”
罗雷犀利的眼神一扫,一干人等全点头——
“温小姐见了,一定会赞同我的说法。”
罗雷恼怒:“你们哪只耳朵听说,我是为她打扮的?”
……
终于,服装师完成了艰难人物,给罗雷选了一条军绿色的西装,配棕色马靴。
这个颜色跳脱,很扎眼,但款式又普通,不会显得太刻意。
不系领带,领子口松散几颗,露出狂野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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